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魅惑男主、囚徒、錦繡良緣之繡娘王妃、銀瓶春、夢中歡、這是一篇男主重生寵文、穿越北宋之小人物、快穿被動式、在修仙世界掙扎的日子、破繭(姐弟)
“姨娘瞧見主人沒有?”小安遠遠的看見自家姨娘一臉春心蕩漾的跑了進來。 歲歲小臉漲得紅通通的,跑動起來碧色的衣裙從后面顯成了一朵半綻的幽綠牡丹,正裊娜無比的開放著。她沒猜到小安早在晚膳時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卻體貼的沒戳穿。 小安守在小院門口,一瞧見歲歲跑進來就上前噓寒問暖?!暗攘诉@么半宿冷嗎?怎么出去都不披一件披風呢?雖然是春天,夜里露重冷得狠呢!” 歲歲胡亂的點點頭,粉頰上還有兩團可疑的小紅暈,任由小安簇擁著自己進了焚著如意香的廂房。 她送那個佟嘉敏王爺進去后,就一直在宴客廳外的假山石里躲著。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看見蘇鶴行的側臉,但是這已經夠了,只是偷瞄一眼歲歲就完全滿足了。她像只傻狍子一樣躲在假山石洞里,等他進去再也看不見才一路心臟亂蹦的偷跑了回來。 歲歲穿的并不多,山洞里溫度也b平地里寒冷很多。她一路上就連打了幾個噴嚏,兩頰燙燙的梳洗上了床。歲歲在描花的架子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的心房被蘇鶴行完全霸占,連半點位置都沒給自己留。一閉上眼,仿佛還能看到剛才蘇鶴行那冷漠的側臉,他的睫毛真長啊,他的鼻梁真高啊,他怎么哪哪都這么好看呢? 抱著床上的軟枕把它當成蘇鶴行的臉,偷偷的親了一口。嗯!軟軟的,跟蘇鶴行一樣。想到這里,歲歲的臉更是紅到不行,她一頭鉆進芙蓉鍛被里,眸子里卻盛滿了小星星。 歲歲這么在床上折騰來折騰去,倒是苦了在外室歇息的小安。她披著件外裳剛準備起來看看姨娘,卻聽見門吱呀的一聲。她轉過頭去,突然瞧見了那張尊貴而冷漠的男人面孔。小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在歲歲姨娘院子里伺候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主人踏足這里!小安被教導的很好,她立刻站起身來行禮,然后躬著身子退出去還關上房門。 蘇鶴行進內室時看見的就是這么個狀況。 小天奴蜷著身子縮在被窩里,跟個蠶寶寶似的。今天他看見那兩人笑得那般真摯直爽,小天奴甚至還紅了臉——就跟前段時間她為了爬自己床時一樣,露出了那種叫人誤會的紅暈。 之前為了這份笑臉和羞澀,他還以為是她過于愛慕自己的緣故。沒想到,不拘是誰她都可以那樣笑那樣害羞。雖然蘇鶴行對歲歲并沒有男女之情,但這種被人欺瞞的感覺并不好。再對b上她不是處子的事實,恐怕這種討好男人的伎倆也是她當天奴時賴以為生的手段吧? 歲歲在床上一拱一拱的,直到快缺氧了才冒出了顆亂蓬蓬的頭。 出于女性的直覺,她感覺到腦袋后好像有一道視線在看著自己。歲歲輕回頭,這一眼讓她徹底缺氧了,b在被窩里更甚。 “主……主人!”歲歲結結巴巴的爬了下來,她想迎到蘇鶴行面前卻腳軟的狠。剛才下床時還差點一個沒站穩摔倒,主人氣質太過冷冽尊貴,讓站在他幾步遠就自動不敢接近的歲歲自慚形hui到極點。 蘇鶴行淡‘嗯’了一聲,神情說不出的冷漠。 “您,您喝茶嗎?”歲歲不知道做些什么好。說起來,好像她除了會躺在床上讓蘇鶴行上,其他逗蘇鶴行歡心的事一概不會。這么一想,她這個侍妾當得好不稱職??! 歲歲跑偏了,其實沒誰規定侍妾都得是朵解語花。蘇鶴行這樣的男人注定不會和女人聊起正事,閑談的話歲歲又根本跟不上他思路。所以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其實還是躺床上等著被上更合蘇鶴行心意。 蘇鶴行看她局促不安又一臉希翼的傻模樣,鬼使神差的點頭應允了她。 歲歲摸起桌上溫著的甜白瓷盞,倒了杯茶湯出來。茶湯顏色淺碧,可以看出是玉蕊芽的第三泡。出了色也出了茶汁,底下人伺候歲歲是用了心的。 接過那盞茶蘇鶴行無聲落坐。她獻了茶就乖乖站在他對面,也不說話,只雙手g纏著,偷偷用余光去瞄蘇鶴行。