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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道“實話?!?/br> 李威笑了,那種流動著愛意的笑容在夫妻之間并不陌生,可放在這種時候再次讓岳繁京難以抓搔,她?;蟮目蠢钔?,也沒有尋找到答案。 她的眼光里過于執著,李威覺得話題不再進行下去為好,他一個人的時候并不妨礙繼續美妙的感覺。 李威拍拍她腦袋“放過你,你是再睡還是起來?” “再睡?!痹婪本┑闹庇X一個人呆會兒很重要。 李威扶著她睡下來,笑意盎然的古怪眼光拂的岳繁京面容熱騰不減,等到李威剛出去,就勾動手指讓一旁侍立的銀鎖上前,銀鎖抱著她的一件石榴紅大襖子,一件蔥黃藕白的夾衣裳,見到叫自己就走到床前 糊涂地道“不睡了嗎?” “昨天我說了什么?” 銀鎖輕輕地笑“都是殿下愛聽的話?!?/br> 岳繁京茫然“什么是殿下愛聽的話?” “就是”銀鎖難以學話。 王妃昨夜說殿下怎么好,當年在幽塞見到他時,就覺得他氣宇不是一般人類似的話說了一大堆,哄得殿下開開心心,親手侍候她一整晚。 岳繁京覺得自己明白了,丫頭那表情雖沒有字,卻字字都帶刻痕,她清清嗓子“知道了,你出去,我再睡會?!?/br> 銀鎖轉過身,紅云唰唰的飛上岳繁京面容。 都說酒醉以后是后悔的,正是岳繁京此時心情,特別是早飯時她的頭腦逐漸清晰,有幾句話浮上腦海,害得岳繁京差點把舌頭當小菜就著吃下。 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岳良菊雖然很想和岳繁京親近,也牢記一些時候從不主動打擾。 比如早晨,也許殿下出門晚,也許殿下晚出門耽誤于糾纏,而現在還在過年里,岳繁京不出門,岳良菊不會主動尋找。 往日的這個時辰,岳繁京也早就出門去,可是今天她猶豫在繡著百子嬉戲的錦榻上,抱膝坐片刻,又垂頭坐片刻,驅不走怯怯的心情。 她努力保持著的王妃形象完全崩塌了吧? 并不在乎誰會笑自己,在這樣的家族里自然是岳繁京最大,而她雖有婆婆又不住在一起,面子上的約束都不存在;她只是擔心姑姑也好,愛京也好,也許認為自己這個王妃當的草包。 一次醉酒就引出云飛霧縈般的繁多心思,是人的思緒本就無邊無際。 直到門簾打開,銀鎖用一種悄悄的步姿走出來,這種肢體的信號岳繁京一看就明白,她畢竟是位王妃,凜然的坐直了,等著也許是好消息,也許是壞消息。 回京本是過年,現在變成過“陰謀”。 “貴妃娘娘讓太子妃進宮見她?!?/br> 母妃? 也要摻和? 岳繁京和太子妃約定的時候并沒有說到高貴妃,不過高貴妃絕對不是無事生有事的人,她能壓得住六宮到現在,一般是有事變無事,除非娘娘自己挑事。 隱隱的能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化不知終端,岳繁京顧不上她是在房里躲羞的人,吩咐銀鎖“取我外衣,我去見殿下?!?/br> 她知道李威現在書房里面。 走出這一間的房門,外面是大大的一間房,如果岳繁京不躲在房里吃早飯的話,她應該會在這里用早飯,這里不是飯廳,可冬天寒冷沒必要多走路。 如果她不躲在房里懊惱的話,半個時辰以前就會在這里和岳良菊、奶娘、丫頭們相聚,這是過年,岳繁京有足夠的理由不出門,家事也會拿到這里來論。 現在岳良菊、岳愛京都在,小孩子耳朵尖,辛小龍第一個抬頭,穿得像個大紅包兒的他響亮的道“王妃jiejie出來了,她總算醒酒了?!?/br> 孩子嘴里的話代表著大人剛才在說的話,岳繁京騰的又要紅了面容,好在幽塞的姑娘跑的都快,岳良菊、岳愛京已經走來拉住她的手,你一句我一句的仿佛賽大戲。 “繁京,以后別再喝那么多的酒,” “大姐,聽說你和殿下回房后又喝了一回,真是會玩?!?/br> “這就難怪,我看著你離開的時候好好的,話不多,腳步也正,” “大姐,幾時和我醉一回呢,” 岳繁京的神情忽然就燦爛,容光煥發一層層的出來,笑靨一如平時的端莊親切“知道了?!?/br> 她往書房里去,腳步也恢復自信,既然醉話的范圍縮小到只有殿下才知道,而殿下嗯,很好打發。 雪地永遠的清冷永遠的令人頭腦清醒,反正岳繁京認為自己恢復鎮靜、理智等她所有的優點,匆匆而行里還顧得上觀賞周圍的梅花,可見她是真的從慌亂里重新從容。 一位如日中天的殿下門庭從不缺少車水馬龍,岳繁京上午擁有悠閑,因為李威怕她需要休息,為她擋了一天,他自己不休息,望著書房正門川流不息的人,岳繁京知趣的從后門進來。 李威正在談笑風生,早在幾年以前,他剛大婚過的幾個月里,別人都認為英王殿下倒透了霉,他娶了一位邊城小官家的姑娘,對他的前程毫無助力,而且還把后腿拖到沙漠里。 可是太子殿下和高貴妃娘娘的大力支持,讓一些人選擇暫時的觀望,英王殿下一直有能干的名聲,說不定他能翻身打贏這仗。 誰也沒有想到英王翻身的這么漂亮,荒丘是個歷史遺留困難的地方,他去了,荒丘迅速的得到發展。 窮城以窮為名,可以想像得到那里的整體生活有多差,可是英王去了,窮城改名為礦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