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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嘖著嘴:“這二位姑娘是老太太???,說她們會侍候?!彼l的睜大眼睛:“這就全送給貴人使喚了?” “可不是。香蘋指給不愛說話的那個” 錢mama這樣說著,祁氏眼前出現豐神如玉的那個,她不知道是太子殿下李名。 錢mama再道:”采嬌送給年紀小的爺?!?/br> 祁氏樂得一拍雙手:“老太太好眼力,這位小爺才是個貴人吧?!?/br> 錢mama也一樂:“祁mama,你看錯了。我特特的來告訴您老,不愛說話的那個,才是真貴人?!?/br> 祁mama心中一沉,面色也跟著泛出失落。 錢mama微笑地安慰她:“不晚,現在知道還不算晚呢。您聽我說,來了三個人,看上去最威風的那個,竟然是個奴才,他一夜沒好生睡,和廖將軍說怎么防衛,竟然頭頭是道,這要不是個奴才,他哪里懂這些?” “是啊?!逼頼ama心頭又是一寬,她沒有看錯,這位是奴才。但她還是不死心,最年青的小爺生得最好看不是嗎?氣度又最文雅。 “錢mama,你怎么知道誰是真貴人?” “香蘋是老太太手里調理出來,她見過老太太的幾樣好嫁妝。老太太有一樣東西,全家都知道,”錢mama說到這里神秘的一笑。 祁氏哦的一聲想起來,她也見過。 岳老夫人心愛的首飾里,有一枚簪子上鑲珍珠,珠子滴溜溜的圓,據說整個云州邊城也找不到這么大的珠子,原本是她母親的愛物,轉贈給女兒。 有一件祖傳下來的花鈿,手藝精湛,據說已然失傳,如今再也找不到能打造出來的好匠人。 還有一個,是衣上的扣子。本朝的衣著上,大多還是錦繡盤扣,用珠寶為扣是大富大貴人家才能有。一般的人,想也想不到。 老太太的這枚扣子是玉做的,云州邊城里找得出來。但是溫玉,又是個放眼全云州,也找不出第二個。 祁氏就猜測到:“莫非這貴人身上也有大珠子,再不然就是溫玉或者是上好首飾?” 錢mama湊近她的耳朵:“里衣上面的扣子,都是溫玉做的。香蘋不會看錯,她經管老太太的首飾呢?!?/br> 祁mama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錢mama扶她起來時,猶是驚異的不肯放下來。 喃喃道:“我的娘啊,一把子玉扣子,這人家里得多有錢?” 雙手合十,把眼睛閉上:“過路的神佛啊,這人太會糟蹋銀錢,走道兒的事情興許遇見賊,居然不把好東西藏在家里?!?/br> 錢mama很是贊同這種說法,憤憤地道:“是啊,說不好是個敗家子兒,也不怕路上掉一個,再讓雪蓋住,沒處兒找去?!?/br> 說完,她就訕訕了:“看我又亂說了,我的話說完了,我要走了,再有幾句話mama聽好,這個才是真貴人,看他大手大腳的勁兒,大姑娘倘若嫁給他,mama你的后半輩子吃喝不愁?!?/br> 慌慌張張的,幾大步走出房門,這就要離開。 祁mama反應不慢,追出去又給她塞銀子,狠狠的道謝幾句,請她有消息再來說。 依著祁氏,送走錢mama以后,就請岳繁京一同往老太太房里說話,如果老太太也證實誰是真貴人,祁氏就慫恿著岳繁京直接和老太太攤牌。 但看天色,烏沉沉的賊最喜歡,祁氏不忍心叫醒岳繁京,再者消息準確得老太太證實才行,她還是自己先去打聽,什么都明白了,再請姑娘也成。 披上雪衣,祁氏來到岳老夫人正房外面。來以前還有難為情,來的太早了不是。但是看一看,正房廊下有大奶奶紀氏的丫頭、三奶奶楊氏的丫頭,二位奶奶居然都到了。 祁氏著了慌,匆匆忙忙的來到門簾外面,怕別人嫌棄她不是主人,高聲地道:“等等五房,我們也來人了?!?/br> 聲音傳到門內,紀氏撇一撇嘴,暗想,這老貨,耳報神倒也及時,她來的居然不晚。 楊氏皺一皺眉頭,顯然也和紀氏差不多心思。 岳老夫人聽到,倒是微笑滿面。家里銀錢缺少的原因,孫女兒們的奶娘只有岳繁京的留下來。留下祁氏的原因,本就期望祁氏為長孫女兒盡心籌劃。 含笑道:“進來吧?!?/br> 祁氏一進來,因為二位奶奶在座,就什么也顧不得了。生怕說話晚了的她,直奔岳老夫人而去。還沒有到岳老夫人面前,已是一大把眼淚甩下來。 手握著帕子,祁氏嗚嗚咽咽:“老太太,大姑娘先出嫁,才能考慮別的小姑娘們。老太太,五爺五奶奶在天有靈,他們可是看著呢” 紀氏和楊氏都氣的一扭身子,這老貨最會做的,就是拿死了的人說話。但是偏偏呢,還不能不在乎那死了的人。 紀氏和楊氏也是各有耳報神在岳老夫人院子里,她們都是剛收到消息,剛趕來,剛剛坐下,還沒有證實。祁氏這么一大哭,這么一爭搶,紀氏和楊氏頓時覺得吃下去世上無數的虧,別扭一層一層的上來。 紀氏不無后悔,下午也好,晚上也好,大房都反對按婆婆的意思來。 這可怎么辦才好? 祁氏哭的雖然有理,好事兒要先僅著大侄女兒。但貴人有三個,有三個呢! 楊氏也正在盤算,貴人有三個呢?怎么著,我們下午和晚上犯了糊涂,就把我們三房踢開不成。 除去繁京侄女兒可以落一個,余下還有兩個呢。憑什么全歸二房,就憑二伯晚上對著婆婆一通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