她每看一眼就趕緊斂下長睫,然后又偷偷瞄一眼,周而復始的也不嫌麻煩。 隨意飲了一口,蘇鶴行的嘴不刁。事實上不止嘴不刁,對衣食住行他也不是特別在乎,因為他的錢都拿去養私兵了。除了不能省下的花銷,別人送他的禮被他轉眼拿去換了錢養私兵。為此蘇鶴行在朝里又有個諢號,叫斂財蘇。 很多老舊貴族門閥都有養私兵,這一點不稀奇。不過數量沒那么多就是了,一般也就五百一千的樣子,平時充作看家護院。而蘇鶴行在冊的私兵足有一千八百。算多的,但不是最多。不在冊的,偷偷豢養的私兵卻沒人能高清他數目。所以蘇鶴行才能在朝中和兒皇帝的舅家一斗就是近十年,對方的底牌蘇鶴行已經摸清,但蘇鶴行的底牌,對方卻完全沒有頭腦。 管中窺豹,就連兒皇帝舅家那樣跋扈的人都無法把蘇鶴行怎么樣。很多識時務的臣屬早已經選邊站了,從蘇鶴行每次行宴門庭若市就可以看出來。 他能感覺到小天奴不停在偷窺自己,白嫩小臉紅得跟蘋果似的。蘇鶴行養氣功夫足,無論對方怎么作態他都不動如鐘。 歲歲見蘇鶴行愛吃這個茶,趕忙又拎起了茶壺替他斟了杯。歲歲的手指白嫩柔晰,繞在描金漆的把手上格外韻致好看。又因為微躬身,那件單薄的寢衣領口略開,可以叫人瞄見她藏在小衣里露出的一際豐盈雪白。蘇鶴行坐在那里沒有動,見她披散的長發滑到了肩邊,被屋內的暖盆催得暗香浮動。這個動作在身段絕佳的歲歲做來,莫名情欲十足。 她當然不知道蘇鶴行在想什么。她什么都沒有,穿的吃的用的全都是蘇鶴行帶來的。除了捧出自己一顆guntang的心,也不知道做什么來討他歡心合適。 蘇鶴行沒有動,歲歲斟茶的動作停止了。因為已經就寢,她現在身上只有一套淺粉的棉綢寢衣,寢衣是特制的,領口只用一根帶子繞在脖子上,只要一解開就會整個xue口敞開。纖細的腰肢和凸翹的美t被特殊的寢衣材質g勒,畢現分明。這是府里豢養的針線人揣測著做的情趣型寢衣。天地良心,這完全是他們為了自家主子晚上和唯一的姨娘睡覺時能盡興才做的大膽實驗! 他沒有再飲,無聲的瞄去她一眼。這套衣服可以說是完全暴露了小天奴的優點,她雖然長得稚嫩,容姿也算不上美人,但勝在身材絕無僅有,添一分太膩少一分太柴?!皶r間晚了,你也準備安置吧?!彼穆曇舻统燎謇?,沒有渲染上一星半點情欲。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和她一起時她那嬰兒般柔滑明晰的肌膚,還有結實修長的身材,就連內里和自己都是那么契合。 歲歲當然不知道貌似冷酷尊貴的蘇鶴行現在到底想著什么。她聽他說要安置了,整個人扭捏得不行,好不容冷下來的小臉又染上了緋紅,這句話在她耳里和兩個人即將上床是一個意思。 前段時間在她要被收為侍妾時,府里有老嬤嬤著人偷偷送了畫本過來。全都是些教女人怎么服侍和雌伏的畫像,這類畫像不是為了女人舒服,著重點是怎么伺候的男人暢快。 歲歲只翻看了一頁就羞得滿臉通紅,但想到這樣可以服侍蘇鶴行高興,她愿意去做,并且十分認真的學習。就這樣偷偷的學習了一段時間,今天終于有機會好好服侍蘇鶴行了。 蘇鶴行站了起來,歲歲上前一步。她顫著指尖忍著羞意想幫蘇鶴行寬衣,就連耳廓都熱燙得不行。蘇鶴行卻無聲的讓了讓,不讓這個天奴觸到自己。 歲歲不疑有他,以為蘇鶴行想要自己親手來。她乖乖的站在他面前,像只洗涮干凈了準備下鍋的小鵪鶉。 蘇鶴行的眸子清冷宛若冰晶,正淡淡的凝視著她。 感受到他的視線,她的臉燒得更厲害了。書上說女人要主動些的,想到這里她斂下撲閃撲閃的長睫毛,顫栗著閉上了眼平息了一下xue口的小鹿亂撞。神來一筆的事情突然發生了!嬌粉無比的小嘴輕抿著,無師自通似地自己遞了上來??? 蘇鶴行沒來由的蹙了下眉頭,他想起她晚上和佟嘉敏笑臉相迎,面頰粉紅。她是不是對誰都能這樣主動?她在他以前到底還這樣服侍過多少男人?這樣的想法讓精神潔癖的蘇鶴行莫名覺得眼前這個小天奴,挺臟的。 歲歲遲遲吻不上心愛的主人,她一直閉著眼。 其實按照歲歲和蘇鶴行現在的距離,她早該感受到主人撲在自己臉上的鼻息才是,但這個時候卻只是一片虛無,什么都沒有。歲歲懷里揣著只懷春的兔子,撲棱的厲害。也不知道時間具t過去了多久,她終于偷偷睜開眼。卻看見蘇鶴行站的位置離她居然隔著一張桌子那么遠??? 在她睜眼的瞬間,蘇鶴行微微側首,露出那形狀弧度絕美的面容來,他知道她剛才誤會了他話里的意思?!