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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鋪食的丫鬟站在一旁,為難的的眼神重在上官連城與上官連鈺之間來回轉。 “王妃……你餓不得,你腹中還有孩子呢……” 上官連鈺幽幽轉了視線,無奈的望著納蘭晗:“愛妃……” 納蘭晗冷嗤了一聲,也不理會他:“本王妃瞧這兩人就吃不下食?!?/br> 默了,又斜了眼瞥著上官連鈺,那眼角眉梢都幾分傲氣與不滿:“本王妃要回娘家,這王府呆不下去了!” 聞言,上官連城蹙了眉:“王嫂……” 他話還未說完,那納蘭晗已起身。 幽幽怨氣:“反正這王府少了我納蘭晗,也閉不了府……” 說完,她提腳就走,未給留下的兩人半句多話的時間。 上官連鈺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也沒有追,只是神色有些冷冷的。 按平常來說說,上官連鈺定是要追上去,把納蘭晗好聲好氣的哄回來的。 但他卻沒有,反而動手拿起了筷子,夾起了吃食。 上官連城淡淡望著他,他知道上官連鈺又是有話同他說,否則不會一上桌就對他有氣。 許久,那上官連鈺擦了嘴,望著上官連城的黑眸一片郁氣,頗是沉聲開口:“你王嫂腹中的是個死胎?!?/br> 上官連城神色一怔。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了,上官連鈺和納蘭晗成親四年,備孕四年……這是頭胎。 心中被重重捶了一拳般,上官連城動了動嘴唇,半天才問:“王嫂知道嗎?” “不知道?!鄙瞎龠B鈺垂了眸,嘴角一抹苦笑:“我還不知道怎么同她說,她……” 納蘭晗有多歡喜這孩子是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的,她有多期待那孩子來到人世,那一份期待是人眼能見的。 這成親四年,未能為昭王府誕下一兒半女一直是她心中的缺憾。 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卻…… “這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上官連城問。 “昨日?!鄙瞎龠B鈺神色有些哀傷,還有些悲恨之氣。 昨日? “王嫂那身孕已有一百來日,每隔三日便有那御醫前來診脈,那般小心翼翼,怎會突然胎死腹中?若胎兒有異,之前都沒發現?” 納蘭晗體質偏寒,不易懷孕,所以她這一懷,那上官連鈺就讓御醫一直居在王府,隨時注意她的身體,以便于有些情況能第一時間發現。 怎能突然胎死腹中。 上官連鈺望著他,眼中悲慟與那惱恨之意。 上官連城心中一動,臉上爬上些許震驚之色:“是誰……” 上官連鈺垂了眸,掩下眼里的悲慟之色。 “柴太后前兩日一直招她入宮……”連鈺的聲音低沉:“是我大意了,說來終歸是我過于自負才會害了晗兒……” 柴太后! 上官連城的繃著臉,五官透著陰冷凌氣,柴太后對他昭王府素來不滿。 早年未進宮前又與連鈺有些感情糾葛……后來連鈺娶了納蘭晗,她對昭王府的厭恨之情便是達到了巔峰。 連城聲音頗淡:“那就讓她一命抵一命?!?/br> “啊城!” 連城挑了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斜眸有些嘲諷的望著他:“你莫同我說你還念著同她舊日情意?” 連鈺陰著臉:“你胡說什么?!?/br> “那便讓她為你那未出世的孩兒抵命?!?/br> “你……”連鈺蹙緊了眉,滿身陰冷,好一會才道:“我自不會讓她好過?!?/br> 上官連城靠著椅背,坐姿有些懶散,他在笑,笑得在輕輕搖頭。 “大哥,我了解你的?!彼劾镆黄迕?“這么多年,哪怕你狠心一點,都不會有今天這個事發生?!?/br> 連鈺面色陰郁,而那細長的眸子有些倦怠。 他揉著眉宇:“我心中有數,你別亂來?!?/br> 上官連城勾著唇,低聲:“倘我要亂呢?” 他說得輕飄飄。 連鈺驀地抬眸,頗是愣神,而后是震怒:“此話你怎能亂講!這是要殺頭的大罪?!?/br> 連城收了笑意,神色淡然的望著連鈺。 “那大哥呢?皇上若是知道了你一直在幫柴太后做事……你覺得會怎么樣?” 連鈺神色一凝,望著連城,卻沒有說話。 兩人視線相對,卻是一陣寒冷之氣。 柴太后深居內宮,多年來一直與皇上暗地里在爭權,早年皇上年紀尚小,不擅權勢,柴太后還能壓他一頭,這兩年皇上攏回勢權,手段更有為君者凌氣,柴太后已被架空。 只是她的昔日爪牙有些還在,潛伏在朝中為她辦事,皇上暗地里都在追查。 當然連鈺說不上是那柴太后的爪牙,在連城看來,他最多就是一個被那個女人利用的蠢貨。 柴太后那個女人,比一般的女子更狠,她便是怕連鈺有了孩子,就真的將心落在納蘭晗身上了,才會那么急著出手。 連鈺也知道。 “我未為她做事?!边B鈺道:“我只是看在過去的情份幫她照看了蘭姬的酒肆?!?/br> 連城挑眉:“你只是照看?蘭姬將蘇凝帶出長安城,那出城令不是你給的?” 連鈺啞口無言,這事他當初做的時候就知道有今天。 他嘆息:“啊城,對不起,這事的確是我不對?!?/br> 連城卻是搖頭。 連鈺看著連城的神色,欲言又止:“柴太后如今在宮中也無權,從今往后我與她再無毫無瓜葛,你犯不著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