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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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兩位上神隕落,天界震動。 布星臺上,鄺露在練習排星,涂艷山興致勃勃地在旁邊觀看。而潤玉和郁烈在另一邊說話。 “水神與風神死于琉璃凈火?!?/br> “琉璃凈火?!庇袅业?,“六界之中會琉璃凈火的也只有鳳凰一族吧?” “是?!睗櫽顸c點頭,“我去披香殿查閱卷宗時遇到了父帝,看他的意思是想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br> “他現在又不想動火神,自然不希望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讓我猜猜,他是不是又把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丟給你了?” 潤玉笑了笑,“這件事怎么想都和鳳凰一族脫不了關系,只是天后還在毗娑牢獄,斷不可能出來,而旭鳳……他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更何況,水神對他和錦覓的事已經軟化了態度,若說阻礙,應該是父帝才對,牽連不到水神身上。我實在好奇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世間總不會平白冒出來一個火系宗師?!?/br> 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道: “是火神?!?/br> 兩人轉頭一看,說出此言的竟是南紅。 她一貫來無影去無蹤,喜歡在人前隱匿蹤跡?,F下她抱著劍站在一旁,也不知來了多久。 潤玉驚訝道:“傅姑娘為何這么說?” 南紅神色平靜,“前日我受殿下調派到冥界做事,路過洛湘府,親眼所見?!?/br> 潤玉看向郁烈,后者向他點點頭,表示調派一語確有其事。 潤玉問道:“當時你在場?你看到了什么?” 南紅十分簡略地說:“水神在庭院中坐著,火神突然現身,兩人言談幾句,火神突然用琉璃凈火攻擊水神,風神聞聲趕來,二人力戰不敵,雙雙殞命?!?/br> 這時鄺露已經將星宿掛好,與涂艷山并肩走過來,正好聽到幾人的對話。 “水神與風神聯手都打不過火神?火神這也太深藏不露了吧?”涂艷山驚訝地說。 郁烈道:“估計他是面對熟悉的人沒有防備?!?/br> 潤玉道:“就算如此,水神實力不可小覷,如此輕易地就被人謀害性命,背后一定還有什么隱情?!?/br> 南紅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說出自己的所見之后就不再說話了。 與此同時,落星潭。 錦覓漫無目的地走到這里。她不能再呆在洛湘府,在那里的每時每刻,都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她也不想回花界,不想面對別人的目光。意識朦朧間,行動已先于思維將她帶到了天界,一路往偏僻少人之處行來。 落星潭周圍景物依舊,一只銀光閃閃的小獸臥在水邊,閉著眼睛打瞌睡。 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熟悉到……讓她想起不知道傷痛為何物的曾經的自己。 過去,是什么樣子的呢? 一切,又為何是如今的光景? 錦覓停住了腳,看著熟睡的魘獸,神色茫然又空白——她什么也沒有想,什么也不愿想。似乎這樣,就可以不用去面對痛徹心扉的現實。 這一日間發生的種種多像是一場夢境。 這一日間發生的種種,多希望是一場夢境。 “吧嗒”一聲輕響,似乎是有一滴水珠落在了地上。但那水珠是如此地渺小,一陣風過,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忽然,魘獸動了動嘴巴,“?!钡赝鲁鲆粋€夢珠。 藍色的珠子飄飄蕩蕩地往上飛,不時有幾句言語零星飄落在夜風里。 錦覓本來并未在意,但當里面的聲音傳入耳中的那一剎那,她驀地轉身望去,臉色突變。 ——是爹爹的聲音! 她難以置信地急奔幾步到了夢珠前面,看到了里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鳳凰……怎么可能?為什么——怎么會?!” 魘獸被她的腳步聲驚醒,睜眼一看,站在身前的女子眼睛發紅,神色凄厲,嘴里還在絮絮地念著什么,它嚇了一跳,急忙立起來飛竄出去不見了蹤影。 “前日我讓南紅回了一趟白麓城,卻不想正好趕巧。說起來,要是當時我派的是艷山,估計我們在出事的當天晚上就能得到消息了?!?/br> 南紅性情冷淡,她路過洛湘府看到了事情經過,只會內心沒有絲毫波瀾地繼續去做自己的任務;而涂艷山……大約會先飛遁回來做個實況轉播。 不過不管當時路過的是誰,對事情的結局都不會有什么改變:南紅未曾出手相助,換成涂艷山甚至郁烈,恐怕也不會出手。