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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鄙瞎龠B城聲音平淡,又問:“人都到齊了嗎?” 重也點了頭:“我們循著王爺留下的記號上來的,雖有些損傷,但沒有重大傷亡?!?/br> 連城點了頭:“走吧?!?/br> 語落,三人便轉身深入了林中,林中雜草叢生,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越往內走,地上的腳印錯亂,那腳印與人不同,比人的腳印大了至少一倍,且腳型有些怪異。 上官連城只是瞥了一眼,加快了腳步。 行了一會,周圍的樹都茂密了起來,幾乎是樹挨樹,樹葉疊樹葉,形成遮天蓋日之況。 且不遠處傳來許些怪叫,尖銳刺耳如同野獸般的叫聲。 也有含著怒吼,痛苦的慘叫,聽著有些滲人。 重也在前面帶路,終于停了下來,上官連城方看到了那些慘叫的狀況。 前面有一片視線開朗些的空地,和十幾個勁裝的男子,正戒備的圍在一起。 而那一片空地上血流成河,四五只身形怪異的怪物趟在地上,在呻吟低吼,身上堅硬的外皮插了好些支箭,而外全身傷痕累累,在不停往外噴著血。 身后是高壁,這該是在一片懸崖底下的洞xue,這些怪物平日里就藏在這里。 上官連城一到,那領首的黑衣男子便迎了上來,行簡禮:“王爺?!?/br> 上官連城朝他點了頭,便問:“如何?” “全部在這里了,我們提前做了準備,一切很順利?!蹦呛谝聞叛b道:“便是這些怪物耐死得很,怎么殺都有口氣在?!?/br> 上官連城聞言,行了最近的怪物過去,打量著攤在地上的怪物,那怪物身上還有他的劍傷口,他想他認得這只怪物,便是這只怪物將蘇凝打下懸崖的。 那怪物暴凸著兩只細長的眼睛,似乎盯著上官連城,那眼里有陰森狠毒的氣息 上官連城的神色微漠,白辭打量了一下上官連城的神色,自懷里掏出了個小瓶子,那是一個白瓷小玉瓶,他遞給上官連城:“那個老不死給的?!?/br> 上官連城接過,望著手上的白瓷瓶子,打開那塞子,在鼻尖處聞了聞。 聞到那淡淡氣味,連城心中便有了底,他將視線移到腳下的怪物上,抬手就將那白瓷瓶子就得藥粉倒了出來,落到了那怪物身上,瞬間伴著一股惡臭味,那怪物的血rou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融化了。 痛苦的慘叫聲響徹云霄,沒叫兩聲,已是化為了一攤血水,滲著些沒融化干凈的血rou。 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這直接都能殺人完全滅口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白辭欲言又止:“王爺……要將這些怪物都全化血水嗎?” 連城將那白瓷瓶子遞回了白辭,邊淡聲:“ 化了?!鳖D了下又道:“留下一只送往大理寺,掏了馮遠亭內臟的該是這些東西其一?!?/br> 生得本就怪異,還喜吃人內臟,可就是惡心極了。 白辭點了頭:“好?!?/br> 語落,身后的黑衣男子又上前,神色有些怪異,欲言又止。 “怎么了?”上官連城挑眉問,俊逸的臉上有些淡漠。 “王爺……我們方才還發現了些東西?!彼D了頓,又沒下言。 白辭聽不下去:“青夜,你有話就直說,別扭什么?一個大男人說話猶猶豫豫的?!?/br> 黑衣男子喚青夜,生得清秀,他瞪了一眼白辭,方又道:“王爺,你隨屬下來?!?/br> 上官連城點了頭。 那地方離這片空地并不遠,只是那灌叢林生得比人還高,生生擋住了視線。 該是被青夜帶人削出一條小道,后面竟是一塊墓地。 “這里怎么有這么多墓……”白辭在后面喃聲問。 一眼望去,成千上萬的墓,可謂壯觀,而那些墓碑旁意外的長了許多小白花,這是良山上見到的唯一的花,白茫茫的一片。 上官連城行了過去,在那面前站定,一眼望去那墓碑極是精致,雕刻了許多了花紋,而在看到那上面刻著的人名時,他瞬間一愣。 “這…這是顧家的墓碑?”白辭吃驚出聲:“還有那些顧家的將士…。這里這么多墓碑全是顧家的!” 上官連城沒有應話,他的視線緩緩自那眼熟的名字移過,落在刻著顧稚初名字的墓碑上。 身后青夜的聲音傳來:“這是方才屬下無意中發現的,數來足有幾千座墓碑,皆是顧氏提名,只是刻有名字的不足百來座,其他都是無名碑,不過這些墓碑皆是衣冠冢,包括…?!?/br> 包括那顧伯庸一家…那是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而在良山上立顧家的這么多墓碑…實在匪夷所思,暫不說是何人所為,良山這個地方可不是常人能來的,這么大的規模,又能在良山上來去自如的人,那定不是一般人。 上官連城沉默了一會,才道:“何人所為,該是那大理寺的人來關心?!?/br> 白辭遲疑了一會:“王爺……若是大理寺知曉了,定會將這些墓碑砸了的?!?/br> 顧家是叛國罪,所有族人死無葬身之地,不能安冢,若被發現了有人偷偷立這么多的墳,這殺頭罪不說,這些墓也留不住了。 連城斜了他一眼:“這本就是違法的事,砸了也是理所應當?!?/br> 白辭欲說什么,但還是沒說,微垂了頭。 重也應了:“是,王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