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我不想浪費時間,當即就要往上沖,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斗。 然而,我剛抽出開山刀,還沒來得及從懷里摸出一粒九轉墨丹,背后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是一道冰涼的鋒利透過了我的胸膛,直接從我的心窩子里鉆了出來! 望著透體而過的刀尖,我當即驚駭的轉頭望向了站在我身后,露出一臉陰毒的白老,“你瘋了嗎?是真是假,在你而言又有什么不同?你不一直是以這樣的形式活著的呢嗎?為什么還想殺我滅口?” 是的,我早就已經知道了,白老頭兒實際上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已經被假身給取代了。 因為他一直覬覦極冰之息,所以他必然早就試過從這里通過。 石像鬼雖然棘手,但卻并非無法可破,只要從兩尊石像鬼的正中心通過,兩邊的引魂石的作用,就會相互抵消掉。 對于他這種等于擁有無限壽命的人,只要不停的嘗試,總能嘗試出石像鬼的破法和度過那水潭的方法。 這一切,絕非我的猜測,而是我早就已經知曉,而且有充足的證據! 當時我是倒在了第四關的關卡之中,若要救我,白老頭兒必然也要進入。 既然能從里頭把我給救出去,又為何還要在我讓他原路返回時欲蓋彌彰的說出那番話? 當時因為焦急娉兒的處境,所以我沒多想,也不敢多想,畢竟要想救娉兒,就必須仰仗他的力量。 可沒想到,到了這里,他才表露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是想要殺我滅口! 在聽到我所說的話時,白老頭的臉上明顯出現了訝異的神色,但他也沒多廢話,當即就把自己之所以這么做的緣由說了出來。 “是,是真是假在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在于整個苗域而言,卻是意義重大!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更該殺你滅口了,不是嗎?” “對!殺了他滅口!我們的身份一樣,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 白老頭剛一說完,姓呂的就朝著我撲了上來。 不僅是他們兩個,就連冥老,也沒忘落井下石,舉著手里的鋼刀就朝著我的脖子劈了過來! 看到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人,白老頭兒當即就雙眼放光的松開了刀柄,轉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雙手不讓我抵抗和移動,讓我只能任由那兩把鋼刀朝著我的脖子和頭頂劈落! 一開始我還擔心白老頭兒會不會是真心想幫我,又或者只是想得到極冰之息,幫我只不過是幌子。 但現在既然讓我抓住了他的把柄,那就由不得他了! 上天見憐,娉兒是真的有救了! 第368章 強大 面對冥老和姓呂的的刀刃,我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連看都懶得看那兩個人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全部集中在了身后的白老頭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要幫我,只是幌子,實際上是為了不讓我那龍虎山的兄弟抓到把柄,所以才把我騙到這里來再殺掉?” “小娃兒,你很聰明,老頭子我也不騙將死之人,是的,這的確是……” 白老頭的話還沒說完,冥老和姓呂的的刀刃,就已然砍在了我的脖子和頭頂上。 但在“當當”的兩聲脆響過后,我是絲毫無恙的站在了那里,反倒是冥老和姓呂的手里的刀刃,瞬間斷成了兩截! 見狀,白老頭當即驚恐的后退了幾步,“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駕馭得了極冰之息?那,那可是共工大神遺留的神力!你不是,你不是只是……” 看到這般情景,白老頭已經是驚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雖然他沒把話說完,但他心中所想,我卻已經大致猜到。 他之所以覺得能殺了我,應該是以為極冰之息不能為我所用。之所以我的體內仍能存在極冰之息,只不過是因為有修羅戾氣的對抗,所以我才能控制住極冰之息。 實際上也的確是如此。 若不是因為我體內有那股修羅的戾氣,我的確駕馭不了極冰之息。 但在之前兩次釋放極冰之息的時候,我已經懂得了用修羅戾氣來制衡極冰之息,變相的把極冰之息給收為了己用。 修羅戾氣是我自己的東西,屬邪煞之氣,而極冰之息屬于神力。 所謂異極相吸,我利用的,就是這個道理。 極冰之息屬于神力,我頂多只能是控制其外放或者收斂,根本談不上駕馭。 但在前兩次的把極冰之息外放時,我卻發現,只要有修羅戾氣在的地方,就會對極冰之息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我也是因為這,才懂得了如何利用修羅戾氣來控制極冰之息。 像我現在用極冰之息遍布體表,并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御,就是對極冰之息的駕馭。 白老頭之所以以為能殺掉我,是因為之前我是仗著娉兒的幫助,才保住了性命。在無法駕馭極冰之息的情況下,他只要給我的心臟開上一道口子,我就是必死無疑。 我的要害若是受傷,若我不動用極冰之息,那是必死無疑,若我動用極冰之息,在我無法駕馭這股神力的情況下,極冰之息會把我的要害全部變成冰塊,屆時我還是必死無疑。 所以白老頭才會放心大膽的把自己的陰謀給說將了出來。 這可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吧。 若不是幾千年前與娉兒是兄妹,我也不會因為娉兒之死而入魔,最終被打入修羅道。 若不是在修羅道中那千年的殺戮,我也不會在覺醒那段記憶后再次爆發出修羅的煞氣。 若不是因為我有這修羅的煞氣,今日就是必死無疑的結局,更別說什么去救娉兒了。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雖然看似各不相干,但實際上,卻存在著必然的因果。 我的目標是白老頭,目的是讓白老頭救娉兒,對于冥老和姓呂的,我現在已經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但這兩個人卻是不知死活,以為自己還是現在的我的對手,看到武器斷裂后,立馬就沖了上來想要從我背后拔出那把插在我胸膛的刀刃,并又抽出了匕首想要朝我刺來! 