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除了沒有你
龔徹十分滿意的模樣,薄唇微微勾起來,抓著她的手握住自己的roubang來回擼動。 佳明看著兩人交迭的雙手,以及手心里不斷冒頭的滾圓的紫紅色物件,心里軟乎一片。 男人含住她的耳垂,刻意發出低喘的聲音,搔佳明胸口微微起伏。 “佳明,我喜歡看你發脾氣。那個沒頭沒腦的樣子,真的很可愛?!?/br> 佳明郁悶的哼了一聲。 剛才的硝煙已經徹底掩埋下去。 “我不喜歡這樣,龔徹?!?/br> 她抽回自己的手,改而握住他的手指:“我不喜歡吵架?!?/br> 佳明側身躺進男人的臂彎里,手指在他削瘦的下巴上流連:“如果你真想聽我說,我就說給你聽,好嗎?!?/br> 在她看來,兩個人相處,從來就不是為了一爭高下。 就像教授說的,她沒有競爭意識,這種習慣是從親密關系中得來,而且會一直延續下去。 她向往的生活其實很簡單,有愛人在身邊就好,在別人眼里看來的委屈隱忍,在她這里卻不是。 她從來不覺得那是所謂的委屈。 想要得到什么,勢必就要消折掉一部分相對不重要的東西,每個人都必須有這種覺悟。 無謂的口角之爭,對大家又有什么好處呢。 龔徹聽了,不過他不這么想。 她明明可以更快樂,只是有人把她逼到了這個角落,讓她自以為習慣如此。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用浴巾圍住送到床上。 “以后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脾氣,好嗎?” 佳明擺好一個舒適的姿勢,窩進男人的胸口很快進入了睡眠。 又過了兩天,她主動辭去兼職的工作。 經過一頓吵架,佳明忽然想得很清楚,她過來是為了跟他在一塊兒。 一直以來她沒為他做過什么,看著他每日匆匆出門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她不如趁著年前這段時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于是當定點上門做服務的家政過來,她將這人打發走了,自己動手收拾整套房子,然后去超市里購買日常所需,給男人準備早餐或晚餐,如果太晚回來,就提前熬上一鍋熱湯。 至于其他空余時間,佳明計劃著學習點專業外的技能,她徘徊在學習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中間,后來還是選擇了相對發聲容易的后者。 龔徹回來吃晚飯的次數逐漸增多,然后兩人分別占領書房和客廳。 他在里面加班,打電話溝通,她在外面戴著耳機聽錄音帶。 時間一晃到了二月份,國內總有電話過來,催促龔徹回國預備過年。 他拿著電話,視線落在窩在沙發上看原聲電影的佳明身上,他攏著聽筒去了陽臺。 大約半個小時后,男人把手機裝進口袋,過來沙發這邊坐下。 他抓過茶幾長的打火機點上一根香煙,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兩下,然后叫了她一聲。 佳明抬頭,被他一把抓到懷里。 “過年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一提到回國,佳明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開這個話題。 男人的手指插進她的發燒,嘴唇微張著朝上噴出一口白煙:“我可以帶你見見我的家人,然后...” “不好吧?!奔衙髭s緊道,男人話語一滯。 佳明爬起來,神情有些忐忑,他們剛在一起,見家長意味著什么誰都懂,到底還是太早了。 龔徹沒有為難她,捏過她的臉吻一下:“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邊會覺得孤單?!?/br> 佳明摸摸他的唇,這里很柔軟:“你回去多長時間呢?” “快的話半個月,慢的話要一個月?!?/br> “沒事的,這兩年我不都一個人過么,挺好的?!?/br> 龔徹非回去不可,他不像她是孤家寡人,背后的家庭已經龐大的家族關系,不容他像小孩子一樣幼稚地甩拖責任。 話是那么說,等人真的走了,佳明一個人住在寬敞明凈的大公寓里,整日似乎只能看見自己的影子,于是開始著手準備次年的尋找工作。 他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聲音從大洋彼岸遠遠渡來,詢問她在干什么過得好不好。 佳明這時總會覺得自己很幸運,是被上帝祝福過的女人。 除夕前兩天的下午時分,她正在煮咖啡,手機忽然在流理臺上震動,她過去順手就接了起來:“今天不忙么?!?/br> 聽筒那面寂靜一片,只有隱隱發出茲茲的電流聲,仿佛隨時都會掐斷。 佳明奇怪地拿開,看了看上面的號碼,隨即像是被人撞到地上,差點拿不穩手機。 她屏息著小心著把手機拿到耳邊,沉煉清冽淡漠的聲音傳來:“姐,是我?!?/br>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像是有只手卡在喉嚨上,佳明清理兩聲,微笑著回道:“跟一個朋友,你在哪里呢,現在是不是預備過年了?” 對方回復地很慢。 佳明幾乎可以看到沉煉冰冷的眉梢,要幾度克制才能不問她,是什么朋友,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跟你到朋友的什么程度了。 如果換一個戀愛對象,佳明會選擇告訴他。 可是跟她戀愛的是龔徹,龔徹跟沉煉,關系極度惡劣。 佳明不想刺激他,在他看來,這大概算是一次驚天動地的背叛。 然而沉煉的反應大出她所料,腔調平穩,仿佛早過了需要用極端的方式來處理問題的時期。 “周老師讓我去他家過,可你知道,我不會去的?!?/br> 不等佳明接話,他輕笑一聲:“你別擔心我,酒店里什么都有,還清凈?!?/br> “除了沒有你,一切都很好?!?/br> —————— 大家圣誕節快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