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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很小巧,從耳骨一直紅到耳垂,耳骨紅的最厲害,甚至有些透明反光。耳垂微微好些,卻也不是平常的嫩白色。耳垂上帶著小小的耳環,環上還掛著兩顆圓圓的紅色珠子,看上去像是兩顆熟透了的櫻桃。 很精致的耳飾,卻不太符合她的身份,堂堂Y.F的莫總,商圈中誰人沒聽過這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名號?外人大多以為她是個鐵娘子,刻板嚴厲冷酷無情,著裝也應是符合女強人的西裝禮服亦或是燭光寶氣,怎么著也不想到莫總耳朵上的飾品竟是這么清新文藝的雙墜櫻桃。 但這卻又及其符合她的氣質,平時如若不是正式場合,她不會穿那些套裝禮服,當然更不會穿的像個貴婦,即使在公司里,她也只是穿個簡單的裸色襯衣,配上個黑色褲子,看上去清爽又舒服。所以她的這個耳飾也不會覺得不合適,可如今她紅彤彤的耳朵在搭上這么個紅紅的櫻桃怎么看怎么有些突兀。 越修瑾突自的想著覺得好笑,胸腔輕微震了震。一直埋在他懷里的莫梵自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這顫動,這才清醒的明白了現在他們兩個正以如此曖昧的姿勢呆著,內心的羞赧更是無以復加。 耳朵更紅了。 越修瑾只是輕輕的環著她,抱的并不緊,是以莫梵微微起身便從他的懷里掙開。 莫梵微闔著眼眸,不知怎樣化解現在的尷尬。 反觀越修瑾仍是一片從容,只不過是從剛剛半蹲的姿勢中站直,那修長筆直的身軀給人不知覺的壓迫。 莫梵心一慌的抬頭,卻被他左肩膀處一片氤氳所吸引。 那墨灰色純手工限量版的阿瑪尼西裝本應有棱有角完美勾勒出使用者強勁有力的線條,如今已皺巴巴的塌在了越修瑾那有理的肩膀上。 這衣服算是毀了。 于是她的眼神太過灼熱,越修瑾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著那濕嗒嗒的一片,玩味的笑了笑。 莫梵更是窘迫,連忙挪開了視線,“對不起,我……賠你一套吧?!?/br> 聲音有些小,帶著十足的不自在。 沒有解釋為什么哭,反而關心起這無關緊要的衣服。 越修瑾低頭,看了她幾秒,因高度的詫異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好!不用急,等過了這段,剛好春季新款上新?!?/br> 免得你但凡什么事都認真,在忙到不可開交中也要擠出時間去買。 莫梵抿著嘴輕輕點頭,頭向下又低了低。 “知道我的尺碼嗎?”多了幾分笑意和漫不經心。 莫梵的頭更低了,輕嗯了一聲應了。 越修瑾連臉上都帶了些許笑容,不過當他越過莫梵的頭看到辦公桌上那些堆積的厚厚的文件時,那微不可察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總的工作能力我很放心,可似乎合理的分配時間會事半功倍?!闭Z氣涼了幾分,似帶著幾分不滿。 原本有些曖昧的氣氛被這樣的一句公事話的語氣打的毫無剩余。 莫梵終于抬起頭,輕瞟了一眼桌子上成堆的文件,從椅子上離開站起身。 看向越修瑾時雖需要仰視,但眸子里卻無剛才的半點脆弱,有的只是倔強。 “因為前兩天全公司休假所以今天要處理的東西有些多,不過岳總放心,今天下班前就能處理好,明天上班的時候分發下去,一定不會耽誤我們的競標?!?/br> 越修瑾看著眼前這個挺直腰板,仰著脖子絲毫不退讓的架勢,好像他是她的階級敵人。 越修瑾心下不解,他們何時有如此大的怨恨? 看著她的劍拔弩張,越修瑾軟了幾分,微微向前走了兩步,此時,只要他一抬手便能將莫梵抱在懷里。 感受到他的強烈氣息,莫梵仍是不退不讓。 越修瑾有些無奈,語氣也柔了些,“我只是怕我的搭檔因為太刻苦工作而壞了身體,那樣我的壓力會很大?!?/br> 莫梵有些錯愕,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在看他。 …… 直到房子里他的氣息全都消失,莫梵腦子里回蕩的全是他臨出門時的那句“好好吃飯?!?/br> 他……這是在關心嗎? 隨即又突兀的搖頭笑了笑,怎么會呢!他現在不更恨自己已經不錯了。 越修瑾回到辦公室,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直徑走向不遠處薛海的小隔間。 薛海在電腦前手法熟練的大字,看到越修瑾過來也沒有停頓,只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毫無緩沖,直接道:“以后把送到莫總那里的文件分一半給我?!?/br> 薛海這才停下來,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到越修瑾肩膀上的褶皺時頓了頓。 他并沒有多問,很有職責cao守的說,“知道了,岳總?!?/br> 越修瑾轉身離去。 薛海一反剛剛的一本正經,對著電腦狡黠的笑。 岳總出去不到半個小時,肩膀上又是褶皺又是濕嗒嗒的,回來交代的事有何莫總有關…… 薛海突然心靈福至,難不成剛剛莫總在岳總肩膀哭著抱怨工作太多? 想想我們女強人莫總在唯獨在岳總面前柔弱哭泣…… 天吶!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薛海又偷偷的抬起頭向越修瑾那邊看了看,無聲地嘿嘿的笑了笑。 越修瑾自是沒有看見薛海邪惡的笑,他靠坐在老板椅上,將頭向后仰,使得后頸剛好倚在倚背上來緩解頸部的不適。他最近看文件,研究其他三方方案低頭時間太久,脖子有些吃不消??上攵?,莫梵會更加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