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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慌忙回答:“沒有過啊,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不過從前都是她女兒來,沒有旁人來過,是因為看到生人才這樣吧,回頭我給她調一下藥?!?/br> 護士不得不提高嗓門,好讓柴院長在吵鬧聲中聽得到她的聲音。 何庭夕終于和那個瘋女人謝香蘭隔開了,可他無所謂這些,既然來到精神病院,對于這樣的狀況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只是,他納悶地問道:“怎么,她有女兒么?” 柴院長用手梳了梳頭發:“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這里的病人這么多?!?/br> 何庭夕覺得有些添麻煩了,便笑笑說:“今天真是打擾了?!?/br> “沒關系,你也是幫了我們不少忙的?!?/br> “那我就先走了?!?/br> “好,我送你?!?/br> 他走到大門口,停下腳步:“不知道能不能將她女兒的照片發給我?這個人雖然瘋了,但還是個重要的證人,任何的突破和線索,我們都需要掌控?!?/br> 柴院長點了點頭。他這個人比較好說話,只要不違反規章制度,但凡能配合的,他都不會拒絕。 “還有,她在這里住了這么久,精神狀況就沒有一點改善么?” “這……”院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難掩尷尬,“這個她的情況是由她的主治醫生負責,當然還有家屬的意愿在里面……不過看她剛才的狀況,把她留在這里是正確的?!?/br> 何庭夕聽了這個回答沒有再說什么,他禮貌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他臨時起意去了公司。 因為春節的緣故,soul的假期是要放到元宵節的,所以當他到達公司門口的時候,顯然比以往冷清了許多。但雖然如此,因為里面有重要的資料,所以還是有安??词氐?。 何庭夕只想看一眼,便沒有將車停在停車場,而是直接停在了公司門口。他從車上下來,看了眼手機,是Zeoy發來的短信,提醒他不要忘記吃藥。 他見了,抿嘴一笑。 “何先生?!?/br>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何庭夕猛然一抬頭,見竟是他……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此時出現在何庭夕面前的竟是那名曾經在尚城大學演講廳里,當著眾人面提起八年前那件綁架案的記者。雖然當時演講廳里燈光幽暗,而他又帶著個鴨舌帽遮住了額頭,可他的身量容貌,還有那令人感到厭惡的聲音,何庭夕是忘不掉的。 他穿著黑色的有些發舊的棉服,身上依然背著個墨綠色的背包,一雙總是窺探人的眼睛正盯著何庭夕看,臉上呈現刁滑之態。 “怎么是你?” 記者露出不遜一笑:“你好何先生,我是尚城都市的記者,我叫羅洋?!?/br> 他伸手過去,何庭夕卻臉看向別處 羅洋低頭一笑,旋即抬起臉來:“何先生,請先允許我向你道個歉。這個……上次在尚城大學的演講廳,是我未經查實說了一些不實的話。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真相就是你和那名被綁架的……少女,如今已經是夫妻了。當然,你已經用你的影響里封上了一切媒體的口,我呢,也就是在這說說?!?/br> 何庭夕輕蔑地看向他,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大過年的,這么冷的天,你來這里該不會就是為了和我道歉吧?” “何先生不愧是尚城最有名的心理專家,不愧為刑警隊工作,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br> 何庭夕沒了耐性:“別兜圈子,有話快說?!?/br> “行,那我就直說了?!彼辶饲迳ぷ?,雙眼看不到一點善意,“我聽說,朝陽路派出所接到一起報案,說是一名高中生,已經失蹤三天了。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高中生的失蹤和曾經令太太的失蹤情景很像,就是不知所蹤了?!?/br> 海晴?他是怎么知道海晴失蹤了的? 何庭夕雙眼立時處于警戒的狀態,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哦,你不用關心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個記者,我自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只需要告訴我,是否有這件事發生?” 羅洋歪著頭,他比何庭夕矮了一頭,所以要仰視才能看清對方的臉。當他看到何庭夕臉上呈現的緊張之色時,他便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既然是從派出所得知的,那也要去那里確認,我怎么會知道?”何庭夕雖然面無表情,但口氣卻不免帶著怒火。 “你不知道么?我可聽說那個海晴是您太太的好友,關系很親密呢?!?/br> “你到底想說什么?”何庭夕怒目看向他。 他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耳朵:“不知道何先生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在美國,有一個十歲的女孩被一個男人整整囚禁了十年,但當那個男人對她失去了興趣想放她走的時候,她卻不愿意離開,選擇留了下來。 但很顯然,她已經長大了,她不再能滿足那個男人的需求了,于是為了討好男人,她便主動為那個男人尋找目標,引誘一個又一個的女孩進入到那個牢籠中……” 何庭夕被羅洋的一番話氣的握拳切齒,似乎每個毛孔都因為內里的漲怒而張開,汗毛也跟著豎了起來,他原本脹紅的臉更是氣到逐漸發青,后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上前,只是他剛想揪住對方的領子,便聽到一個聲音說:“何先生,何必與這種人置氣?!?/br> 說話的是宋長河,他冷靜自持的聲音令何庭夕恢復了理智,他便克制住了自己,站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