齊三石：【老何，你干什么？】

    傅易：【別搭理他，有人正在進行三觀重建?！?/br>
    齊三石：【??？啥意思？】

    還有十來分鐘下課，陳正道走進教室。

    教室里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第12章 chapter 12

    陳正道想到這一早上發生的事情，輕輕嘆氣，抬腿走上講臺。

    視線掃過一張張好奇、緊張的臉，略一沉吟，說：“趙墨筠這件事，有人看到是誰做的嗎？”

    教室里鴉雀無聲，你看我，我看你。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生弱弱舉手，“今天早上我跟陳瑞應該最早到教室的，但是我們一進來就已經這樣了?！?/br>
    說著看向被自己提到名字的人。

    坐在前排的一個女生，一雙吊梢眼看向講臺上，“是。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有人?！?/br>
    陳瑞成績班上前十，又跟趙墨筠沒有什么來往，加上是兩個人，找不到會伙同撒謊的理由。

    陳正道想了想，又問：“昨天晚上誰最后離開教室？”

    底下又是不約而同的茫然跟沉默，個個都在回憶，自己昨天是不是最后一個。

    忽然有人出聲，“應該是值日的吧?！?/br>
    一般都是晚自習下課之后打掃教室。

    聽到這句話，有人應聲，“昨天是我，夏璐還有林圓做的衛生，我們走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也沒有看到有人?！?/br>
    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林圓扣著書角的手指悄無聲息頓住。

    這話說完，便沒有了下文。

    雖然林圓后來折回來關過燈，但是上下來回肯定不超過五分鐘，根本不可能，也就沒有提。

    這樣一看，事情應該是發生在昨天晚上值日結束到今天早上陳瑞她們出現之間。

    下課鈴響。

    這節課是大課間，要下去做課間cao。

    陳正道雙手放在講臺上，“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我希望不要是我們自己班上的同學。但是萬一是，我希望能自己主動來找我?！?/br>
    又說：“以后英語課還是要認真上，書是為你們自己讀的。下去做課間cao吧?！?/br>
    聽到這句話，大家才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陳正道叫住高展，讓他待會兒整一下隊。

    幾十個班級的人往cao場上涌，烏泱烏泱的。

    何誠擠在人群中下樓，周圍人聲嘈雜，忍不住嘀咕，“聽老陳那意思，咱們班以后還得那誰教??？還以為鬧這一出能換個人?！?/br>
    “想什么呢？年級主任都要敬三分的人，光是老陳，怎么可能動得了？”傅易說。

    說起年級主任，何誠癟癟嘴，“幸好姓汪的這學期學習去了，不然趙墨筠這回有的受了?！?/br>
    又說：“說白了，就是咱們比不上人成績好的重要?！?/br>
    看他那感慨萬千的樣子，傅易無情嘲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就你那英語成績已經跟誰教沒有關系了?！?/br>
    何誠：“…………”

    “……沃/日?！焙握\抬手就準備一個“排山倒?！边^去，卻聽傅易悠悠說，

    “告訴你一個秘密?！?/br>
    何誠手頓住，將信將疑，“什么？”

    *

    廣播體cao的音樂聲從cao場那邊遠遠傳過來，在安靜的教室里聽得格外清楚。

    陳正道從門后面拿出掃把，開始收拾擺了兩節課的殘局。

    看到桌子上用粉筆寫的字，站了好一會兒，然后拿著抹布仔仔細細擦干凈。

    面對滿地狼藉，把撕的只剩書脊的書一本一本撿起來，書脊太重不好掃。

    英語，數學，理化生所有課本跟資料書都在，唯獨那本寫了他名字，原本是教師用書的語文資料書不見了。

    陳正道半蹲著，拿著廢書的手搭在膝蓋上，沉默許久，長長地嘆了口氣。

    *

    明天就是國慶節，即將進入七天長假，今天晚上大多數人已經進入狂歡模式，平時生意就不錯的燒烤攤今天人爆滿。

    齊磊點完單，坐回桌子旁，說：“幸好來得早?！?/br>
    看何誠捧著手機，糾結得眉頭打結的樣子，問：“老何，你干什么呢？”

    何誠煩躁地擺擺手，“去去去，先別吵我?！?/br>
    齊磊撇撇嘴，看到傅易過來，轉而問傅易，“他干什么呢？”

    傅易偏頭看了眼何誠的手機，隨意答：“給趙墨筠發消息呢?！?/br>
    “給趙墨筠發什么消息？”齊磊頂著一張娃娃臉，眨巴眨巴眼，真實好奇。

    何誠沒好氣，“廢話！你要是被人轟走，那后面啥情況不得說聲??？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要是不敢來了怎么辦？”

    從傅易口中得知趙墨筠為什么要跟孫文莉嗆聲的原因之后，何誠心里那叫一個過意不去。

    他一個大男人，哪有被一個女生保護的道理？

    陳米揚一手拎了兩瓶開了的可樂過來，往桌上一擱，坐下，看了眼何誠，“還沒發出去呢？”

    何誠突然感覺自己像突然不會跟女生說話似的，說多了覺得像個愛嘮叨的老婆婆，說少了就覺得太干巴巴的，態度不太好。

    “給我?！标惷讚P手伸過去。

    何誠半信半疑地把手機遞過去，又忍不住叮囑，“揚哥，這是我的號，你別說太多……”

    最后一個“了”字還沒有說出來，陳米揚已經把手機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