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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oy又接著說:“死者身上,包括衣服和鞋子上并沒有留下任何纖維和任何有線索的東西,說明兇手做事很是謹慎小心;另外通過現場的布置,干凈整潔的程度,可以說明兇手有潔癖,也就是強迫癥;還有就是兇手在最近這段時間,可能經歷過什么變故,才會令她的性情轉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br> “所以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外表溫和,年輕漂亮,有強迫癥的一個女人?!贝鹘▏贿呎f一邊腦補,后促狹地看向樊月,并用黑色中性筆的筆頭指向她,“樊月倒是符合這個側寫?!?/br> “去你的?!狈禄仡^瞪向戴建國,但想到年輕漂亮,臉便有些微微泛紅,不自覺地朝何庭夕看去。 成均瞪了兩人一眼后上前兩步,頭不斷看向兩側,鄭重地說道:“目前看來,有兩個關鍵,就是兇手是如何接觸到死者的?還有就是,兇手是如何將尸體帶到案發現場的?根據這兩點,第一:要認真比對三個案子的交叉點,尤其是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和車輛,除非她有魔法,否則不可能跟個透明人似的將尸體擺在案發現場;第二:第三起案子和前兩起還是有所不同的,但可以肯定是同一人所為。我認為兇手一定和咖啡店有著關聯,否則她是怎么得到……那流掉的孩子的?!背删D難地說出最后一句話。 他醞釀一下情緒,又提高聲調說:“最后,醫院那里依然是個關鍵,我們依然要進行排查?!闭f著,他轉過身,臉色暗淡地對何庭夕道,“另一名婦產科醫生的詢問,就麻煩你們兩個人去吧,她應該學習交流回來了?!?/br> 何庭夕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倒是Zeoy挑了挑眉。 兩人從警隊出來,Zeoy坐在副駕駛上說:“那個成均還是不相信你?!?/br> 何庭夕啟動車子,淡然道:“他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他只是比較不接受用側寫的方式辦案。他是警校畢業的,他認為只有他所學到的才是辦案所需要的。至于我的側寫雖然得到了他的認可,但他還是覺得我的存在只是協助?!?/br> “隨便他?!?/br> 次日,兩人八點從家里出門,八點半到達醫院,不想那名婦產科醫生出診的診室門口已經等了許多的人,且有許多都是大著肚子的。更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人剛想推門而入,卻見齊刷刷的眼神如刀子般朝他們射入。兩人頓時身體一顫。 想到問話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所以為了不讓人覺得是插隊,引起大多數孕婦的情緒,兩人乖乖地回到一樓掛了號。 交錢掛號填寫完簡單個人信息后,兩人拿著醫院發的卡和本回到診室門口,依靠著墻站著,迎接漫長的等待。 Zeoy屁股靠著墻,腿打斜,手捏著病歷本說:“又不是周末,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 何庭夕相同的姿勢,無奈說:“誰知道呢?!?/br> 旁邊一個大著肚子,坐在藍色塑料靠背椅的孕婦見Zeoy站著,突然扶著腰起身說:“欸,meimei啊,一看你就月份小,你來坐吧?!彼雌饋硪呀浀搅酥心?,鼻頭明顯發紅,也許是為了不讓頭發占用身體的營養,她梳的是短發。 確實是沒有座位了,且所有的陪護都是站著的,Zeoy并沒有覺得自己有坐著的資格。她又不是孕婦?!安挥昧?,謝謝?!盳eoy面無表情地說。 那孕婦見Zeoy不為所動,索性走到Zeoy身旁并不小心擠開何庭夕,熱心道:“沒關系的,我這總坐著也不行,對孩子不好的,要多運動才好生。你這一看就月份小,你又長得這么瘦,頭三個月是該小心的?!?/br> 一時間,Zeoy不知所措地看向何庭夕,何庭夕也不知該如何解圍,兩人顯的十分尷尬。他們想了些理由,可總覺得任何理由都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這里是婦產科。 后何庭夕雙手舉起,隔著空氣護在孕婦肩頭,生怕她會有任何閃失。他保持這個姿勢走到兩個女人面前,對著孕婦,不好意思道:“還是您來坐吧,您是應該當心的,她……沒事的?!?/br> 那孕婦聽此,突地打了一下何庭夕胳膊一下,并且嚴厲的怪責道:“你這是怎么當老公的,怎么能說沒事呢!你……這你有沒有聽過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打個噴嚏都有可能流掉孩子,你怎么能這么不關心呢!”他老公早已經護在她的身邊,也在旁道:“我說兄弟,你是該仔細點,這男人就該疼老婆,尤其是老婆懷孕了,再說懷的還是咱的種?!?/br> 何庭夕聽了這些話立時面紅耳赤,雙唇微張,羞澀的氣流從口中越發急促流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章完) 第9章 Zeoy早已經臉紅的發燙,什么“老公”,什么“月份大小”,這些個字眼著實令她羞紅了臉。她將帽子的帽檐放的更低了,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想趕緊停止這些荒唐的對話?!澳侵x謝了?!盳eoy語速很快的說,話語中透著拘謹。 就在這時,Zeoy旁邊原本坐著的女人已經走進了診室,所以位置空了下來。何庭夕見到本想趕緊讓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坐下,沒想到那孕婦竟開口道:“你看,你看,你老婆緊張的都冒汗了?!闭f著,她回頭看向她的丈夫。 他丈夫在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也是頭胎,我老婆剛剛懷孕的時候也總是緊張。醫生說不能緊張的,會影響胎兒的。兄弟,你去坐下,握住她的手,安撫一下啊,這都是經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