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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淡定如她,也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下面的山。 所幸有驚無險,后面的人都詢問她怎么回事,一直走在隊尾的岳修瑾也聽說前面出了事也匆匆的趕過來。 “怎么回事?”看著圍著一圈人的地方,摸不清狀況的岳修瑾急急的問。 眾人一看是他過來,都微微側過了身,這樣恰巧留出了一個空隙,使得他看到了圍在人群里的莫梵。 看到莫梵的時候岳修瑾的眉皺的緊緊的,“怎么了?” 他又問了一遍。 “沒事”她擺了擺手,“腳扭了一下?!闭f著還想慢慢的往下走。 “還能走嗎?” 莫梵試了試,有些疼,但是還能走,只是走不快。 岳修瑾看了看停下來的人說,“你們先走,我扶著她慢慢走,別在浪費時間了,一會兒天黑下來就麻煩了?!?/br> 莫梵也點頭應著,“你們先回去,我們慢慢跟上來,如果太晚我們還沒能回去你們帶著手電再找我們也來得及?!?/br> 眾人又看了看他們然后加快腳步的向下走去。 岳修瑾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托著她胳膊,也慢慢的向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呃……我的龜速 ☆、雪山之困 莫梵走的很吃力,幾乎全部重量都放在了岳修瑾的身上,因用力搭著他的胳膊都在顫抖。 “還堅持的住嗎?” 岳修瑾一邊問她,一邊暗自加重了攔在她腰上的力氣,好讓她省些力。 “沒事,走吧?!辈蝗贿€能怎么辦,眼看天越來越黑,他們已經不知道落下了隊伍多大的距離。 左腳現在已經沒了知覺,剛剛扭的時候不覺得嚴重,這時反而愈演愈烈。 可是莫梵心中竟有一絲說不清的喜悅,總覺得他們之間又近了一些,這也算某種意義上的共赴患難了吧 山上的風越來越風,可是刮在臉上卻有絲絲濕氣,黏膩而冰冷,就像是一條蛇在你身上輕觸,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天更加黑暗,兩個人走的更加緩慢,風越發的猛烈,岳修瑾想如果不是他攔著她,以莫梵的小身板可能被這妖風給刮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想轉移寒冷與疲憊。 突然,莫梵覺得臉上一濕,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還沒等她把臉上的水汽抹掉,密密麻麻豆大的雨滴從天空墜落砸向了他們。 壞了,這一瞬間兩個人在心中同時一緊。冬夜山里還下起了雨,情況真是不能再糟了,即使回去的人想要找他們,也沒人敢雨夜上山,他們只能能力找個避風的地方等待明日天亮了。 他們加快腳步下山,岳修瑾甚至是夾著莫梵在向下走,同時觀察著四周看著避雨的地方。他們的羽絨服已經被雨打濕,貼在身上冰冷透骨,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顫抖。 又走了半個小時,莫梵身子虛晃的從岳修瑾的兩手間往下墜,她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太冷了。 “堅持會兒?!币驗楹?,他說話都是顫的。 莫梵的眼眨了眨,因為他的聲音有片刻清醒,她費力的扶著他站直了身體,突然間她的眼睛一亮,似是不敢相信,她揉了揉眼,之后滿臉驚喜的指著旁邊一顆大柏樹說,“岳修瑾,你看,哪有個山洞?!?/br> 岳修瑾只當她是恍惚看錯了,這半山腰上怎么會有山洞呢,想開口安慰她便聽莫梵帶著急切的又說道,“你快看,那真的有個山洞?!?/br> 岳修瑾這下認真的看了眼,還真的有一個洞,只不過之前被樹雜亂的支脈擋住,極不易被人發現。 兩人就像行走在沙漠中遇到綠洲的難者,他們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向了山洞,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因為已經達到了體力極限。 但愿山洞足夠大,能容得下兩個人,這可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兩人走到了山洞門口,所幸兩人的運氣還沒有達到最差,岳修瑾將擋住洞口的枯枝往旁邊拽了拽露出洞口,竟是出乎意料的寬敞。岳修瑾扶著莫梵走進去,將身上濕透的羽絨服脫下來,他拿著兩個人濕濕的衣服想了想又走到了洞口。 他用樹枝把洞口再一次堵上,接著把兩個人的衣服掛了上去,反正衣服穿在身上也沒有用處,倒不如在這擋擋風,畢竟聊勝于無嘛。 外面的風勢到真的有所減弱,岳修瑾依舊被凍的打了個冷顫,他走回莫梵身邊時,就看著她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還好嗎?” 莫梵牙齒打顫,臉色都有些發青,“好冷?!?/br> 下一秒,岳修瑾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一帶便把人抱在了懷里,兩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全身打顫。 真他媽的太冷了,取暖的衣服全都濕透,穿了還不如不穿。這樣抱著相互取暖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莫梵覺得她現在已經冷的沒有什么知覺了。 他們也低估了山洞的體積,太大了,山洞不知道有多長,只聽見從山洞深處傳來的嗚嗚的哀鳴,似嚎叫似哭泣,山洞的盡頭好像住著什么不為之人的東西,讓人毛骨悚然。 岳修瑾苦笑到,“你看我們現在的情形像不像恐怖電影的前奏?!?/br> 莫梵牙齒顫抖著,舌頭都不太利落,“像?!?/br> 不知怎么岳修瑾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就當做是安慰吧,“幸好你膽子大?!?/br> 因為寒冷,莫梵反抱著他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對啊,我可是只看國外恐怖片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