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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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露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被捆著的“錦覓”敏銳地朝她看了過來,面容瞬間變得扭曲:“是你!是他派你來的嗎?!是他讓你來看笑話的?!” 呃……被花界芳主稱為“老妖婆”,又對陛下充滿恨意…… 鄺露一個激靈,愈發難以置信:“你是……廢天后?” 許是這個詞觸動了她的傷口,“錦覓”幾乎立刻就要開口叱罵。但有人快了一步,將手在她頸后一劈,把她劈暈了過去。 旭鳳和芳主圍攏上前,而及時動手阻止了新一場罵戰的彥佑從芳主之中退了出來,走到了門外。他沒對鄺露的出現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和月下仙人對視一眼,在瑟瑟夜風中彼此苦笑著嘆了口氣。 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之前沒有任何征兆。就好像突然之間,錦覓身體里就多了荼姚的靈魂。白日里,錦覓還是錦覓,一到夜間,她就變成了荼姚。 “長芳主去過上清天,斗姆元君外出云游,歸期不定?!睆┯诱f。 丹朱望向鄺露,眼神里透著希冀。 鄺露皺眉思索片刻:若單是錦覓也還罷了,可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廢天后,這便不能不盡快告知陛下。她如此想著,打定了主意,對月下仙人點了點頭,自去一旁將始末緣由寫明,然后送出了傳訊符。 不過幾息,一道藍光便從天際飛回,落在鄺露手中。 丹朱急急問道:“怎么樣?他怎么說?” 彥佑沒發問,但也很關注地湊上前來。 鄺露頂著兩道熱辣辣的視線展開信箋,上面只有七個字。 至魔界固城王府。 ※※※ 不管是旭鳳、月下仙人,還是花界一眾芳主和彥佑,他們都許久未曾踏足過魔界的土地。 故此他們來到忘川,望向河對岸時,所有人的臉色都呈現出一種無法被描摹的驚駭: 河對岸…… 天空湛藍,白云綿軟。 魔界上空的夜色和極光無影無蹤,若不是他們面前橫著一條黃泉滾滾的忘川,他們幾乎以為自己走岔了路,來到了凡間的什么地方。 丹朱去問河上的船夫,但老船夫一問三不知,將他們送過河去之后,就自己搖著船走掉了。 一行人站在完全不像魔界的魔界土地上,面面相覷。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旭鳳極目望去,只看到茫茫曠野,曠野盡頭是沉默的亂山。陽光毫無顧忌地傾灑下來,原本暗沉沉的山竟然隱隱反射著微光,很像是礦石的色澤。 丹朱亦是無言,彥佑卻說:“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總要先解決錦覓身上的問題再談其他?!?/br> 長芳主頷首道:“此言很是。我們還是快去固城王府吧?!?/br> 其他人沒有異議,于是所有人壓下心頭的驚訝與疑惑,極快地啟程,趕奔固城王府而去。 修士腳程快,不過幾息,數人便在比較熟悉魔界的旭鳳的帶領下,趕到了固城王府。 王府大門上還掛著“固城王”的牌子,但以往會在門口駐守的魔兵已經不見。大門四敞,空空蕩蕩,一派衰頹凄涼的景象。 旭鳳打頭,丹朱與彥佑略后,眾芳主簇擁著還沒有從昏迷中恢復意識的錦覓,一群人快速而不失警惕地進了大門,一路往主殿行去。 路過布滿刀痕與灼痕的庭院,繞過已經干涸的水池,前方的正殿同樣大開著門。 雖然是白日,正殿里也燃著燭火。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站在燈架前面,一身素白衣袍勾勒出挺拔瘦削的身形,被玉簪束住的墨發散落在身后。 他手里拿著小銀挑,正在撥動面前的燭芯,略有黯淡的燭光在他的撥弄下,重又明亮了幾分。 聽到身后的聲音,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轉過身來。 “你們來了?!?/br> 這話說得極平淡,并未顯出什么好惡。 在來者們的印象里,他也一直是這樣:冷靜、冷清、冷淡。 但在那遙遠的、當時未被刻意記得因而如今已然模糊的記憶中,他似乎又并不是一直都是這樣。 旭鳳心頭一動。他為了救錦覓、救自己的母親來到這里,但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一上來便提出要求……他應該說點別的什么。 可他應該說什么呢? 還未及他理清心頭糟亂的思緒,旁邊的人卻驚呼出聲: “你為何會在這里!” 是長芳主。 來的人不約而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正殿當中并不只有一個人。 殿堂右側,一身玄衣的男人抱臂倚著兩人合抱的柱子,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他們。 殿中的氣氛明顯變化了。 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未曾聽聞過鬼帝的惡名,花界更是與他有著刻骨大恨。 “我為什么在這里?”郁烈對扎在自己身上的怨恨目光恍若未覺,依舊閑閑散散地倚著柱子,連姿勢都沒有變一變,語氣里滿是輕蔑和譏嘲,“——我為何要向你解釋?” 棗花芳主被這語氣一激,登時怒上心頭。她剛要開口說什么,一個聲音卻在她之前開口: “論生死大道修為,此方世界無人比得上他?!?