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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積雪頗深,一步步踏在上面走極是艱難, 不遠處的嬌小身影在大雪中艱難前行,哆嗦著的身子搖搖欲墜。 雪斷斷續續的下著,忽大忽小,直將那小身影落得一身雪花點點。 她未抖落那一身雪白,直直往那街尾的而去,轉而在“醫館”門外停下,重重的拍著那老舊緊閉著的門。 “歐陽大夫!歐陽大夫!救救我家小姐!” “歐陽大夫!我是玲兒!” “歐陽大……” “咿呀?!遍T被打開,半探頭出來的是年輕儒雅的素衣男子。 “玲兒姑娘?” 鈴兒急得兩眼通紅,睫毛上還有淡淡的雪花:“歐陽大夫,我家小姐快不行了,快同我去看看!” “好,好,鈴兒姑娘莫急,我拿上藥箱?!?/br> 他轉身進了醫館。 鈴兒在外哆嗦著跺腳:“歐陽大夫,你快點啊?!?/br> 一會,歐陽大夫才背著藥箱從里面出來,鈴兒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快點啊,大夫?!?/br>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9章 這兩日,葉府的氣氛都有些緊張,緣由是那前兩日一妖媚女子上門找葉老爺的事被下人捅到賈氏那去了。 于是,這幾日賈氏正忙著與葉相毅鬧呢,是那一哭二鬧三上吊,將葉相毅氣得摔門而去。 于是那賈氏的哭喊聲似要響徹整條街,第二日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葉相毅在外面亂搞。 不過這是一回事,另一事是葉府二千金也看上了瑾瑜郡王,據當時在場的人說啊。 那葉二小姐正在府外下轎,正巧瑾瑜郡王剛從府里出來,作鄰兩個來月,這是唯一的一次正遇見。 聽聞那二小姐纖腰作微步,皓腕挽輕紗,雙頰暈紅的攔那瑾瑜郡王的去路。 而瑾瑜王一臉淡漠的讓護衛將人擋了去,直白的表示:“小姐是未出閣的閨秀,該與不相識的男子保持些距離?!?/br> 只見葉雪枝水眸微怨,嗔嗔:“公子,你忘了我?你不識得我?” 瑾瑜王倒是很認真的瞧了瞧幾眼,然后道:“不識得?!?/br> “可是那日明明你…”那葉二小姐說話甚是曉得斷句,這么曖昧不清的話語便引得旁人紛紛猜測。 瑾瑜王只得一句:“小姐,怕是認錯人了?!?/br> 便離去,只留那葉二小姐臉色慘白的倒退幾步,搖著頭:“怎么會…” 于是,這都傳了,瑾瑜王與那葉小姐定是有說不清的關系,更何況兩家作鄰,這夜里若是幽會也是容易得很。 這話傳到葉雪枝耳旁時,她正坐在那梳妝臺前細細的打扮自己,對于那些流言,她聽得很是歡喜。 雖那瑾瑜王說不識得她了,可要只是他避嫌呢。 于是當那賈氏追著她問與那瑾瑜王的關系時,她半羞半喜:“娘,你別聽那些人胡言亂語,我與那瑾瑜王只是…只是他抱過我?!?/br> 那話將賈氏驚了驚,又是歡喜又是驚訝:“女兒,你都與那瑾瑜王到這地步了?肌膚之親都有了?快與娘說說,怎么回事???你與瑾瑜王?” 葉雪枝滿臉緋紅:“胡說什么呢?娘,瑾瑜王只是救過我,救我的時候難免有些肢體觸碰……” 說著她有些失望,微垂著頭:“那時我并不知道他是瑾瑜王,前兩日在府外遇見了,正碰上他從昭王府出來才曉得的,只是他卻說不識女兒,我也不知道他是避嫌還是真的不記得了?!?/br> “哎呦,我們女兒如此貌美,怎能會忘呢,娘就覺得那瑾瑜王是避嫌?!辟Z氏很是興奮,拍著女兒的手:“這樣吧,娘給準備些禮,你等下上門給答謝去?!?/br> 葉雪枝一愣:“我???” 然后神情扭捏,嬌容羞紅:“娘,這可怎么好?不啦?!?/br> “傻女兒,這當然要你去,幫那瑾瑜王回憶一下?!辟Z氏拿過那花釵斜插入葉雪枝的發,道:“女兒,那瑾瑜王可是這京城不可多得男子,你要好好把握?!?/br> “娘?!比~雪枝嗔語,眼含秋水般,羞得滿臉通紅,又是期待。 —— 轉眼已是十一月 鈴兒在院子掃地,便有黃衣女子踏院而進。 鈴兒扔掉掃帚,連連迎了上去:“四小姐?!?/br> 來人正是葉萱萱,許是冷的,她的鼻尖凍得微紅:“鈴兒,我來看看表小姐?!?/br> 說著又自后面的丫鬟手里接過一個盒子道:“聽說表小姐又病了,我那有用不著的人參,便順道拿來給表小姐?!?/br> 鈴兒欣喜接過,連連道謝:“謝謝四小姐,謝謝?!?/br> 這是自蘇凝生病昏迷以來,第一個來看望的人,想那日她去賈氏院子求見時,竟被轟了出來,只落得一句:“生病了就自己尋大夫去,來尋我作甚,死了就扔出去?!?/br> 簡直寒心。 “表小姐,這兩日可好些了?”葉萱萱問道:“我也是前兩日聽冬兒說你出府尋大夫去了,才曉得表小姐又生病了?!?/br> 鈴兒很是傷心:“小姐臥床已有一段時間了,也不見好轉?!?/br> 說著鈴兒轉身引著葉萱萱入房,房里暗微暗,隱見幽雅擺設,床上的女子安靜而柔美。 葉萱萱行到床邊,落座,床上的蘇凝無上妝,顯得臉色越發蒼白無血色:“表小姐,總是睡得這么沉嗎?” “嗯,偶有醒來也是一會,多是夜里?!扁弮盒械揭慌缘溃骸岸际萘撕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