氨咀鶃磉@里并不是為了就寢,主要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br> 和她商量?一個卑賤的天奴?歲歲小手在身后悄悄絞住了,需要牢牢掐住手心才能克制住內心的顫栗。他要說什么?她只是一個卑賤的天奴,為什么他要對自己用商量這個字眼?他完全可以自顧自去做??! 歲歲怯懦無比,她的心理早在刺上天奴印那一瞬就被完全摧毀?;秀遍g她想著,自己哪里做過草原上的百花族小公主?她生來就是個無父無母無族人的卑賤天奴吧?可是如果沒有流落到中原,她又怎么會和主人結識呢?這一道題似乎是無解的,但人生哪里又有那么多如果。 “最近時事不穩,府里也越來越不安全了,前天夜里還抓了好幾個刺客?!碧K鶴行緩緩的開口繼續說道。 聽主人說夜里抓了刺客她瞬間楞了下,這件事一點都沒有耳聞???歲歲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在府里自己完全是個睜眼瞎,除了別人主動說給她聽的事,其他什么她都知道不了。 “那您沒事嗎?”歲歲下意識沖口而出。她一個搶步上前仔細的端詳著蘇鶴行,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配不配站在他身邊,只想確定對方是否安好。 其實這是件很淺顯的事,一葉障目的歲歲沒想過如果他真的有事,憑她這個身份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他的。 “本座無事?!碧K鶴行神色格外的安靜?!俺脛邮?,府里也事端多起來。為了你的安全,本座準備送你去莊子,那里什么都備好了,你意下如何?!彼麃磉@里本就是為了和她說一聲,然后送她去莊子里。 雖然用的是商量這個字眼,但蘇鶴行從頭到尾就不是在商量。他已決意把這個天奴送走,把這樣一個以色侍人才能活命的天奴納為侍妾,是他的一個錯誤決定。早知道會如此,當初就該把她直接送到莊子上,奉養其到壽終正寢。不過好在現在醒悟也不晚。 “不!”歲歲堅決的搖了搖頭,怕他看不明白似的她又重復了一次?!拔也蛔?!”為了他安憂讓歲歲幫他擋刀子都是沒問題的,這時又怎會拋下他自己保命? “請讓我留在您身邊?!睔q歲凝望著他,兩只小手交疊在xue口,大眼睛眨著居然異常認真?!安还苣鍪裁?,請讓我和您共進退吧!” 蘇鶴行沒意料到這個小天奴膽敢反抗自己,她居然說和自己共進退?“本座無事,你去莊子本座才能沒有后顧之憂的整治朝堂,你也不想本座做事同時還要分心給你吧?” 他的這番話讓歲歲楞了一下。她做夢也料不到自己居然也能在蘇鶴行的心頭占一點位置。她怎么配呢?她怎么敢呢!可哪怕蘇鶴行就是頭發絲一點大小的關心也足夠讓歲歲心涌澎湃了,她吃驚的雙手捂住唇,唔咽掩在喉間。 歲歲讓人心疼的乖巧,她不敢當著蘇鶴行的面流淚,趕緊笑著點了點頭。她不想自己成為蘇鶴行的包袱,別說是出去住莊子,叫她睡大街也行??!反正也不是沒睡過! 其實歲歲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或者說是沒有蘇鶴行嘴巴里說的那么重要。 大司命娶侍妾的事,因為司命府被蘇鶴行管理的像鐵桶一般,根本沒有泄露出去一絲一毫。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司命府曾經有過這么一個侍妾,也就更談不上拿歲歲威脅蘇鶴行之說。 府里的刺客向來是不會少的,每天護院都會抓個幾撥,沒有刺客才是不正常的。蘇鶴行眉眼都不移的張口就來,他有意在誤導歲歲。天真稚嫩如歲歲,哪里是蘇鶴行的對手,對方只簡單一句解釋就讓她心甘情愿的答應挪出去,甚至蘇鶴行都沒承諾她,什么時候能把她再接回來。 歲歲搬到城郊莊子的事就這樣一錘定音,這晚蘇鶴行也沒有陪著歲歲在房里睡下。歲歲卻覺得蘇鶴行愿意陪自己說幾句話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而且他還關心了自己的安危,這b兩人在床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要更讓人覺得甜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