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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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車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溫聲說:“看著怪沉的,別拿回家了。放在車里吧,我明天去寄?!?/br> “得了,你哪有空啊?!蓖跛寄暾筋^幫他查看前后車距,“哎,往左打,往左打,小心不要蹭上后面的車?!?/br> “我讓助理去,這樣你能省點事?!?/br> “真的嗎?”這話說到了王思年的心坎上。她怕麻煩,果然心動了。 “真的,把你同事老家的地址給我就行?!?/br> 王思年毫不猶豫的把老孟發給她的地址,原封不動的轉到了徐建的微信上。 “收到了嗎?”她囑咐道,“可千萬別忘了啊?!?/br> 在男人允諾聲中,車子順利的從狹小的車位中脫身,與其他車流一起,匯聚到筆直的路上。 …… 寄東西這件事不過是平淡生活的小小插曲,很快就被王思年拋在腦后。 她被接來下來出京的籌劃安排死死纏住,每天和供應商糾纏的焦頭爛額。 終于到了出發的日子。 “路上小心?!毙旖◣退研欣钕浞胚M出租車的后備箱,囑咐道,“到車站了告訴我?!?/br> “放心吧,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快回去?!?/br> 徐建眼睛里有暖意融融的光:“好久沒見你這么開心了?!?/br> 王思年被拘的久了,想到能出去放放風,確實有點笑意盎然。為了坐火車便利,她難得穿了t恤牛仔褲,扎著高馬尾,那副活潑勁倒跟上大學時差不離。 ——不過這原本是兩個人的破冰之旅,現在只有她自己去,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可惜你去不成?!?/br> 男人避而不答,溫聲催促道:“走吧,別讓同事等著急了?!?/br> 徐建說的不錯,一進高鐵站,人已經到齊了。 距離檢票就剩10分鐘,老孟的侄女張慧敏突然發瘋,非要去買星巴克。大家一窩蜂的跟著領導走了,只留下老好人王思年看設備。 她坐在檢票口的閘機前,死死盯著眼前成堆的三腳架、攝像機,絲毫不敢分神。 這些機器個頂個的都是六位數起,丟了哪件她也賠不起,除非賣腎。 一共就兩個腰子,還是祖傳的,好好愛惜吧。 嗡—— 牛仔褲兜里的手機突然惱人的響了起來。 誰這么不開眼,非得在這會兒給她打電話,她不想接。 電話的長鈴震動停了,轉成了微信短促的提示音。這種不依不撓的做派,在王思年的生活中,大抵只有一個人做的出來。 她想著徐建怕不是有什么急事找她,于是掏出手機。 屏幕提醒上只有三個字: 【回頭看?!?/br> 王思年一愣,回身望去,整個人都懵了。 那個口口聲聲說“工作很忙,沒空陪你”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笑著沖她揮手。 平日里他總是西裝革履,現在卻穿了一身thom browne的休閑服。不長的劉海松松散散的垂著,樣子略有些慵懶。 和王思年站在一起,倒真跟兩個大學生情侶出去郊游似的。 “你不是說不來嗎?”女人瞠目結舌,“騙人好玩?” 徐建的表情有些無辜:“我以為這樣會比較有情趣?!?/br> 作者有話要說: 徐建:唐寧的日記本 (get),唐寧的老家地址(get)。今天真是收獲滿滿的一天。 第17章 甜蜜(2) 情趣?還不如說是驚嚇。 王思年很想噴他一句,但是周圍人太多,同事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屬實不好開口。 “怎么就你一個,其他人呢?”徐建看向四周,表情有些疑惑。 這倒是提醒了王思年。 她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看著的那堆人民幣,趕緊回身清點了一番,還好一件沒少。 “他們去買咖啡喝了,我來看器材?!迸藛柕?,“你也是這趟車?” “我是下一班?!?/br> “那就好,我沒和同事提前打招呼。你這么突然出現,怕影響不好?!?/br> 正說著,遠遠的就看見老孟他們有說有笑的往回走。手上拿著的咖啡,不多不少一共六杯——就差了王思年的。 男人看在眼里,眉頭蹙了起來,難掩面上不郁。 “是我自己不想喝的。最近在戒|咖|啡|因,你忘了?”