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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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收手似乎在蘇承的預料之中,他跟著撤回了大半人手,只叫人秘密尋找,意圖與蔣楚風取得聯系。 符黛等人自來平洲,已經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聽到蔣楚風的消息,一直很焦灼。 韓元清那邊也被人盯得極緊,秦芹與他聯系了兩次,怕暴露他們北上的行蹤,所以連電話都沒再敢打。 蘇承本來就是替人辦事,從頭至尾一副不當緊的樣子,不過見符黛急得跟個陀螺似的直轉,一天七十二變地問蔣楚風行蹤,還是出言提醒:“風我已經放出去了,蔣九爺要不是太蠢,自己會知道怎么做的?!?/br> 蘇承以前就聽韓元清吹噓自己九哥怎么怎么樣,如今看到兩個女人來營救,就有點懷疑韓元清是不是驢他的,這筆生意是不是也做得虧了。 符黛不喜歡蘇承說話的語氣,覺得他就跟一只長頸鹿一樣,脖子揚得老高了,還一副泯滅眾生的模樣,叫她手癢癢想上去撓他的臉。 不過現在有求于人,符黛也知道裝著樣子,悶悶地沒出聲。 蘇承在家里閑得發霉,就想打聽打聽八卦,正要張嘴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兩條眉毛一揚,帶了那么點訝異。 “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br> 符黛聞言,急急問道:“是不是有九哥的消息了?” 蘇承嗯了一聲,勾著椅背上掛的衣服站起身,“帶你們去見了人,我好交差?!?/br> 因為怕韓家那邊發現什么異動,符黛他們還是男裝打扮,一路上混在隨行的手下群中,不至于太惹眼。 汽車駛過好幾條街道,人煙漸漸稀少,最后在一間廠房停了下來。 符黛下了車就急著四處瞭望,看見前面幾個人影,瞅中其中一個背對著自己的頎長身形,邁開步子小跑過去。 蔣楚風聽到身后愈來愈急促的步子,轉過來身來就被符黛撲了滿懷。 “九哥!”不用看正臉,符黛就知道是他,最后兩步跑得急了些,頭上的帽子飛到一邊,一頭長發鋪散開來。 蔣楚風旋即緊緊抱住懷中軟乎乎的嬌軀,心里也是一陣慨嘆。 他趁著韓家松懈下來后就聯系了韓元清,韓元清告訴他符黛跟著秦芹來了平洲,當時他一顆心差點嚇停了,心想要是見到這個小丫頭非得逮著打一頓屁股不可。 但到了此時此刻,蔣楚風被呼之欲出的歡喜沖得什么都顧不得想了,埋首在符黛的頸間深深吸了口氣。 一個來月不見,蔣楚風都沒了初離越州時的意氣風發,長出來的胡茬蹭得符黛頸間有些痛。她伸手捧著蔣楚風的臉,話還沒來得及說,就開始掉金豆子,抽抽噎噎罵了句“豬蹄子”。 蔣楚風替她抹了抹眼淚,柔聲道:“我還好好的,沒缺胳膊沒少腿,也不算食言吧?” 符黛捶了他一下,從他懷中正起身,拉著他仔細打量,驗證他話里的真假。 蘇承倚著車門子默默看了會兩人溫聲細語,再一次覺得自己是被韓元清驢了。 蔣楚風那柔情萬丈的樣子,哪里是他說的那個衣冠禽獸? 蘇承這廂納悶著,蔣楚風和符黛訴完衷情,走了過來簡單打了下招呼。 蘇承握了下蔣楚風伸出來的手,眼神從他身上掠了一下,“蔣九爺跟傳說中似乎大不一樣?!?/br> 蔣楚風一點不覺得自己在人前表現出來對符黛的柔情有什么不對,打從跟符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不覺得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笑了笑,道:“蘇公子倒是跟傳說一般無二?!?/br> 道上的人都稱蘇承是“最優雅的匪徒”,可以笑著刮掉對方一層皮。蔣楚風沒跟蘇承共事過,不過早些年也聽說過蘇承在平洲一帶的活動,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加之韓元清與他也算有幾分親戚關系,這次也得多仰仗他,所以蔣楚風并沒有掉以輕心。 蘇承知道韓家還在虎視眈眈,也不多招呼他們,道:“趁著韓家放松搜查的力度,你們最好馬上離開平洲,不然等那些個老頭子回過神來,就不好辦了。下午五點鐘有一趟運煤的火車,可以趁機混進去?!?/br> 蔣楚風在平洲困了許久,也一直在找離開的契機,知道再待下去必然要生變?,F在載客的汽車、火車,以及客輪,都會經過韓家的層層搜查,所以他們要離開也只能借助運煤車了。 蔣楚風看了看手表,離五點鐘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們得早些行動。 “蘇公子這次的大恩,蔣某記住了?!?/br> 蘇承掰了下手上的打火機蓋子,語氣中帶著一點點不得不接受的無奈,實則受用得緊,“既然九爺這么說了,我也不能不給面子,往后還少不得請九爺關照一二?!?/br> 蔣楚風暗哼了一聲,覺得韓元清說此人是個大尾巴狼也是沒有錯的。 蔣楚風一行人通過蘇承的掩護,偷摸上了途經越州的運煤火車?;疖囀邱偼鶠I州的,中間只有一站???,距離越州尚有幾十里的路程。 蔣楚風秦芹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徒步行走也不是什么事,就苦了符黛,一路上坐在黑煤堆里,一朵嬌花都吹得看不出顏色來了。偏生符黛還生就一股韌勁,看見蔣楚風和秦芹他們也是蒙了一臉煤灰,只有牙是白的,還能笑得出來。 蔣楚風又愛又憐地抱著她揉了一頓,等到火車??吭谡九_后,找機會從車廂里翻了出來。 據韓元清所說,越州現在的形勢十分嚴峻,蔣成良伙著韓家和鴻門一些起了叛變之心的人,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將越州的各個關口、車站都守了起來,唯恐放進去一只蒼蠅。 蔣楚風他們剛下了車廂,就看見月臺那里巡邏的一些人,看樣子都不是善茬。 蔣楚風左右看了看情況,翻了翻包里帶的一些手槍手雷,琢磨了下道:“出口都被守著,只能制造一點動靜了?!?/br> 跟著蔣楚風的手下忙道:“我們殿后,九爺先走!” “你們幾個rou體凡胎能抵擋得了多久,把身上能用的都拿出來,聲東擊西。出了車站只管往山那頭跑,隨后再找機會匯合?!?/br> 幾個人敲好主意,一點頭就四散行動。 符黛緊緊跟著蔣楚風,手里也攥著一個雷,半點不敢放松。 隨著火車尾轟隆一聲響,月臺上的人都被驚動,一蜂窩圍了過來。 蔣楚風將包里的手雷全扔了出去,拉著符黛沿著軌道跑了一節,然后迅速將符黛抱上月臺,趁著前面的人亂成一團,一路跑出了車站。 因為怕人旋即發覺追上來,兩人的步子都沒敢停,一頭扎進山中的密林里,朝著越州奔進。 秋日的午間,陽光還有些炙熱。符黛拉了拉領口的襯衫,覺得已經出了一身汗。 陽光照耀在樹枝木葉之間,反射著耀眼的光,令人目眩。符黛放眼望了一陣,也沒看到秦芹他們的身影,不知道他們跑到了哪里。 “放心吧,他們沒事的?!笔Y楚風把外套甩在身上,挽著袖子坦著領口,周身被太陽鍍了一層光。 符黛收回視線,拉著蔣楚風伸過來的手,與他在茫茫大山中繼續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