所以郁烈只說了這么一句就把事情丟開了,潤玉同樣不曾對此多說什么,只是道:“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件事情僅僅是個開始罷了?!?/br> 郁烈道:“這下旭鳳想和錦覓在一處,來自太微的阻力就小很多了吧?” 潤玉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水神風神去世,錦覓從小養在花界,與這兩族并不熟悉,如此一來她所牽絆的勢力可以說驟減三分之二。 “這么說來,”郁烈繼續道,“風神水神之死,太微一定樂見其成——這真不是他指使荼姚做的嗎?” 潤玉搖搖頭,道,“父帝雖說一直以來把控大權,但不會采取如此簡單粗暴的做法。何況最近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風神水神敕封已近萬年,他不會在眼下如此突兀地起了殺心。不過你說的也對……這件事在父帝看來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br> “什么機會?” “扶持傀儡,收攏權柄?!?/br> 正在這時,魘獸忽然奔過來,“啾啾”叫著拱到兩個人中間,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這是怎么了?”郁烈的一條胳膊被它拱了個正著,于是順勢抬手摸了摸它的小角角。 “許是又吃了噩夢吧?” “看它這樣子,還是個挺可怕的噩夢呢?!?/br> “哎?小泥鰍?”布星結束后,一行人進了璇璣宮的大門,涂艷山眼尖,一眼就看到彥佑正牽著小泥鰍往門口這邊走。 “這是準備去哪兒???”潤玉走到彥佑面前,停下腳步,淡淡地問。 彥佑看看他,又低頭看看小泥鰍,故作輕松地說:“自然是回他該去的地方了?!?/br> “該去的地方?這里就是他的家?!?/br> “這里規矩森嚴,爾虞我詐,只會抹殺兒童的天性,泯滅他的赤子之心?!?/br> 郁烈冷笑道:“彥佑君好似是在指桑罵槐啊?!?/br> 彥佑臉色僵了僵,沒說話。 潤玉對小泥鰍招招手,“鯉兒,過來?!?/br> 小泥鰍抬頭看了看綠衣服的彥佑哥哥,又看了看白衣服的潤玉哥哥,思索片刻,還是往潤玉那邊走去——卻被彥佑拉住了。 場面一時僵持。 鄺露道:“殿下,彥佑君,鯉兒到底何去何從,不如讓他自己決定吧?!?/br> 彥佑想帶走小泥鰍,只是不想讓他在這里呆久了,也耳濡目染成滿腹算計的樣子。他帶著人偷溜,就是不想和潤玉撞上,但現在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他也不可能為這件事和潤玉打起來,聞言便松開手道,“行,那你自己決定吧?!?/br> 小泥鰍毫不猶豫地說:“彥佑哥哥,我想跟著潤玉哥哥?!?/br> 彥佑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 然而并沒有人理他。 小泥鰍歡快地跑向潤玉,一把抱住自己的大哥哥。但他年歲尚小身量又矮,勉勉強強只能抱住潤玉的腰。 彥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抱怨:“小小年紀就嫌貧愛富。算了,你要是以后想回去就叫我,哥哥隨時來接你?!?/br> 潤玉揉了揉小泥鰍的頭發,又看向彥佑,道:“彥佑,其實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兄弟。你若真的想走我也不留你,但你若想來,隨時來。這璇璣宮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br> 彥佑笑了一聲,“我還沒有火神的能耐呢,哪里能勝任大殿兄弟這個身份啊。敬謝不敏,敬謝不敏?!彼哺纱?,拱手行了個禮后一甩袖子就走了。 涂艷山難以置信:“這他媽什么人???” 郁烈拍了她一下,“小孩子別說臟話?!?/br> 涂艷山撇撇嘴,蹲下身子捏了捏小泥鰍的小臉蛋,“還是我們鯉兒最好了,鯉兒很喜歡大哥哥對不對?” 小泥鰍鄭重地點頭,“娘親走的那一日,將我藏在云夢澤的泥潭里,和我說,要是她回不來了,以后就要聽大哥哥的話,這些鯉兒都記得?!?/br> 潤玉俯下身,微微一笑,認真地說:“娘親也跟哥哥說,這一生都要好好照顧你,哥哥也不會忘記?!?/br> 小泥鰍想了想,稚聲稚氣地問:“那我以后還可以見到彥佑哥哥,還能去泥潭里打滾嗎?” “當然可以?!?/br> “太好了!” ※※※※※※※※※※※※※※※※※※※※ 穗禾套著旭鳳的馬甲把水神風神干掉的時候我就很奇怪,如果這時候有個目擊證人呢?不就鐵板釘釘給二鳳定罪了嗎?果然二鳳身上有主角光環,恁大的事情就沒一個活著的目擊者。 以及,涂姑娘請問您怎么看待彥佑這個人呢? 涂艷山:我可以說臟話嗎? 北球:不可以哦。 涂艷山:那我沒什么想說的了,就是突然有點想吃烤蛇。 喜歡謁金門[潤玉同人]請大家收藏:()謁金門[潤玉同人]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