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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捕頭,岳繁京從王家決絕而走,在城外居住時,照顧著她,最后把英王妃一步一步的引到英王安置的房子里住下,就是這位。 岳繁京成親以后,覺得這位大媒很能干,而他已從刑部離職,岳繁京邀請他到荒丘,黃捕頭欣然的跟來。 這位老公事先在順天府,后面就幾乎全在刑部,別看老眼昏花的神態,其實眼明如神。 讓他去,岳繁京最放心,而且相信李威也會說安排得當。 怕樓家看出黃捕頭的不同,岳繁京神情淡淡,仿佛她相信樓家的話,只是隨便找個心腹去看一眼。 這種老家人,往往從年紀上來說服侍良久,算得上心腹,不過是不是比年青人更強,那就未必。 樓夫人暗暗的放心,已盤算好一個數目的銀子給黃捕頭,請他在王妃面前多多美言,別讓王妃為今天的事情計較。 黃捕頭轉上一圈,好說話的很,給錢就收,袖著回來,涎著臉回話“就是一間普通柴房,可能是日光大盛,照在花鋤瓷花盆上面,反射的光讓小少爺看到了,就誤認為是鬼?!?/br> 辛小龍委屈的道“明明就是鬼嘛?!?/br> 岳良菊輕輕拍著他“別再說了,有娘在,鬼不敢來的?!?/br> 岳繁京看著樓家眼巴巴的眼神,笑上一笑“好了,都別緊張,小孩子亂跑罷了,咱們重新看戲吧?!?/br> 接下來戲又唱上半個時辰,推說累了,岳繁京回去,進家門第一件事情,就請黃捕頭,還是以前的舊稱呼“老爹,你總是看出來什么的?” “那是當然,否則還怎么在您和殿下面前混這一碗飯吃,”黃捕頭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地面是剛剛清掃過的,也算他們手腳快,可是柴房堆的有東西,掃的太干凈了,那些一看就是常年不動用的東西,下面竟然也沒有灰。墻角的上方倒有個蜘蛛網。墻壁上有指甲的刮痕,新的,這里不久前關著人,我裝著頭暈摔一跤,在門的里面發現這個,” 他從懷里取出一副帕子,雪白的帕子中間夾著幾根發絲。 “小少爺聽到身后門響,不是當時有人拿腦袋撞門,就是以前有人撞過門。那個位置,成年人站直了,撞不到那里,說不好是被捆綁的人蹭到門后,發現外面有人就拼命呼救?!?/br> 岳繁京謝過他,冷笑道“這么說,我驚動殿下沒有錯?”就在她看戲的時候,已經暗中安排人回來告訴李威,生怕錯過一些時機。 “那是當然,一定要告訴殿下?!秉S捕頭也覺得這事情后面隱藏大事。 正說著話,平安進來“殿下聽說王妃回來,讓我來說知道了,請王妃不用擔心?!?/br> 岳繁京說好,就去看謝素娟,謝搗亂姑娘在英王夫妻及姑丈姑母再加上伍婉芬夫妻的輪番勸說之下,說自己水土不服,無法上路,因此不能回京,每天喝著藥,吃著瓜子點心,悠閑的在房里裝病。 沒有人怎么樣她,畢竟從英王夫妻開始,就不會強迫欺壓她。 大家只能對著她頭疼。 聽完岳繁京的話,謝素娟眼睛一亮,懊惱的不行“如果我去了,一定看得出牛鬼蛇神,不是樓家,就是別人家,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大半夜的我也沒有見過鬼?!?/br> 岳繁京本來是來“探病”,找到機會就勸她回京,她的父母難道不想她嗎? 可是聽到這句話,結合謝搗亂姑娘的“光輝經歷”,岳繁京請她好好的說說,這是怎么樣的一個故事。 謝素娟繪聲繪色的說起來,原來她和另一位親戚中的姐妹打賭,說沒有鬼,她跑到墳地里呆了半夜。 岳繁京睜大眼睛,準備送上自己無限的欽佩“你一個人嗎?” “父親陪我?!敝x素娟不無得意。 岳繁京深深理解李威說過的一句話,“這都是永清侯的責任,他女兒不肯走,因為我不會強迫,要怪,我寫信已把永清侯罵了好幾回?!?/br> 果然,全是侯爺的錯。 岳繁京回到正題,她是來“勸”謝姑娘登程的,臨別還有大把的禮物相送。 她笑瞇瞇地道“明天跟我去吧,明天也有人請我?!?/br> 謝素娟差點就脫口,一個“好”字已滾到舌尖,眼珠子一轉,揉額頭“好是好了,可是我頭痛?!?/br> “玫瑰點心吃嗎?” “吃?!?/br> “新鮮瓜果吃嗎?現在還有西瓜呢,那么大的個兒?!痹婪本┍葎澇鰜?。 “吃?!敝x素娟都快流下口水。 “那,明天跟我去吧,人家請客有西瓜有好菜?!痹婪本┧蜕舷<降难凵?。 只要謝姑娘能出門做客,就充分證明她好了,后天就可以把她打包上路。 謝素娟哭喪著臉“我,我頭痛?!?/br> 岳繁京再次敗出房門,在王府里轉了轉,回房的路上,見到送一大盤子的糕點給謝姑娘,這是謝姑娘剛要的,她說勞了神思,要多進補。 樓夫人砸了一個茶碗,怒聲質問面前的人“我哪里不管不問了,你這是要把全家往死里葬送嗎?” 在她的面前,有一個女子五花大綁,狠狠也瞪著樓夫人,她也質問“你才是什么居心!我丈夫為家里cao勞這些年,現在被宣顧兩家打死,你不管,好!我不求你!我自己報官,你卻把我關起來,樓花氏,你死后見不得祖宗!” 樓夫人的面色陰沉得仿佛夏天的雷雨前,房里的氣氛也壓抑得如同雷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