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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單顯得有些遺憾:“噢,我以為至少作為一只鬼能變朵花出來?!?/br> 女鬼冷聲:“我是鬼,又不是妖?!闭f著又勾唇一笑:“你尋只妖,它不僅能給你變朵花出來還能給你變個美人出來?!?/br> 他又不傻,能變出的東西能是真的? 不過……“這世上真有妖么?”他好奇:“彌生小師叔說良山上的那算是妖胎,算不得妖怪?!?/br> 女鬼懶懶趴上桌:“這長安城里就藏著一只妖怪,可怕的妖怪?!?/br> 江單吃驚:“你見過?” 大概?女鬼自己也不大確定,她蹙著眉想了想:“倒是沒親眼見過,只是氣息怪異不像鬼氣也不像人氣?!?/br> 說是妖也是她胡說的,畢竟妖長什么樣她也不知道。 說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單:“說來好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長安城呢,不對…不只是人還有各路妖魔鬼怪?!?/br> 這是實話,只是而今他也管不了,江單嘆了口氣:“那也與我無關了,我而今也只是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罷了?!?/br> 女鬼覺得他這話說的好笑:“那你管閑事抓我做什么?吃飽了撐著?” 江單:……這只女鬼還挺會裝傻的。 “為什么抓你,你心里沒數?”他覺得又氣又好笑,忍不住雙手叉腰:“你都干了些什么?還裝愣呢?真以為有蘇凝那個小慫包給你遮掩???長安城這幾個月發生的這些年哪件沒和你扯上關系?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搞得鬼,你說好好投胎去不就行了嗎?摻和人間的事情做啥?” 女鬼被他突然說得一愣。 江單又道:“再說我把你抓回來,你住我這大院子大屋子的,每日供品少了嗎?這新衣裳穿身上了吧?紙錢白銀少燒了嗎?還委屈了你?你在外流浪有這待遇嗎?” 越說越覺得生氣,他覺得這只女鬼十分不識好歹! 他瞪這樣眼:“你防賊似的防著我,我能圖你什么?你一個鬼有什么可圖的?小爺我家天下首富,看得上你什么東西?” 女鬼張了張嘴,想了想覺得江單說的也不是沒理,這兩日在這每日供品可是大魚大rou的……完了還給人家臉色看,是有點不大厚道。 但是這會她又不想服軟,說她臉皮厚也得硬氣。 她撇了撇嘴:“那你大可將我放了啊,反正我也就是一只孤魂野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死了這么久也沒套新衣衫穿,搶搶那些廟里的供品也能度度日子?!?/br> 在江單抽搐的臉色下,她又很是委屈的道:“說來咱們也認識時間不短了,你若看在一點點情誼上,每年祭日給我燒柱香我就萬分感激你了?!?/br> 江單想掐死她。 女鬼又嘆了口氣,眼神很是幽怨的望著他:“我死了很多年了,實話告訴你也忘記了許多生前事,并非我不告訴你我是誰,而是我忘記了我是誰,來自何處?!?/br> 江單勾唇笑了笑,他抱著臂道:“既是如此,你勾搭那上官連城做什么?” 他問得好奇,臉上笑瞇瞇,女鬼想到一個詞叫笑里藏刀。 女鬼垂了垂眸,懶聲:“勾搭上官連城?你可折煞我了,我哪來這么大本事?”聲音中似帶著幾分遺憾:“我也就是托了蘇凝的福與那上官連城打過幾次照面,你以為他會喜歡我嗎?” 江單望著她不說話。 他想到上官連城,名滿長安城的瑾瑜郡王,幾次為她涉險,說不喜歡不知道,但總是不一樣的。 她在笑,笑得明艷故帶著神秘:“我偷偷告訴你他喜歡蘇凝?!?/br> 蘇凝? 江單心里是有疑惑的,他望著那笑得明艷的女鬼笑中有些酸澀。 他皺眉問:“你怎么知道他喜歡蘇凝?” “我就是知道?!迸砦⒋沽耸椎?。 老實來講江單不大相信,上官連城與蘇凝?先前有些聽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有女鬼的存在后他也就理解了,倘若說不是女鬼……那依著蘇凝的那膽小軟弱的性子……他倒是有些意外了。 上官連城是什么樣的人?世人稱他絕世無雙,是那飄飄乎遺世獨立的男子,他生在王族,年少便承盛名,喚得一句盛世公子,當得起一聲將軍,即便他后退居長安不理世事,他名聲依舊赫赫,回望他過去,站他身旁的女子哪個不是皇家貴門的公主郡主?那新婚之夜暴斃的王妃是高門郡女,青梅竹馬的女子也是盛名一時的顧家小妹,哪個不是千秋絕色才華馥比仙? 蘇凝這個女子自小寄人籬下,謹小慎微,性子軟弱得很,她和上官連城是兩個極端,在這長安城的風云里,上官連城甚至能反手攪弄,而蘇凝只會是入局即死的那個。 他生于高山眺望漫漫無際云端,她生在平原甚至踏不過小溪,這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不是一類人,難不成上官連城突然轉了性?他那樣的人心太深了,蘇凝填不了。 女鬼抬首望他許久不說話:“你不信我?” 江單搖頭。 他道:“上官連城喜歡誰與我何干?信不信也就不重要了?!?/br> 女鬼愣神,好一會兒才一笑。 江單垂了眸。 他想這是個陰差陽錯的誤會,她看不明白,但是一想,看得明白了又如何?她是一只鬼。 注定不會有結果的一切又有什么重要的? “我問你,那天晚上你為什么要去郡主府引那只厲鬼?” 江單突然轉了話題,快得蘇凝先是一個愣神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