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白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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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我之名,擔君之罪。 若非用情深到極致,怎會說出這八個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卻不想她會對我用情至深。 深情將她擁在懷中,低頭吻著她的秀發。 “阿清……” “秦玦,我不希望我們有隔閡。你為我不計生死,我對你也是一樣的,答應我,無論有什么事,我們一起來承擔,好嗎?” “好?!?/br>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便是我們的承諾。你若違背了諾言,就罰你……” “罰我什么?” “罰你一輩子做不了君子,一輩子都是小人?!睆埱邋а狼旋X的說道。 “那。如果我真成了卑劣小人,你還會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若做了小人,我也只好多做點壞事。做不成神仙眷侶,就做一對狗男女好了?!?/br> 我忍不住笑出聲,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端午,中國傳統四大節日。 關于端午節的來歷。國人喜歡將其和屈原聯系在一起。事實上端午節源自天象崇拜,由上古時代龍圖騰祭祀演變而來。 先天八卦以乾坤定南北,天南地北,上為天為乾,下為地為坤。 仲夏午月午日,蒼龍七宿運行至正南中乾方位,對應乾卦九五爻,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這一天,是龍飛天的日子,劃龍舟的習俗也是由此而來。 乾卦里的龍,其實是古人對青龍星宿一年四季的運轉做出的詮釋。 九五爻飛龍在天,是乾卦六爻中最吉利的爻,既得中又得正。 我修得是龍類功法,又凝聚出龍靈,這一天的天時在我。 斗寶大會在南宮家的樓船舉行,樓船上雕刻著乾卦六龍,地利也在我。 天時地利人和三才中,我占得其二。 念及此,我心里對于斗寶大會的憂慮也減緩了許多,放下心來和張清濯一起享受過節的氛圍。 一大早張清濯就為我纏了五色絲線,隨后約著阿雅、陳鐸一起去山間空地放風箏。 蠱神化神為人后,大多數時間都是以阿雅為主,除非張清濯遇到強大的危機她才會神靈附體。 放完風箏。我們開車去江邊觀賞龍舟比賽,盡享浮生半日閑。 到中午回祖宅,全家人一起吃張清濯親手包的筍殼粽子,扎艾旗,貼午時符,待到正午時分參加張家的祭祖儀式。 張家連遭大劫,厄運連連,祭祖儀式上氣氛顯得很沉悶。 張若虛更顯老態,有壽元枯竭之兆。 吉兇難測的斗寶大會,更像是一團厚重的烏云籠罩在張家人心頭。 張清濯半日的歡喜,也因著這場祭祖儀式冷淡下來,眉宇愁緒凝結。 我也為她感到憂慮。她是張家唯一的嫡系傳人,年齡聲望不足以服眾,如果張若虛有事,只她一人,恐怕很難維持整個家族的運轉。 若是鳳凰命還在,還可助她趨吉避兇,失去了鳳凰命,再加上韓家的強勢打壓,就算茅山宗不再針對張家,張家也依然會日漸敗亡。 過去的日子里,已經有不少張家的外戚遠親選擇退出。 翠屏山的龍脈救不了張家,除非張清濯再次覺醒元鳳血脈。才能讓張家扭轉乾坤。 參加完張家的祭祖儀式后,我便和她一起回了房間。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她的閨房,以往多半都是她去找我。我今年也才十九歲,即便我和她兩情相悅,總要避嫌。 張家敬我敬的是我的風水堪輿的本事,不是我的人。 即便如此,我與她交往也有攀附富貴的嫌疑。 張家祖宅建筑仿古,裝修家具也是。唯獨張清濯的閨房充滿現代氣息。 沙發,電腦,音響,手辦,現代藝術雕塑,還有一架鋼琴。 唯獨不見古玩字畫。 “想聽什么曲子?”張清濯坐在鋼琴面前問道。 “我不懂,你隨意好了?!?/br> 張清濯想了想,彈了一首詩經里的古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于興師,修我矛戟…… 這首古曲,曲風悲涼卻哀而不傷。 就如我們現在的處境。她背負著張家的災厄,我承擔著我的殺劫。 但是我們都充滿斗志,愿意面對一切。 “彈的怎么樣,可曾入了君心?”一曲彈盡。張清濯抬起頭望著我問道。 “有句話叫做,若要兒女情長,便會英雄氣短?!蔽夜室庵徽f半句,等她來問。 “怎么。與我相好,也壞了你的道心?”張清濯皺眉問道。 “不不不,我想說的是,聽你彈完這一曲,我才知道這句話是錯的?!?/br> “秦公子,我發現你越來越會哄人了?!?/br> “我不會哄人,只會哄你?!?/br> 聽到這里,張清濯再也坐不住,迎上來,伸出手摟著我的脖子,盯著我看。 越看,眼神越迷離。 她喝了點雄黃酒,呼吸中還帶著一點酒味。 我被她瞧的意亂情迷,心跳得厲害,忍不住將她抱緊,低頭去親吻她的嘴唇。 這一吻。就像是點燃了火焰,同時灼燒了兩個人。 壓抑心底的悲苦,也仿佛被這火焰悉數燒成了灰燼。 越吻越覺得饑渴,苛求更多。 等我們好不容易分開時,才發現衣衫盡亂,最尷尬的是,我的手不知何時伸進了她上衣里面…… 驚人的觸感,令我瞬間回神。 才要把手收回來。張清濯垂了眼角,小聲說道:“我喜歡?!?/br>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全身的血脈。 端午本就是陽氣至盛,又和我龍靈相合,純陽之氣猶如熊熊烈火在我體內燃燒,苛求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可就在我與她肌膚相親,拼命想要索求更多的時候,院門外傳來敲門聲。 敲門聲,響了數下便再無動靜。 還未等我們把衣衫整好,阿雅推門而進。 睜著一雙大眼睛,在我倆身上來回巡視幾回,稚氣未脫的臉龐也浮上了一層紅暈。 “阿雅,你翻墻進來的?”張清濯故意板著臉掩飾羞怯。 阿雅默不作聲。 “下次不許再翻墻,更不許隨便進人房間?!睆埱邋^續訓斥。 “君齡jiejie說的對?!卑⒀乓е齑秸f道。 “怎么?” “你倆是真的狗!” (唉,這把狗糧,扎到我自己了??!我為什么要自尋死路,活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