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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說母愛無私,可那也要分人吧。 那名醫生見對方同意了,便匆忙走出病房,后幾乎小跑著到護士臺,吩咐道:“馬上給王雅楠安排剖腹產手術,我親自上?!彼滞蝗幌肫饋淼?,“讓李醫師趕緊回來,這臺手術他來麻醉……” “你剛剛說什么?”何庭夕緩緩地走過去,雙眼有些慌措地看向她。 醫生著急手術的事情,并沒有理會何庭夕的發問,而是急忙又去了別的地方。 何庭夕又問向護士臺正在打電話的護士:“她剛才說什么?是里面住著的那個女人叫雅楠么?” 因為何庭夕相貌英俊,所以小護士將電話放下,先回答說:“是叫雅楠,王雅楠?!?/br> “王雅楠?” “沒錯,是這個名字……” 何庭夕失了魂一樣地離開,嘴里不停地念叨這個名字。 怎么會這么巧,她居然也叫雅楠?可我是見過那個雅楠的,我完全可以確定,這根本就是兩個女人。 宴會上見到的那個,她是有點內雙的,可這個女人分明是歐式眼,要大很多。而且這個女人的下巴也要比宴會上那個女人的下巴要長,臉頰也很瘦…… 他失魂落魄地游走回Zeoy的病房,他見Zeoy還在睡著,便輕聲地走到床邊,看著她熟睡的面龐…… 我的恬兒,我愿意用命守護的恬兒,怎樣做才能讓你永遠睡的安穩呢? 他帶著一顆困頓的心,不禁伸手摸向她的臉頰。不得不說,他整個人所有的柔情都傾注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他愿意對她傾盡所有,可此時此刻他卻倍感無力。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軟肋的存在,那么恬兒無疑就是他的軟肋。天冷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冷不冷,而是想恬兒冷不冷?下雨的時候,不會擔心自己是否帶傘,而是擔心即便恬兒帶了傘,仍有可能會淋濕到。 他怕她發燒,怕她受傷,怕她做噩夢,但最怕的是她會離開自己…… 何庭夕走出病房,拿出電話,打給了一個號碼:“喂,我是何庭夕,放下手頭的一切調查,我要你查一下鄭主席的太太,一個叫王雅楠的女人……是否有整過容?” 他剛將電話掛掉,突然一個魔咒般的念頭讓他猛然驚醒。剛巧他見美霞回來,便急忙交代她說:“一步也不要離開她,她誰也不見,等我回來!” 何庭夕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回到家里。他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跑到臥室,Zeoy的梳妝臺前,拿起了方旌羽送的那瓶香水…… 他手顫抖的拿起那瓶香水,眼睛定睛在紫色的玻璃瓶上。許久后,他恐慌地將那瓶香水的蓋子打開,然后手按在上面噴了一下…… 只一下,他便知道,這就是在海莉家聞到的那個味道…… 怎么會是這樣?這瓶香水是那次在停車場方旌羽說送給恬兒的,而就在第二天,她還救了恬兒,為此還受了傷。 何庭夕不禁驚駭地后退幾步,腦子像被扣了一口大鐘,嗡嗡作響??! 不久后,成均匆忙趕到了何庭夕的家中。 “庭夕,你這……我天啊,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刑警,剛聽了你說的話,竟然讓我頭皮發麻,全身都發麻了??!” 成均為了找海晴,這幾日除了幫何庭夕調查一些事情,多數的時間便開車到各處的廢棄工廠。因為有監控曾經顯示,那輛黑色的本田車曾往郊外開去,但因為偏遠的地方沒有監控,所以他只得自己摸索著去尋找。 可雖是如此,那一條公路周遭又有許多分叉的小路,八公里的路程光是主線上的工廠就見到了十來處,更別說小路附近的了。因為那里沒有什么路燈,成均還險些掉進壕溝之中,不過最后還是叫了拖車。 何庭夕坐在臥室的床上,雙手握拳,頭垂落著:“我從來沒有這么棘手過,我甚至在想,那個鄭太太只是重名而已?!?/br> “我理解你,這事情……誒,這要是Zeoy知道自己的mama和jiejie,就是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那比殺了她還要難以接受!”他思襯了下,“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打電話給長河他們。查一查她們母女名下的別墅,或者廢棄工廠什么的,我覺得海晴或許被關在了那里?!?/br> “你來之前我就讓長河查了。他們這些日子也沒有什么線索,就只能對著一些監控顯示屏,查找蹤跡?,F在終于得到了些線索,估計都摩拳擦掌呢?!彼麌@了口氣,“就是人手太少了,公司那里也要有人守著,不然還能快點?!?/br> “不然我讓警隊的人幫忙?” 何庭夕戒備地抬起頭:“不行,我……你難道沒有覺得似乎警隊也不是那么可靠么?”他的口氣顯的有些含糊其辭。 成均皺起眉頭:“你是說羅洋的死?” 見成均提到羅洋,他便索性敞開了說:“沒錯,羅洋居然是死在警隊門口,而且那個視頻你也應該看過,太過囂張了!” “你說的我也有考慮過,可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讓我去懷疑他們真是太難跨步了?!背删p臂抱胸,煩憂的臉斜看向別處。 何庭夕看出他的逃避心理。 “可是你想,羅洋知道有人要殺他,已經處于防備的狀態了。那種狀態下他是誰都不信任的,更是冒險翻墻進入到我家??晌壹依锩髅饔凶钕冗M的感應系統,怎么會突然就失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