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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頓住了。 白綾尖利如劍,直接穿身而過,很快那血腥氣便散開了,那白綾變紅綾…… 蘇凝棄了那白綾,那白綾便如縮了氣般,縮成那軟軟的白布,怪物身上的血流噴涌而出。 蘇凝掃了一眼,皺了眉。 便聽著身旁一聲怒吼,她還未反應過來,胸口便挨了一擊,整個身子便飛了出去。 “蘇凝!” 她聽的上官連城的驚吼,驚訝,惶恐,可她不能開口應她,那不安的反應是對的。 她是直接被打出飛出了懸崖邊,耳邊的風聲呼嘯,刮得她臉疼。 下墜失重的感覺并不好受,整個人都是空的,腦袋空的,心里空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上官連城,他是直接跳下來的。 那一瞬間,她笑了,原來上官連城也有為了一個人不惜生命的時候…… — 江單一早便到了昭王府,丟了上官連城,昭王府的人倒是不著急,連那昭王也是漠不關心的一揮袖:“不打緊,丟不了?!?/br> 出了昭王府,他便遇到上官齊,上官齊正站在葉府門口,正失神的盯著那葉府大門,嗯……懷里抱了好幾份燒餅。 江單行了過去,與他并肩站著,望著那葉府大門,楞是沒看出什么東西? 高一會,他道:“上官公子,本官覺得這葉府大門做的不及上官府的大門好?!?/br> 上官齊似才驚著過神,對著江單甚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干什么?想抓老子?” 顯然,他對江單是沒什么好感,哦,不,該說他對誰也沒有好感。 江單聞言,一挑眉:“上官大人似乎對本官有什么誤會,本官也不是只會抓人?!?/br> 上官齊吭哧了一聲,不耐煩的呲牙:“那就勞煩江大人離本公子遠一些,本公子最討厭像大人這種身上都是官腐味的人?!?/br> 江單抬手,著鼻聞了聞… “為官者身上難免有些官氣,說官腐未免……太過嚴重了些?!?/br> 上官齊冷冷的嗤了一聲,反正大理寺的人他怎么也是看不順眼。 江單也曉得,他也不在那問題上執著,只是望了望上官齊懷里的燒餅。 “上官公子在等蘇凝嗎?” 上官齊不理他。 江單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云扇,淡淡:“上官公子可能等不到了?!?/br> 上官齊這才皺眉緊緊的盯著他:“江單,你什么意思?蘇凝呢?是不是你們將她抓走了?” “本官倒是想啊,可惜她先跑了,哦,跟瑾瑜王爺跑了?!?/br> 語落,上官齊便炸了。 “什么!上官連城?”上官齊的臉色一下便變了,變得有些陰狠扭曲,懷里的燒餅全都扔到地上了。 “上官連城這個卑鄙小人!見一個愛一個,無恥之徒,不要臉!” 江單:…… 在人家門口這門罵人家真的好嗎? 上官齊又瞪著那昭王府,臉色十分難看。 江單搖了搖頭,走開了。 他還是去與宋恕之匯合,不該與這上官齊多言才是。 依著那路線,他們的人追到了良山,上官連城與蘇凝竟追上了良山。 蘇凝膽子也是真大…… — 天剛亮,大理寺的人便上了良山,白天的良山只是迷霧多了些,雜草阻路而已。 一片白霧中也看不清什么,宋恕之帶人尋了一天,連半個人影也沒尋到。 天快黑時,方撤下了山。 宋恕之回大理寺之時,正好撞上了那黃家的仆人來取黃粱的生前遺物,隨身玉佩。 那仆人是黃粱貼身伺候的奴才,拿到那玉很是驚訝:“這玉佩丟了有些時候,公子寶貝著的,可惜一直尋不著……看來公子是尋回沒多久……” 江單在問:“這玉是自黃公子的身上拿下來的,那日忘了一起還回去,勞煩跑一趟了,不過本官瞧著這玉好生特別…這可是什么明玉?” 那奴才道:“這自不是一般明玉,這是我們家老爺送我們公子的,就是……就是啥明玉奴才也不知道?!?/br> 宋恕之一進門,江單便將原話傳于宋恕之聽,說完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宋大人上回所言不差,那玉真是黃有龍給黃粱的?!?/br> 語落,他又皺了眉:“不對,這是有人將玉佩放還黃粱身上,這是為何?是想訴我們什么?這玉佩背后還牽扯了什么人?” 丟失的玉佩在黃粱死后又出現了,玉佩里又是金焰線蟲…… 如此巧合的事情背后定有什么故意所為。 又與那顧家的四十幾具骸尸有什么關聯? 第105章 宋怒之聽著叨叨不停的江單,整個房子里都是他的聲音,足是過了一柱香,他才停下問宋恕之:“大人,你覺得我說得可有理?” 宋恕之微愣得看他,他還真沒注意聽。 沉默了一會,他方淡淡道:“記得上次我同你說過的…我父親是中了金焰蟻蟲的毒死的?!?/br> 江單點了頭,他自是記得,只是這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我的父親死在蕭關?!彼?,聲音并沒有半點起伏。 江單一挑眉,蕭關?那不是…??戳私瓎蔚哪樕兓?,宋恕之點了頭:“我父親是顧家老將,生前他是顧伯庸的大兒子顧懷瑾的手下老將?!?/br> 微停頓:“顧懷瑾年少便征戰沙場,鮮衣怒馬,可是好威風,只是作為一個將士,他并不是戰死在戰場上,而是在大戰前夜便中了金焰蟻蟲死了,中了金焰蟻蟲蠱死的人尸體全是劇毒,我的父親便是碰了他的尸體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