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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相信江大人心地單純,不過江大人,面對宋大人那等狡猾之人可輕信不得?!彼私瓎我谎郏骸叭裟侨詹恍⌒谋凰5玫袅四X袋可賠大了?!?/br> 一語雙關。 江單笑了笑:“王爺說得極是?!?/br> 這王爺挑撥離間倒是厲害,這恐嚇也是老道了。 訕訕而敗,一無所獲,江單覺得心累,剛欲告退。 便聽得上官連城突然在問:“江大人,喜歡桑椹酒嗎?本王近日收了幾壺,可謂是新奇好酒,江大人好酒可一嘗?!?/br> 江單一疑惑,便立即有下人將那酒壺端了上來,不容他拒絕,酒壺上密封飄著淡淡桑椹酒味。 他有一種錯覺,這似乎是備好的。 他接過那酒,與上官連城道謝:“小臣謝王爺?!?/br> 上官連城似沉迷在搟面皮其中,未應答。 江單又行一禮:“小臣告退?!?/br> 至始至終,上官連城都沒有再應答抬頭,垂頭做得入神。 江單一出了府,便皺了眉盯著手上的桑椹酒。 酒釀桑椹,在景興并不是稀罕物,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自釀自備在家存放著。 上官連城是何意? 江單拔了那塞子,一股香甜酒味撲面而來,他思慮了一會仰頭喝了一口,入口是甜甜的桑椹味,尾味留著的到時候夾著另一股淡淡的蘆竹味。 這倒是有些不同了。 他細細的打量著手中酒壺,目光落在刻在壺口上頗為模糊的字跡,驀地心中一動。 第65章 蘇凝被鈴兒煩得不行,無奈答應她出府走走,許是蘇凝又恢復了她熟悉的感覺,鈴兒顯得興致很高,拉著蘇凝不停的嘰嘰喳喳的說話。 蘇凝有意無意的與她套些女鬼附她身時發生的事,鈴兒很是激動:“小姐,鈴兒覺得那時你真的好厲害了!那嬤嬤丫鬟們現在見著咱們都繞道走呢!” 蘇凝被她說得膽戰心驚,差些走不動路。 這女鬼附著她的身,竟如此囂張膽大,聽聽她都干些什么事,這些都是一個女子能干出來的事嗎? 鈴兒瞧她臉色不太好,擔憂問:“小姐,你怎么了?” 蘇凝搖了搖頭,她只想趕緊去多買些紙錢,多燒幾套衣服給那位鬼祖宗,讓她好安分些,莫要反悔便要嚇她,她膽小再受不起驚嚇了。 雖然作為她們按了協議,女鬼也特是好說話,可她依然害怕得很,忍著顫抖的身子躺在床上與那女鬼同居一屋。 縱是那女鬼老老實實的待在畫里一夜一日了,方才在屋里盯著那畫時心里也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將畫燒掉!將畫燒掉!就沒有鬼了,什么都沒有了! 但她還是忍住了,若是燒不死女鬼,女鬼定要報復,只想想想便覺得可怕。 莫了,這大驚大靜大起大落的心底情緒波動已是極限了,她害怕了。 沒想得,蘇凝與玲兒一踏出府門,便被人突如其來的攔住。 “蘇小姐?!睌r她的男子著束勁裝,甚英氣。 玲兒在問:“你是何人?攔我們做甚?” 蘇凝瞧著他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何曾見過。 他道:“蘇小姐,我家王爺請你過府賞花?!?/br> “王爺?”玲兒與蘇凝望了一眼,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哪個王爺?小姐?你識得他嗎?” 蘇凝方想起了,這眼前的男子是隔壁瑾瑜王爺的隨從,曾有過一面之緣來著,怪不得瞧著眼熟。 只是,蘇凝愣神:“王爺請我過府……” 她頗是心中覺得慌張,這她與那什么王爺可不相識,怎還邀過府了? 一想……便覺得頭疼,大概是那女鬼……與這什么王爺相識了,這是認錯人了來著。 白辭微微點了頭:“蘇小姐,請吧?!?/br> 玲兒在旁倒是頗為激動,著蘇凝衣角扯了扯:“小姐……王爺耶!” 蘇凝望了她一眼,卻是心中想了想,遲疑著:“公子……蘇凝有事便不去了吧?!?/br> 白辭瞧著她有些警惕躲閃的眼神,果斷搖頭:“蘇小姐……這恐怕不行,我家王爺已是在等小姐了?!?/br> 老實說,蘇凝怕惹禍上身,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外人交好,唯唯諾諾能保身就行。 白辭的話讓她心底微不安,若是不去是不是…… 好一會她才艱難的點了頭:“那我……便去瞧瞧?” ―――― 昭王府與葉府不同,葉府雖堂皇,卻終沒昭王府那恢宏氣勢與被歲月沉淀的淡然。 連那府中的丫鬟下人們都比那葉府中的懂得規矩些。 但蘇凝顯得有些焦灼,自她入長安以來便沒見過什么大人物,這些大官貴胄的王爺大人于她更是遙遠得很。 她跟著白辭身后,連呼吸都輕了許多,終于左拐右拐的入了院子,一踏進院子蘇凝便瞧見了倚著墻邊的兩株梅花樹,四月了,梅花早已凋零只剩孤枝。 而那墻的那邊便是她的院子。 看到倚著門下懶散而坐眉目清冽的男子,她是一愣,院子里的風微微拂過,他側著臉正望著她,那清凌凌的眼睛里淡雅如霧。 他薄唇輕啟:“過來?!?/br> 她晃了神。 那是她曾隔著墻聽到過的翠冷的聲音,與他的鳳姿極是相襯。 這容貌他也見過…曾在好久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在寺廟那次便是他在街道上救了葉雪枝,那驚鴻一瞥便讓人難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