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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玉是馮太師的大兒子,馮太師只有兩個兒子,一個馮遠玉一個馮遠亭,與馮遠亭相反,馮遠玉才華出眾,是個出類拔萃的長安公子,是以一直在皇上跟前行走。 馮太師對這個兒子寄以厚望,馮遠玉也從未讓他失望,只是按理說大兒子升職馮太師該是高興,那馮遠亭再做了什么事也該會讓當時高興頭上的馮太師對其松氣。 要么是當時馮遠亭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要么是發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才會讓馮太師將人關了半個多月。 “看來這馮太師不太信任我們大理寺啊?!苯瓎螄K嘖嘖的搖頭。 所以這需要再去一趟太師府了。 想通以后,宋恕之便道:“莫等了,將葉云帆直接帶來?!?/br> “葉云帆昏迷不醒,”江單說道:“他們都說他撞邪了?!?/br> 這是巧合還是?而且一切都似乎往了死角發展。 “馮遠亭的隨從?”上官連城在旁問:“可有什么有用信息?” “一問三不知,那日馮遠亭是從府中逃跑出來的,沒有帶任何一個隨從?!苯瓎蔚溃骸耙膊慌懦麄兊闹魅俗屗麄儾灰獊y說的可能?!?/br> 馮遠亭的隨從是有好幾個,最為信任的那個隨從什么都說不知道。 說話間,白辭從廳外進來,在上官連城耳旁說了什么,上官連城的點了點頭。 他略帶歉意:“本王還有事,便不逗留了,兩位大人先忙?!?/br> 末了又道:“皇上此意是為了大理寺行事方便些,并無他意,本王也不會摻和大理寺辦案的規矩,兩位大人看著辦就行?!?/br> 聞言,江單微訝,這王爺的意思… 直到那上官連城要踏出廳外了,他才反應過來:“謝王爺,王爺慢走?!?/br> 上官連城一走,江單回首看宋恕之,宋恕之懶散的坐在扶手椅上,似乎并不意外。 江單若有所思的問:“宋大人,你覺得這王爺想做什么?” 宋恕之這才抬眸瞧他,眉目頗為驚人,聲音有些不耐:“我怎知?不需理他?!?/br> 然后他行了過來,不知從哪掏出一張良山的周圍的地圖。 ??“先查清四個點,第一:馮太師到底隱瞞了什么?!彼钢貓D上的良山標點:“二:查清馮遠亭到底是如何到的鐘山寺?三:上官齊去良山腳下做什么?他一個紈绔子弟獨自一人跑那地方去還不愿意說去做什么,該是有鬼。四:將馮遠亭之前的一兩年近況都撤查一遍?!?/br> 他說完,江單點了點頭,便欲言又止。 宋恕之面色漠漠:“至于良山……讓他們查鐘山的時候不要上良山?!?/br> 說起良山,他的肩膀還在隱隱作痛,良山的詭異與馮遠亭的死該是有關系的,只是定不能貿然再上山。 江單也想起那夜,皺了皺眉。 “良山這幾年的流言看來不是空xue來風啊?!?/br> 宋恕之沉默了一會:“良山山腳下有人家,順便問下良山的情況?!?/br> 江單點了點頭。 “好?!睉暫笏謫枺骸八未笕?,你覺得蘇凝這個姑娘在馮遠亭這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蘇凝?宋恕之好一會才想起這個人,當時是出現在白辭的供詞中報案人。 他當時是怎么說的……“當時我和王爺在鐘山小寺,與那位蘇凝姑娘偶遇,說了沒兩句話便聽到那一聲慘叫……?” “我和王爺還有那位姑娘一同追了上去,追到了良山?!?/br> ……。 “蘇凝同她的舅舅葉侍郎到的長安,據說是個體弱多病的女子,吹不得一會風便要發著涼,且她極少出府?!苯瓎温允且苫蟮牡溃骸耙粋€體弱的女子雪夜上鐘山?而且聽那白公子的說詞那位姑娘身手還不錯,這與啊湛他們查到的似乎略有出入啊?!?/br> 那日雪下得極大,上官齊,死去的馮遠亭,一個王爺,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都與那良山有了聯系。 那疑問越來越撲朔迷離。 —— (2) 街上頗是熱鬧,迎面而來執著云扇的翩翩男子惹來不少來往的女子注目,雖是說長得不算多驚艷,書生氣為重,卻讓人覺得其人風度極翩。 他行到那有著“太師府”匾額的府前,駐足望了望。 有兩個著官服的男子突然行了過來,在男子跟前尊聲:“江大人?!?/br> 江單點了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扇,邊問:“如何了?” “馮太師剛走,那馮家大公子也出府了?!惫俜凶拥吐暤?。 江單嘴角一勾,一下收了扇,背手便朝那府走去,兩個官服男子隨行。 府外看門的護衛盡責的攔下他們:“什么人?” “大理寺?!?/br> —— 馮太師不在府中,接待江單的是馮遠亭的生母何春秀,馮夫人是個很纖弱的婦人,馮遠亭的死帶給了她巨大的打擊,她整個人的狀態并不好,比上次見面時她瘦了一圈,兩鬢的白發比馮太師更甚,臉色更是烏青。 江單說明了來意:“夫人,請恕小臣冒昧上門,叨擾了你。只是貴公子之死我們查到如今還有些疑惑未揭開,需得上門?!?/br> 那馮夫人點點頭,頗是虛氣:“江大人是為了我兒奔走,我是知道的,江大人有什么要問的便問吧?!?/br> 她看上去很是疲憊,說話有氣無力的,也大概是想到馮遠亭,她那有些失神的眼睛在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