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當著他的面親她
渾身覆滿鈍感,精神上的鈍,還有皮rou上的敏感,以及一晚上高潮叁次后的疲軟無力,佳明放棄所有力氣,讓沉煉抱著。 什么都不想想,沉煉的頭顱低低地,溫熱的呼吸噴到她的鎖骨上,給她整理衣服、提上內褲。 “不要,不穿了?!?/br> 沉煉嗯了一聲,濕噠噠的內褲再脫下來塞進自己的口袋。 “自己能上去么?”問完后,仿佛確定無疑她沒法靠自己的雙腿行走,便把人半摟著往樓上帶。 佳明掙不過他,然而怎么也想不到到了二樓他還不走。 七八十度的黃燈泡,把人照得顯露無疑。 沉煉已經蓋上了帽子,已然蓋不住臉上的傷痕,青紫交加的腫脹,是一張扭曲而淡漠的臉。 佳明麻木地發現自己沒感覺了,連問都沒問。 她指著樓道讓他快走,曬場上的露天電影快要結束,人群叁叁倆倆呼呼喝喝地離開,阿婆和阿達也快回來了。 更關鍵的是龔徹還在她的房里睡覺。 “沒事?!背翢捨⑽⒌男?,帶著孩子氣的調皮和成年人的帷幄:“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br> “不要!不行!” 佳明頭皮發麻,龔徹已經大步流星地邁開步子,鎮定又瘋狂地推開她的房門,這一茬她簡直要窒息了。 里頭靜悄悄地,佳明手臂上的汗毛刺拉拉地豎起來,心口跳得要從嘴里吐出來,直挺挺地站了幾十秒忽然沖進去,卻被門后一只手給拽了過去。 沉煉抱著佳明,親密呢喃,眼睛斜斜地射向低矮的木板床,上面側身躺著一道身影。 龔徹腰上搭著毯子,面朝里地側躺著,沉綿的進入深度睡眠的呼吸聲在屋內回響著。 “別管他,他睡了?!?/br> 仿佛為了印證自己的話,把佳明半摟半拖著過去,膝蓋都碰到床邊了:“看,我沒騙你吧?!?/br> 說著捧起她的臉,手指在她緊閉的眼簾上輕觸撫摸,在她滾熱發麻的耳廓里私語:“讓我吻一下,就一下,我馬上就走?!?/br> 沉煉終于走了,佳明渾身脫力地在外面坐下,腦子里千萬的紛雜的東西,眼睛里什么都沒有。 當晚她在對面龔徹的房間睡覺,龔徹很早就醒了,他一碰她,她立刻也醒了,裝作很困睜不開眼的樣子。 “怎么在這里睡?” 佳明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分析龔徹的語調話音,分析他昨夜是否曾經醒過來。 她含糊地應,說他喝多了睡覺不老實。 男人的手指在她臉上撥,撥亂糟糟的頭發:“嗯,下次我少喝點?!?/br> 又講了兩句,他說要去市里,明天就回。結果明天、后天、大后天,一周過去了他也沒回來。 佳明便拿著佛一樣無所謂的冷靜又無恥地心態等他,如果他不回來跟她斷了聯系,那樣也好。 但是時間一旦超過某條界限,很奇怪地,她有點受不了了,好像囤聚在某個溫暖的小屋子里,里頭有吃有喝有美色有安慰有鴉片,原本可以舒服安樂地吸到死,突然就把鴉片給斷供了。皮毛里發著癢,血管時冷又熱,翻來覆去地她開始不斷地想起龔徹。 想他們高中時龔徹陽光又超出同齡人的穩妥,大學時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他又能找出最自然不過的理由碰個面,想他不具備攻擊姿態的靠近,回想起他眼里只有她的神采。以及出國的想法從一個想法多度到實際行動的事實。還有他們之間的初次,后面各種rou體上的各種小游戲。 佳明想給龔徹打電話,告訴他手頭的事弄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要回晉城了。 手機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沉煉的短信又進來,讓她分了心。他應該比她更清楚龔徹的行蹤,但是不明確地說,跟個再正常不過的要照顧女人的男朋友似的,在那里噓寒問暖。問她睡得怎么樣,有沒有想他,他很想她想吻她,想親她的手指,想摸那里。 這在往日簡直是想也不敢想的,躺在手機里的沉煉,不像他本人的模樣,他在手機里成了一個正常人,一個無聊的、只有黏糊情愛的小青年,說著幼稚又具有赤裸裸貪欲貪歡的男人。 佳明總是從最低標準的回應去敷衍他,心里很清楚這不是真正的沉煉。 沉煉在試圖用某種世俗的方式,讓他們的關系的渡過到男女關系。 但她又需要沉煉這樣,如果沉煉不這樣,她的腦子漸漸地會被龔徹充滿。 人性其實簡單又紛雜,要接受、要適應、要得到滿足亦或是超出一般水準的滿足,要被看到,被重要的人看到,ta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人還最怕損失,賺一百塊和失去一百塊絕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佳明失眠了兩天,她決定管住自己,這個決定一旦下了,縱使痛苦卻不再搖擺。 沉煉問她什么時候走,佳明卻是在那個日期提前了一天離開。 晉城的九月是相當舒適的季節,佳明在天上,飛機穿越滾滾的白云而下。她的行李不多,從飛機上拖著下來,剛從出閘口出來,龔徹赫然地西裝革履地插著一只手在口袋里,懷里抱著一束嬌艷欲滴的郁金香。 他過來接過她的行李,花束交到她的手里,牽起她的手:“寶貝,路上累嗎?” 追-更:rousewo.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