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爬過來
按照剛才買的東西再買一套,趁著服務生在裝袋,佳明掏出口紅,對住旁邊的反光板補上。 公寓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她抱著差點和咖啡進去,沉煉靠在窗邊雙臂環抱著。 外頭是陰沉的日子,粘稠的冷光打在他的側臉上:“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沉煉眼尾線條柔和細膩,鼻梁是亞洲人少見的筆挺,毫無瑕疵。 她朝他尷尬地笑著,把咖啡分給工人們,最后一杯送到他的手里:“我太不小心了,路上跟人撞到了?!?/br> 佳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很懊惱的模樣:“也不知道洗不洗德掉?!?/br> 沉煉眸光掃過來,又滑開,拖著手肘飲一口香草拿鐵。 佳明同樣朝外看去,確定這個角度看不到剛才跟龔徹談話的那個路口。 在他讓人清理衛生時,佳明進了浴室,偷偷地刷牙,再拿漱口水漱口,再洗了把臉才出去。 沉煉親自下去丟了最后兩袋垃圾,佳明走進臥室,忽然多了一架嶄新的床鋪,房間的感覺驟然不一樣了。 窗邊老實的棕色抽屜柜上隔著一只細長口子的白色花瓶,里頭插的正是他們早上買的紫羅蘭,大片翠綠的葉片,花瓣像蝴蝶一樣張開翅膀。 上面還灑著新鮮的水珠。 一轉身,柜子前面正對著那張融合哥特式和古典主義的實木床,床頭和床位的立柱欄桿很高,及至人的胸口處。 當然,床架本身也到了腰部。 上面已經墊好舒適的新床墊和鉛鐵色床單,新枕頭上有精致的繡紋。 這一整套價值不菲。 佳明躺上去,發現當真舒服。 沉煉洗手回來,跟著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撈了過去。 兩人側著身子,沉煉溫熱的臉頰貼著她的:“喜歡嗎?” “當然,又好看又結實,還很軟?!?/br> 他們直躺到夜幕降臨,淺灰的天色拉上漆黑的帷幕,又多了濃重墨彩的燈光。 隨著跨年的時間接近,街道上的人流越來越多,多到開始人擠人,他們全都朝這廣場上的古老時鐘涌過去。 “我們去嗎?” 佳明翻過身來,沉煉剛剛睡醒,揉了把惺忪的雙眼,拿鼻子刮了刮她的。 親昵無間也就這樣了。 他不回答正事,反倒眨眨眼睛:“我也想要一個那樣的貼面吻?!?/br> 佳明捧著他的臉給他了,沉煉好似不太滿意她的糊弄,但也沒多說什么。 兩人用了一頓簡餐,佳明開了一瓶紅酒,搭配著零食拿到臥室里來,就放在靠窗的位置,兩人擠在一張獨人坐的舊沙發上看外面釋放煙花的天空。 “再搬一個椅子來不行?” “不行?!?/br> 他把腦袋埋到她的肩頭,深深的嗅著:“好久都沒聞到你的味道了?!?/br> 他把佳明的臉蛋扭過去,當時鐘發出準點的嗡鳴聲,這人的薄唇動了動。 佳明聽不清,但是看得見,他說沉佳明,新年快樂。 沉煉原本說二號走,結果拖到叁號才走。 來接他的汽車已經等在樓下了,數次焦躁地按著喇叭,沉煉不耐煩地朝下丟去一個冷眼。 佳明給他合上行李箱,驟然覺得時間竟然一晃就過去了。 她送他下樓,有人提了他的行李箱送后到后備箱去,沉煉轉過身來,神情異常蕭索。 “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他低聲問道。 佳明肯定地搖頭。他這人,一個電話沒接通,便會焦慮,焦慮迫使他不斷地撥出電話。 更何況,一旦她答應下來,他會從半年一次迅速發展到每天幾次。 佳明抬手摸摸他的臉:“有事給我發郵件,好嗎?!?/br> “那,你什么時候回國?” “這個要看學校情況,再看吧?!?/br> 其實她沒打算畢業就回去,甚至沒想好要不要回去,畢業后她的第一選擇是在這邊找份工作。 沉煉走了,佳明慢慢地上樓,悵然若失地聽著滿室寂靜。 片刻后,她猛的慌張起來,飛快地拿了背包下樓打車去威斯汀酒店。 龔徹過來一向是住這里,連房間都永遠是五樓那間。 電梯的鐵柵欄呼啦啦拉開,佳明給了小費,快跑著抵達門前。 她喘了好一會兒,撫住胸口,扣起的手指痙攣地縮了縮,然后敲響了厚實的房門。 過了漫長的兩分鐘,房門開了一條縫,里面的人轉身走了。 佳明小心推開房門,反手關上。 屋子里很黑,充斥著濃烈的煙草味。 臥室的方向射出一叢暗淡的臺燈燈光,她放下背包走了進去,龔徹僅穿一件襯衫,半靠在床上。 他仰頭半闔著眼簾,單腿架起來,手指上的燃著一簇明明滅滅的火星。 “龔徹?!?/br> 她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在封閉的房間里回蕩著。 男人不理她。 佳明緊要著牙關,慢慢的開始脫衣服,先是外套,再是套頭針織衫,最后緊著一件細吊帶的背心裙。 她爬上了床,歪靠在他的大腿上,湊過去吻他的唇。 佳明親了好一會兒,從粗糲的下巴處朝上舔他的唇,然而敲不開他的嘴。 她難堪地停住,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又是輕聲喚了一句。 龔徹冷漠地抽了手,深凹的眼睛朝上撩開,看得佳明渾身一抖。 他輕嘲著笑了一聲,一閃而逝:“這樣不夠?!?/br>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鼻梁,到了唇上,身體傾斜過來,音調低磁,充滿著暗夜的蠱惑。 “想挨cao了?” 佳明漸漸找回了兩人之前的節奏,舔了舔發干的唇角,不論是出于愧疚補償心理還是別的,她只能點頭。 “那好,接下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br> “現在——去臥室門口,從那里爬過來?!?/br> —————— 羞恥開始了 精★彩*小┊說:bl?σ?.ν?ρ [?σσ??.ν?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