王思年不想在公共場合鬧得不愉快,故意岔開話題,“人都來了,你快回避一下?!?/br> 徐建沉默點頭,消失在等候的人群中。 這趟開往西安的g659經停站不少,因此路上需要將近六個小時。 王思年可能是太久沒有蜷在狹小的位置上長途旅行,昨天又被徐建鬧得太晚,剛坐了一個多小時,腿腳就麻了。 車廂內有個大哥脫了鞋,混雜在前排傳來的泡面味里,氣味著實異彩紛呈。 老孟年紀大容易犯困,已經靠著車窗打起了小呼嚕,震的人腦仁生疼。王思年跨過他,起身去車廂連接處活動活動。 郁郁蔥蔥的樹木在車門上的狹小窗戶里飛速閃過,成為一片模糊的綠意。 她掏出手機,一個最新消息也沒有。 徐建沒聯系過她。 難道是高鐵上信號不好?不對,中國移動的標志后面,明明顯示的是信號滿格。 還是他沒趕上車? “在找誰呢?”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王思年豁然開朗,轉過身去,果真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原來男人搞的是情趣 2.0。 徐建臉上帶著還沒有消散的笑:“正想假裝路過,去偷看你一眼,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br> “你不是在下一班車上嗎?” “西安之行,會是一趟驚喜之旅?!彼麥厝岬恼f。 見女人明顯還在狀況外,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又體貼的問了一句:“還有5個小時,要不要去我的車廂休息一下?” “你的車廂?” ——確實是他的車廂,因為整節車廂就賣出去他這么一張票。 徐建買的是觀光座。全包裹式真皮座椅,豪華程度和飛機頭等艙差不多。這會兒不是旺季,車廂里空空蕩蕩,當中就站著他們兩個缺心眼子。 “別花這冤枉錢,我們出差只能報銷二等座?!蓖跛寄昕茨腥苏业匠藙諉T,商量她車票升級的事情,連忙出聲阻止。 可說話間的功夫,男人已經付完了錢。 他坐了下來,把身邊的座椅放平,拍了拍把手:“來?!?/br> 那張亮紅色太空艙似的椅子,似乎具有著超凡的魔力,召喚著王思年累得打顫的腿。 “昨天怪我,讓你睡得太少了——”徐建這句話成功讓王思年迅速坐下,捂住了他的嘴。 “瞎說什么呢?!彪m然左右沒人,但王思年的臉還是可疑的紅了起來。 男人笑笑,果然換了話題:“休息吧,抓緊時間?!?/br> 這句話好像被施了法術,王思年本來只想閉目養神,但一轉眼,就陷入了深甜夢里。 而正如徐建所說,西安之行,果然是一趟驚喜之旅。 園博會的工作極其繁雜,遠超王思年的想象。尤其趕上老孟張慧敏這樣不靠譜的同事,一個人的工作量成功乘以三。 她基本是從早上6點忙活到晚上10點,別說和徐建破冰了,白天忙得妝都來不及化,回來累得倒頭就睡,連男人的信息也顧不上回。 兩個人雖然定了同一家酒店,但這一周里只是寥寥見了幾次,大都是在王思年午休的間隙里見縫插針完成的。 相處最久的反倒是火車上的那五個小時——然而她還倒頭睡過去了。 自己特意把男人叫來,結果活脫脫搞成了個異地辦公。 絕妙。 “慢點吃?!毙旖ㄒ贿呌霉P記本電腦處理公務,一邊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狼吞虎咽。 飯是特意點的客房服務,送到了徐建房間里,不然連今天這一面大概都見不到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下午場要開始了?!蓖跛寄陚}促應付著,用牛rou湯泡了飯,呼嚕呼嚕全掃進肚里。 她一把抓起工作卡,急匆匆往外走。風風火火的樣子,全然不像在北京時的委頓。好像一條困在池中的魚,終于回到了海里,重新綻放活力。 臨到門口時,王思年回頭一看,男人還坐在桌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心底涌出了些歉意,于是放慢了腳步,回身給了他一個俏皮的飛吻。 徐建笑了,沖她揮揮手,示意她快些走。 啪。 房間的門在男人的眼前關上。 屋內重回寂靜,好像王思年的離去,帶走了這世間一切活力。 徐建坐在這一片靜謐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手微顫起來。 他愛女人生機勃勃的樣子,希望看她快樂。但是離開熟悉的居所,看到女人和外界強有力的互動,也讓他微妙的喪失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