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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br> 鈴兒疑惑的應著,蘇凝留著它做什么?雖是疑惑卻也沒有問出口。 葬了鳥,將土埋了回去,鈴兒轉頭便瞧見竹下神色黯淡的蘇凝,她正聚神的看著那些書信。 她不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閨中女子思念有情人嗎?而后她突然想到…那是何人埋在這里的?該是好些個年頭了,是這院子的舊主人嗎? 可這也只是她閑來想想,實情如何,她也并不會真的關心。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19章 那些書信,蘇凝便一看便是一個下午,最后嘆著微不可聞的息將那些書信和玉佩裝回梳妝盒,重新埋了回去。 玲兒看不來那些書信,無非就是那癡情姑娘無情郎的故事??商K凝顯然很沉浸那些故事。 晚膳時,她吃得甚少,郁郁寡歡,鈴兒沖了茶給她解膩,邊狐疑問著:“小姐,你怎么瞧著不大高興的樣子?” 蘇凝喝著茶,語氣微淡:“沒什么…只是心情有些煩悶?!?/br> 有些堵得慌,那些書信心酸感過重,讓她沾惹了些情緒,放下瓷杯,蘇凝又道:“我想早些歇息,你下去吧?!?/br> 鈴兒欲言又止,最后還只是應了聲:“是?!狈酵肆顺鋈?。 蘇凝行到梳妝臺前,對著鏡里神色微怠的臉,望了好一會,才動手將抬頭的釵子拔了下來,這銀釵上的雕花極是精致,蘇凝拿在手中仔細的瞧了瞧。 那燭光微暗,映照著她的如花容顏,低喃著:“這釵子長腿了不成?怎還能跑到那不曾相識的人手中?!?/br> 說著,似乎也覺得自己荒唐,搖了搖頭,還是莫胡思亂想了。 她放下釵子,再抬眸時,只覺得背后一陣陰涼,那燭光搖擺,不及瞧進鏡面,便失去重力趴倒在梳妝臺前。 花鏡里映照著一娟麗身影,紅衣似火,在這寂靜的屋里有些詭異。 好一會,蘇凝才支著身子起來,眸光如那燭光微閃,對著那花鏡突然粲然一笑,眉梢是妖艷又純凈。 又取過那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那烏黑的順發。 “咿呀”門被推開,鈴兒端著些洗手盆走了進來,邊道著:“小姐,擦拭一番再入睡吧?!?/br> 將水放在桌子上,一轉身便嚇了一跳,差點便撞上蘇凝,她呼了口氣:“小姐,你怎么無聲無息的?嚇我一跳?!?/br> 蘇凝只是定定的將她瞧,眸色微亮,眉似蹙非蹙,梢間似笑非笑。 “怎么了?小姐?”鈴兒眨著眸,狐疑的斜頭望蘇凝。 蘇凝勾唇一笑,聲音婉婉中帶著許些戲謔:“鈴兒~” “嗯?怎……”鈴兒未應完,便覺得一陣異香撲面而來,下一刻便失去意識了。 蘇凝面無表情的伸手便摟住鈴兒的身子。 —— 幽幽冷月下,揚著那細細的漫天花雪,迷霧山下的山廟點點燈亮,山門外是灼灼梅花香。 山居里的檀香淡淡,有寒風傳堂而過,那人背手迎窗而站,后旁的蠟燭的寒夜里搖晃著,倒映出在地上的影子有些孤冷。 臨門而站的男子在喚:“爺?!?/br> 迎窗而站的那人斜眸點了頭,方轉過身,室里幽暗,只有那倚墻邊的幾根蠟燭,一簇跳躍的小火苗,仿佛下一刻便要滅掉般,而燭旁是那一排的牌位,牌是無名牌。 那人行了幾步,走到那離牌位不遠,眸色陰晦黯黯。 “白辭?!彼麊?。 站在門邊的白辭垂首,側身便點了火折子,遞了過去:“爺?!?/br> 連城接過,然后斂眉,神色漠漠的開始點起蠟燭,自牌位兩邊臨墻的燈架,滿滿的擺滿了蠟燭。 每年三十根長明燭,他都親自點著,祭著他心中所葬之人。 白辭站在身后,隨著連城的點蠟燭的落寞背影移開視線,移到那無名牌位上。 瞧著瞧著,仿若瞧見舊年長安里的那一場大雪,如今晚般的大。 不由嘆生前也是那錦繡盛世,死后卻無全尸,無立墳,牌位無名。 室里明亮,燭光搖晃,是那滿堂的蠟燭亮起來與那穿窗而進的風在呼嘯。 他行了過去,欲將窗戶關了,這后堂與那前山廟隔著千梯之高,他無意識一掃,便瞧見那居腳下,冷月下有人撐傘緩緩而來。 白辭皺了眉,如此深寒雪夜,竟還有人來,且是奔著這居堂而來,他關了窗戶,隔了冷風。 在點完蠟燭的連城身后站定,低聲:“爺,來人了?!?/br> “何人?” “未看清楚,不過好似是一個姑娘?!?/br> 沉默了一會,連城望了一會牌位,方轉身徐徐走了出去,白辭跟在身后。 冽風陣陣,連城與白辭剛出了門,便瞧見那撐傘到了幾梯下的白衣女子。 倚著大石而長的一株梅花樹,落了不少梅花在梯上,白繡鞋踩在梅花上,姑娘提了下裳,那一手執傘,似感到有人,她停下,傘微傾,露出傘下的明顏抬眸而上。 清麗明顏,眸色如桃,挽著長發的銀絲在風里飛舞,姑娘的臉色自發愣到僵硬,到漠神。她微昂著首,瞧著那梯上溶溶遠山般眉目的男子,如霧云里的遙峰。 月色如這寒夜般生冷,他神色淡漠從容,瞧見她也不詫異只是蹙了眉。 好一會的沉默,姑娘干著嗓音開口:“原來不只是我一人喜歡這暮夜寒梅,王爺也有這愛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