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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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苻鳶,郁烈也沒落下日間那個黑衣人林申。 他在“送他同款好夢”和“送他新款噩夢”中躑躅一會兒,還是選擇了前者。 ——畢竟我就是這么寬宏大量。郁烈一邊給林申織夢,一邊在心里贊美自己。 做完這一切,時間才過去一刻鐘。 郁烈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趁著夜色正美,他閃身就去了北臨。 北臨的宮闕看上去和西啟并不是同一個風格,郁烈左手攝魂右手讀心,順順利利地進了北臨皇帝的寢宮。 宗正允赫躺在床上熟睡,并不知道床邊有個人正在低頭看著自己。 當然郁烈也沒有看多久——他之前對人的美丑并不太在意,但無奈天界幾千年的生活成功將他的審美標準拉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和正在西啟乖乖睡覺的愛人比起來,臨皇這張臉真的丑穿地心。 郁烈確定了一下自己沒有找錯人后就很嫌棄地挪開了目光,再次起手織夢。 只不過這一次,點點光芒交織成的光團不再散發融融的暖光,而是變成了青藍色的冷芒。 “愧疚、痛苦、怨恨……”郁烈輕聲道,“種種心之魔念,你便在夢中好好體會吧?!?/br> 郁烈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回來的時候也悄無聲息,所以容齊并不知道他趁著夜色出去搞了件大事。 但很快容齊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比如……他的母后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了。 雖然平時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苻鳶等閑不會和他見面,但在他聯合一批可信的大臣在朝堂之上設局,重創太后黨之后,這種安靜就顯得殊為怪異。若不是他親自去確認了一下,他簡直都要懷疑現在在壽康宮中的那個太后是苻鳶著人假扮的。 但不論如何,他總不至于錯認自己的母后。苻鳶還是那個苻鳶,似乎也不像是受了什么暗算的樣子,唯一一點怪異之處,就是她如今每天要睡上九個時辰。 “太醫診過了,她的身體狀況很正常,所以——”容齊慢慢地說,“是你做的嗎?” 郁烈目光誠摯地說,“當然不是我?!?/br> 容齊笑了笑,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但他并沒有再談這個問題,而是伸手從案上拿起一本新的奏折?;蛟S權力地位的變化由桌案上奏折的高度就可略窺一斑:之前他看的奏折經過苻鳶之手,太過緊急或太過重要的,都不會送到他的眼前。但如今他親政之后,要處理的事務驟然多了許多,桌案上奏折堆成的小山從來就沒有變矮的趨勢。 郁烈坐在對面,也翻開一本新的折子,打開之后并不細看,只管拿一旁的印章往上面蓋“已閱”的戳——因為分到他手下的都是些構思精巧感情真摯妙語連珠但總結起來沒半點實際用處的請安折子,比如“臣今日望月有感,思念君王甚矣”,或是什么“途經荷塘,見一荷亭亭,不由念及陛下”,還有更直接一點的“臣在遠方甚為牽掛陛下,不知陛下近來身體可好”……一言以蔽之,文辭華美,全是狗屁。不過這蓋章的活計不用費腦子,他干的還算輕松愉快,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別去仔細看折子的內容,否則身上的雞皮疙瘩怕是會集體造反。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紙落在地上,并不灼熱,只有些溫和的暖意。書房一角的博山爐吐出裊裊青煙,和著些許陽光的味道在室內彌散。 “陛下,秦姑娘來信?!彪[衛靜悄悄地出現,呈上一封信后又靜悄悄地退下了。 容齊拆開信封,對面立刻伸過來一顆好奇的腦袋。 “她說了什么?” 容齊抽出信紙,一邊看一邊緩緩道:“她說她已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meimei,當年的舊事也有了一些端倪,還有北臨的朝局略有動蕩,似乎是因為宗正允赫身體有恙——”他念到這兒,心頭微微有些古怪,只因秦漫在后面接著寫:宗正允赫似乎是有點發瘋,請了和尚道士入宮做法事,還特別害怕夜晚,每天頂多睡三個時辰便會突然驚醒再也無法入眠,所以脾氣日漸暴躁,更沒什么心思處理政務。 “她還說,宗正允赫突然發病,每天只能睡兩到三個時辰?!比蔟R一邊說一邊去看郁烈,然后就發現后者不知何時已經坐回了之前的位子,姿態端正地捧著奏折,一副“認真研讀請勿打擾”的模樣。 容齊笑著搖搖頭,不再說什么,將秦漫的信看過一遍之后,放到暗格里收好。 就在這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繼而小荀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陛下,安城王世子到?!?/br> 喜歡謁金門[潤玉同人]請大家收藏:()謁金門[潤玉同人]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