原本我是不打算搭理這兩個人的,畢竟現在他們在我眼里,就跟螻蟻沒什么區別,而且我也還有要事要辦。 但他們這般如同蒼蠅一般,實在讓人有些厭煩! “你們兩個,最好別再惹我,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們兩個下地獄去接受你們該有的懲罰!” 面對我的警告,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仍是拼了命的在我身上試探著能扎進我身體的部位。 “呵!好大的口氣!你也就得了奇遇才能刀槍不入罷了,還真覺得自己就能成了我的對手不成?” 聽到冥老這話,我當即一回手就朝著冥老一拳砸了過去! 然而,讓人訝異的是,我那是用盡全力的一拳,砸在他臉上,竟然像是砸在了一塊鐵板上一般! 不僅絲毫沒有傷到冥老,反倒是自己被那反震的力道給震得生疼! “呵!催眠是吧?我好像記得,催眠是針對的一個人的意識,同時需要施術者有極強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對不對?但不知道,你那所謂的超強的意志力,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個?!?/br> 在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腹部和腰部又被什么東西刺了幾下。 看到冥老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當即就把所有的修羅戾氣全部釋放了出來! 我自己也沒想過自己體內的修羅戾氣能有那般強大,在全部釋放出來的瞬間,竟然如同炸藥爆炸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排出去了一股rou眼可見的氣浪! 那氣浪雖然強大,但畢竟并非真正的氣浪,甚至連白老頭的一絲發梢都沒有吹起。 但在氣浪排出去的瞬間,就連白老頭這種活了不知幾百年的老怪物,竟然都被嚇得瞠目結舌,大張著嘴朝著地面跪了下去! 下跪和發抖,都是人的本能,一種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來自潛意識的本能。 就好像俗話說的狗膽包天,但在看到老虎的時候,就算是狗,也會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匍匐于地。 白老頭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種本能。 連白老頭這種老妖怪都害怕成了這樣,又何況是姓呂的和冥老? 等到氣浪過后,姓呂的和冥老,也跟白老頭一樣,被嚇得跌跪在了地上,望著我的眼神之中,除了恐懼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光彩。 兩個人的修為明顯不如白老頭,白老頭是出于本能的跪下,并恐懼的低下了頭。 而姓呂的和冥老,則是已經被嚇得有些癡傻了,嘴里流著口水,眼里也沒了其他的神色,就如同兩個白癡一般,甚至連褲襠,就已經在開始往下滴水。 至于姓呂的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根本沒一個還能出聲的。 “姓呂的,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念你并沒有實際傷害過我和我的朋友,我不跟你計較,但如果你敢再來找我的麻煩,后果你自己掂量著看吧!” 在收回修羅戾氣,等到眾人的眼神中重新出現了神采,我才這樣對姓呂的說到。 聞言,姓呂的又哪里還敢造次?當即磕頭如搗蒜的認起了錯來。 “行了,我對你沒任何興趣,別在這兒礙著我做事就行?!?/br> 只說了這么一句,我就轉頭望向了冥老。 看到我高抬貴手的放了自己,姓呂的又怎么可能不識趣?當即飛也似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逃了出去。 冥老就不同了,作惡多端不說,也是這里最危險的人。 所以在把修羅戾氣收回來的時候,我仍是把修羅戾氣布在了雙眼之上,時刻盯著冥老絲毫沒有放松。 在這種壓迫之下,冥老雖然已經回過了神來,卻是動彈不得絲毫。 “冥老,我們也算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所謀之事,又豈是你這種黃口小兒所能理解?今日我雖死,但我死而無憾!因為我們所司,乃大事!怪只怪生不逢時!哪像你們,就只光考慮自己?跟我們比起來,你們就算是活著,也不如我們死了的人強!” 冥老這句話里用的都是我們而不是我,這說明他的目的,并不只是他一個人的目的。 難不成,那道派的首領,最有可能是謀的那個人,也和他是一樣的理念? 不對??! 黑火最早先就是赤松道人發現,而且水鏡前輩所說那什么水魚國和多毛國,應該就是在黑火所造就的世界里才對的,不然不可能現世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但,既然黑火就是他們所找的東西,作為謀的后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還是說,真的像我所猜測那樣,道派的首領,并非謀的后人,而是劉基的后人? 那劉基這能掐會算的傳人,所謀之事又究竟為何? 我剛一想到這里,還沒來得及再從冥老嘴里套些話,一把匕首忽然一閃而過,直接命中了冥老的脖子。 雖然冥老的眼中帶著驚駭和不甘,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不屑。 就這樣,冥老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永遠不可能再為禍人間了。 “那什么,夏洛小兄弟,這個老頭兒著實可惡,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竟然還嘴硬!我怕待會兒他再用祝由催眠我們,所以為了不讓小兄弟你多費神,老頭子我就出手代勞了?!?/br>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白老頭兒明顯是一副邀功的模樣。 既然事已至此,我想要再怪白老頭兒已然是多余,倒不如賞他個高興。 所以,我當即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這人作惡多端死有余辜,至于你的事情,只要你幫我把我meimei保下來,以后你還是你的苗疆大巫,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位置?!?/br> 這等于是一個承諾,同時也等于是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