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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都無法抬起頭來。 可是,沈嫣離為何要吻自己呢? 安慰?或是同情? 不自然地,方格的心情又開始下沉。 原來他考慮問題是非常樂觀而積極向上的,現在卻總有情不自禁地和一些負面詞語聯系在一起。 “為了沈嫣離好,你放過她吧?!?/br> 想起莫雷說話時那張誠懇的臉,方格胸口就一陣窒息。 有人說:愛她,就放開她的手。 這真他媽的瞎扯淡,如果真的愛了,又怎么舍得輕易放手? 只是,自己現在還有追求她的資格嗎?莫雷人品雖然不怎么樣,長相也沒有自己帥。 氣質比自己差的也不是一點兩點兒,可是方格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沈嫣離的。 富家公子,野蠻女人,兩人說不定是絕配。 方格快樂地想著,呵呵地笑著,然后眼淚就莫名其妙地流滿整張臉。 方格第二天沒有去上班,任憑沈嫣離在外面把門踢得哐哐作響也不愿意起床,借口說自己病了,讓沈嫣離幫自己請假。 沈嫣離折騰了一番后,也安靜下來,給方格打了聲招呼,自己去上班了。 舅舅和舅媽知道方格沒有去上班,也跑上樓來詢問一遍。 方格隔著門告訴他們自己就是昨天晚上著涼了,有些不舒服,已經吃過藥,這才讓他們放下心來。 梅心蕊從母親電話里得知方格病了,特意從花店跑回來。 方格也推說自己沒事,以自己想好好休息為借口,狠下心沒有給梅心蕊開門。 其間周明打來電話,問方格為何不來上班,昨天和老板談什么了,怎么臉色那么難看。 他還告訴方格,今天沈嫣離跟吃了炸藥似的,黑著一張臉,誰都不敢惹她。 據說在等電梯的時候,有個男人多看了她幾眼,被她給狠狠地挖苦一番,要不是被人拉著,非上演全武行不可。 方格又用感冒要休息的借口搪塞了周明,然后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也許,這個城市不再適合自己了,方格想。 “其實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堅強?!?/br> 方格說。 方格這句話是說給沈嫣離聽的,可是她不在。 不過,方格知道,如果她站在面前,他說不出來這句話。 我不是個男人。 方格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沈嫣離下班急急忙忙地趕回來時,看到方格正坐在沙發上看《快樂大本營》,對著電視嘿嘿傻笑。 看到沈嫣離回來,還笑瞇瞇地和她打招呼。 沈嫣離差點拿拖鞋飛過去砸他的臉。 這男人怎么回事?一會兒尋死覓活,又一會兒又笑得跟個白癡似的?難道是得了間歇性精神分裂癥? 舅舅和舅媽以為方格的感冒好了,也沒有在意。 梅心蕊還特意摸了摸方格的額頭,確定他不在發燒后,才沒有強迫他吃自己買回來的VC銀翹片。 吃過飯后,方格卻突然約沈嫣離出去走走。 沈嫣離看了方格的臉好幾秒,確定他沒什么事后,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時候正處于廣州一年中最冷的季節,或者說是一個時段。 因為廣州的冬天來得特別晚,也去得特別快。 根本就沒有一個季節那么長。 但是那仿佛浸入骨髓的寒冷,又讓人覺得特別難熬。 外面燈火輝煌,熙熙攘攘,嘈雜的聲音彌漫在耳邊,讓人覺得特別熱鬧。 廣州是花城,一年四季都有人在路邊賣花。 方格想起上次幾人幫梅心蕊銷售玫瑰的事,嘴角有笑意流露出來。 短短幾天的時間,怎么像是過了很久?人啊,有時候很容易低估自己的善忘能力。 “我想吃烤紅薯?!?/br> 沈嫣離說。 前面公交車站臺邊有人賣紅薯,那nongnong的香味彌漫在寒冷的空氣里,格外地誘惑人的味蕾。 方格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后,便有了和沈嫣離同樣的欲望。 兩塊五毛錢一斤,比家鄉的貴多了。 方格買了兩個。 他和沈嫣離一人一個,用塑料紙包著的紅薯還熱乎乎的,入手微燙,卻燙的舒服。 然后兩人毫無形象地在大街上剝皮開吃。 不少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這么漂亮的女孩兒,卻也吃這種東西? “你也不怕影響形象?不少人看你呢?!?/br> 方格一邊說一遍張開嘴巴呵氣,這薯rou的溫度更高,可又忍受不了誘惑,等它涼了再吃。 “你不是也在吃嗎?”沈嫣離說。 她吃得比較斯文,小口小口地咬著,不像方格那么貪心。 “我在這又不認識什么人,怕什么?”方格笑著說。 “以后總會認識的?!?/br> “以后……”方格沉默了。 沈嫣離轉過身看了方格一眼,然后靜靜地陪著他向前走。 沒有目的地,兩人也不知道會走到哪兒。 但這種感覺很好。 “可能沒有以后了?!?/br> 方格說,“我準備離開廣州?!?/br> 不知道是不是咬得太急,沈嫣離突然被燙到了,張大開嘴巴,右手拼命地在旁邊扇風。 美女就是美女,連這么不雅的姿勢都做的風姿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