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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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找杜麗芳撐腰是吧?我叫你再去找,現在就去找??!” …… 馮真神志逐漸癲狂,在她眼里,腳下的狗子已經變成了楚卿,她的惡念和恨意再不壓抑,噗噗開出變態墮落的惡臭果實。 她虐狗太認真,沒注意湖對面有個攝影愛好者,正拿著攝像機在拍照,一不小心將一人一狗納入鏡頭。 嬴封氣若游絲,疼痛到極致后就麻木了。 他聽著馮真的話,腦子里閃過楚卿那張臉。 楚卿弄斷他的尾巴尖,可現在想起,竟不再是斷尾之痛。 腦子里的畫面,更多的還是這一個月來的點點滴滴。 楚卿給他找醫生,楚卿每頓狗飯都親自把關,楚卿給他設計狗屋,楚卿極愛看書…… “楚卿會是好主人……” 意識恍惚間,嬴封忽然想起杜管家說過的話。 就像是陰森黑暗的懸崖底,忽的生出三兩螢火蟲的微光。 這個時候,嬴封終于承認,楚卿和馮真是不一樣的,和以前的“楚卿”也不一樣。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他快要死了…… 狗子眼睛睜地大大的,不自覺望著老宅的方向。 天空遼闊藍白,矗立的嬴氏老宅,寬闊的梧桐大道…… “小畜生,”馮真邊虐狗邊低語念叨,表情瘆人,“弄死你,弄死你了楚卿又會發瘋,我就有流量上熱搜了?!?/br> 狗子一動不動,模樣人間巨慘。 馮真:“你是狗雜種小畜牲,楚卿就是賤人畜……” 一句話還沒說完—— “馮真!” 清冷如凜冬的嗓音,挾裹著冰霜雪雨,平地炸響在雙子湖畔。 同時也像煙花,繽紛炫麗地炸開在嬴封靈魂上。 狗子渙散的眼睛一亮。 ——楚卿她來了。 第005章 “馮真你敢!” 若凜冬風雪,似初春驚雷,其中的氣勢厲寒如劍,壓的馮真窒息,半天反應不過來。 嬴封努力睜大眼睛,猩紅的視野里,一抹最干凈的冷白,宛如星辰墜落般,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而來。 那是楚卿,她來得匆忙,長發披散未梳,還穿著純白的吊帶棉質睡裙,外面隨便套了件杏色薄款風衣。 五月的清晨,雙子湖水汽微潮,嬴封好似嗅到了水生蓮花的冷香,浸入心脾,瞬間緩解了燙傷的灼痛。 狗子渙散的眼睛里,從死寂的灰燼中,冉冉生出了微弱熒光。 楚卿來了…… 楚卿近前,掃了狗子一眼,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馮真臉上。 ——啪! 馮真當場被抽地眼冒金星,原地轉了兩圈。 她晃晃頭,唇上發涼,一抹嘴發現牙齒被打出血了。 “楚卿!”馮真震驚,“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憤怒噴涌,馮真怨毒地盯著楚卿,像一條毒蛇。 馮真:“你他媽活膩了,敢對跟我動手?!?/br> 說著,她怒氣沖沖抬手就向楚卿抓來。 楚卿抬眼,冷冰冰看著她,動也不動。 馮真大喜,私以為楚卿嚇傻了,她仿佛已經看到,對方哭爹喊娘求饒的畫面。 心底的惡意嘶嘶,伴隨發臭的興奮…… 然而,就在馮真手堪堪要碰觸到楚卿時。 楚卿眼瞼微抬,眸光霎時冷凜如刺芒。 只見她飛快抬手,擋開馮真手腕,再劈手奪過保溫杯,反手潑灑,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啊啊??!”馮真慘叫連連。 guntang的熱水,從臉到脖子,所過之處皮rou通紅,熱滾滾得痛。 這一幕,讓狗子嬴封眼睛倏地亮了。 馮真想捂臉又不敢碰,遂氣急敗壞的咒罵開了。 “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要虐死你的狗,再搞死你!” “我網暴死你,整的你身敗名裂?!?/br> …… 楚卿面容冰冷,像覆了一層隆冬白霜。 她冷淡下令:“來人,陽光正好,我請馮小姐到老宅喝茶做客?!?/br> 做客? 馮真還沒明白,身后猛地撲上來倆保安,一左一右將她胳膊拿住。 “你們要干什么?”馮真驚詫,又跳又蹦想要掙脫。 她剜著楚卿,對上楚卿古井無波的雙眸,心里終于生出了慌亂和忌憚。 楚卿,為什么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不是沒腦子,唯唯諾諾最輕信別人的話嗎? 別說打人了,就是蠢到連罵人都不會。 可現在,她不僅會打人,還會指使仆人! 是誰教她的?是杜麗芳嗎? 杜麗芳的行為,又是嬴家默許的嗎? 心思急轉間,馮真露怯了,她不怕楚卿,可斗不過杜麗芳和嬴家。 她開始大喊大鬧,企圖引起路人注意:“楚卿,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楚卿下頜一揚:“請你喝杯早茶,敘敘舊情罷了,談不上拘禁?!?/br> 保姆王媽也來了,聽聞這話,她跟著點頭,機靈的讓保安將人嘴巴捂住,省的馮真嚷嚷亂說話。 這下,安靜了。 楚卿贊許地看王媽一眼,跟著三兩步到狗子面前。 看清狗子慘狀,楚卿抿緊了唇,眼底的冷色又濃了兩分。 “哎喲,這都沒塊好rou了,”保姆王媽痛心極了,“太太,麒麟太慘了,不能輕易放過虐狗的變態?!?/br> 說完這話,王媽氣不過,轉身朝馮真呸了一口口水。 她還罵道:“畜生不如的東西,早晚要遭報應?!?/br> 楚卿嗯了一聲回應,脫下風衣揉軟了疊成小窩,然后將狗子小心翼翼放上去。 她有注意避開傷口,饒是如此,狗子還是痛到四肢抽搐。 楚卿表情凝重:“聯系拜爾教授,請他馬上過來?!?/br> 王媽立刻給拜爾教授打電話安排。 楚卿輕手輕腳連外套帶狗抱起,當走到馮真面前時,她偏頭說了句—— “不用早晚,你的報應就是我?!?/br> 聞言,馮真瞪大眼睛,嘴里嗚嗚嗚叫喊著,見楚卿不理會,便開始撒潑放踹。 “老實點?!北0埠莺萏吡怂齼赡_,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她走。 朝陽初升的早上,雙子湖波光粼粼,大道梧桐沙沙,有落葉繽紛,間或落到湖面,蕩開絲絲漣漪波圈,一如嬴封此時的心境。 嬴封的視線,從楚卿出現,就一直在她身上。 他撐著一口氣,親眼看著楚卿抽馮真耳光,潑她開水,那種凌厲的風姿,在她眉眼間化為英氣,像開在荊棘叢中的紅蓮,又美又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還有那句“你的報應就是我”,清冷的嗓音質感,沒有起伏的語調,嬴封卻偏偏聽出了維護的意味。 狗子被燒焦的耳朵,輕輕抖了抖,黑??5难劬ν鋾r,格外晶亮。 察覺到狗子的視線,楚卿低頭輕聲道了句:“沒事了?!?/br> 簡短三個字,像梧桐葉尖拂過心弦,讓嬴封整只都顫了下。 作為人時,他是嬴家培養的完美繼承人,是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沒誰有資格維護他。 現在變成了狗,還是一只沒有人要的流浪野狗,誰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更別提維護了。 可是,楚卿會。 向來只有他保護嬴氏,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保護,嬴封心口像鉆了一只調皮的奶喵進去,四處抓撓亂躥,讓他不適應的又顫了幾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