/br> 言下之意,想要解決錦覓身上的問題,只能靠他。 棗花芳主:“……” 她被自己未能出口的話噎了個半死,長芳主已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再開口,她只得咬著牙退了回去。 眼見花界被天帝陛下一句話堵了回去,郁烈這才離開那根柱子,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蹲下身看了看被放在地上,依舊沒有清醒的錦覓。 彥佑和芳主們一臉警惕地圍在一旁,好似是在時刻警惕他暴起殺人。 潤玉站在原地沒動。 其實他和錦覓之間也只隔了幾步,他可以看到地面上那一片像桃花一般的衣角。但他沒有上前,反而是旭鳳往這邊走了一步,目光復雜地看過來,低聲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潤玉看了看他,淡聲道:“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討論這件事?退一步說——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這件事?” 旭鳳愣了一下,竟忘記了在腦海中盤桓的關于鎏英現狀的擔憂,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在與他合作,就不擔心是與虎謀皮、引狼入室?” 潤玉搖搖頭,沒有開口。 他不覺得這個話題有再談論下去的必要,左右在關于政事的問題上,他和旭鳳從來都不是一派。解釋亦是無用,這是根本觀念的差異。 但他不說話,被內涵成“虎狼”的人卻表示自己很有話說。 郁烈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用一種虛偽的和氣語調說:“我的名聲的確不太好,不過細算起來,與出身天界叛逃魔界還當上魔尊的閣下也只能算是半斤八兩,咱們兩個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他這句話懟得太突然,等旭鳳反應過來,已經失去了開口的最佳時機。 郁烈走到一旁,對以錦覓為中心圍簇在一起的那一群人說:“她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你們想聽聽嗎?” 丹朱急忙道:“那你快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郁烈也沒有賣關子,用下巴指了指錦覓,“她的真身被很霸道的光源灼燒過,她本應在那個時候就死了,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有人用了一半壽元為她續命?!?/br> 潤玉:“……” 他頗為無言地看了一眼郁烈,完全沒料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 而且,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原本以為錦覓的情況是意外,可照眼下的情況來看,這“意外”……更像是人為。 但眼下不是疑問的時機。潤玉收回視線,暫且按下心中的猜測,并未開口說什么。 然而,他并沒有意識到,他的細微動作看在其他人眼里,更像是一種“秘密被乍然揭開”的反應。于是在場眾人都恍惚明白,影月城主口中那個曾用一半壽元為錦覓續命的人,正是眼前一身清冷的天帝。 他們說不清心頭是什么滋味,尤其是丹朱和彥佑,他們知道錦覓為何會被光灼傷危及生命,于是此刻的心緒也就尤為復雜。 ——或許一直以來,他們看到的都是明面上發生的事情。然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人心、也有愛恨、也有默默無聞的犧牲,而他們,又錯過了多少呢…… 沒等他們就此想出個一二三,就聽那個揭破秘密的聲音繼續說:“但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她身死之后,不屬于她的那一部分仙壽自然逸散。因而她根基不穩、魂魄不全,也就吸引了另一個殘魂與她相融?!?/br> 一個穿著杏色衫子的芳主急急道:“為何偏偏會是荼姚——” 聽聞此言,旭鳳眼角抽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郁烈輕描淡寫地說:“許是運氣,許是天意,這種事情我又怎么會知道?!?/br> 彥佑道:“那如今該如何將她們兩人分開?” “這個嘛,”郁烈頓了頓,“只需要一個人貢獻一半壽元補給錦覓,這樣一來,她身體里的另一道殘魂自然會被排斥出去,進而消散。又或者,貢獻一半壽元補給她身體里的殘魂,那么錦覓的靈魂就會被排斥出去——所以你看,只需要做一個很簡單的選擇?!?/br> 郁烈微微笑了一下,無人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惡意。 “前火神殿下,你要怎么選?” ※※※※※※※※※※※※※※※※※※※※ 一句話概括本章內容—— “六界第一美男”請聽題:你媽和你老婆掉水里,你要先救誰。 以及郁城主甩鍋技能賊溜。 “不是自己的東西最終留不住,壽元也是一樣?!?/br> “天道散壽,跟我有什么關系?!?/br> “或許是運氣,又或許是天意,讓她們從此~黏在一起~” ——《影月鬼帝手把手教你甩鍋一百零八式,輕松甩鍋不是夢》 (天道:喵喵喵?) 喜歡謁金門[潤玉同人]請大家收藏:()謁金門[潤玉同人]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