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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鋼琴也是接觸過一點點的,但是實在是學不太會。 她不想在他面前丟臉。 “還是不學了,我樂感真的很差,”寧盞坦白地說。 這種事打腫臉充胖子還不如坦坦率率印象好一些。 溫霖澤嘴角微揚:“不禁不為,愈禁愈為。你這么說來,我好像對教你更有興趣了?!?/br> “……”她這是要被公開處決。 溫霖澤問她:“之前學過什么樂器嗎?” “嗯……一點點鋼琴,”寧盞補充了句:“也就上了兩三節課,后來實在學不來。我和老師雙方都很痛苦,就放棄了?!?/br> “嗯,”溫霖澤頷首,他把她叫到白色鋼琴旁邊:“過來?!?/br> 掀起琴蓋,他說:“那今天還是學首鋼琴曲吧,有點底子,應該不難?!?/br> 寧盞順著去看他的左手,手上的傷好像好了不少,也沒再腫著。 繃帶已經去掉,看得出傷口在愈合。 寧盞指指:“你手上的傷好像還沒完全好……” 溫霖澤抬起手,伸縮兩下示意:“好了大半,基本沒事了。教你一首《致特蕾莎》?” 寧盞跟到鋼琴邊犯難:“什么?什么特蕾莎?我好像沒聽過這首曲子,會不會很難?!?/br> 她是真的真的樂感不好啊。 有點底子,應該不難——這種話,真的不適合她。 “還有個名字《致愛麗絲》,”溫霖澤坐到琴凳上,示意她也坐下。 琴凳不寬,堪堪能坐下兩個人。 大概是怕她有壓力,溫霖澤靠著琴凳一側,留出大半距離。 寧盞看著白色皮質琴凳上空余的多半邊位置,在原地愣了下。 她嘴角彎了彎,藏住笑意,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揣著些小雀躍,寧盞扶住裙角坐上琴凳的左側,中規中矩又不好意思地在琴凳中間留出一小段距離。 一段能讓她喘息的空檔。 管它的,丟臉就丟臉! 坐下就值了! 夏日的白晝漫長,她轉過身去看他。 夕陽的光柔和了他的輪廓,睫毛下的眼分外多情。 察覺到他忽然看過來的目光,寧盞迅速扯了個話頭打掩護:“致愛麗絲?” 這首曲子她當然聽過的,只是不知道還有個名字叫做《致特蕾莎》。 溫霖澤點頭:“貝多芬創作這首曲子背后有兩個版本的故事,不過,現在我倒是更喜歡《致特蕾莎》的版本?!?/br> 他沒有繼續解釋下去,雙手置于琴鍵上自如地彈奏起來。 室內安靜,只余琴聲。 他的手指修長,指法飄逸,窗外的余暉盡灑在他的身上。 鋼琴旁,綠植的葉子隨風輕輕擺著。 像極了一幀風景畫。 寧盞注意力全被旋律吸引走,忘了去問這后面的典故。 窗外紫色晚霞透過客廳玻璃落地窗流進室內。 他手指帶傷卻仍然熟稔靈活。 指尖圓潤,修長有力在黑白之間跳躍。 帶著夢幻。 時間停滯,歲月溫柔。 彈琴的溫霖澤異常溫柔和安靜,和那個節奏感強的鼓手完全不同。 腦子里閃過一個詞來形容他:“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 “獻給特蕾莎?!彼O?,轉頭看她。 正對上視線,在他的眼里只看到自己的影子。 極近的距離,獨處的空間,寧盞有些心慌。 “你彈得真好”,她胡亂感嘆,焦慮地在鋼琴上亂按了幾下。 他漫不經心地答:“嗯?!?/br> 致愛麗絲又名致特蕾莎。 一說,年近40歲的貝多芬對一個名為特蕾澤·瑪爾法蒂的女孩心生好感,并創作一首《a小調巴加泰勒》贈予她,樂譜上題“獻給特雷莎,1810年4月27日,為了紀念?!?/br> 另一說,一名叫愛麗絲的女孩為了幫助雙目失明的老人實現心愿,四處尋求幫助。貝多芬為老人演奏一曲,讓老人在音樂中感受到海盜、森林、大海和阿爾卑斯山。 “叮叮咚咚”琴鍵胡亂地跳躍,不成曲調。 寧盞食指輕輕壓下白鍵,問出了困惑已久的問題 :“你到底一共會多少種樂器???” “很多樂器也只是稍微涉獵一下,并不能算會?!睖亓貪晌⑽⒀鍪紫肓讼拢骸暗@首鋼琴曲的話,算是我的啟蒙了?!?/br> 他看著寧盞好奇觸碰琴鍵的樣子微含笑意。 “手型像這樣?!睖亓貪尚揲L手指放在琴鍵上:“指尖立起來,手臂稍稍打開。試一下?!?/br> 寧盞學著他的手勢試探:“這樣嗎?” 溫霖澤仔細看了下:“嗯……好像不太對,指掌關節稍微立起來些?!?/br> 寧盞犯難:“指掌關節?”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大明白這個名詞。 “指掌關節,”溫霖澤低垂下眉眼,將左手伸過來,精準地用食指輕輕地從左到右、緩緩掃過寧盞右手手掌和手指關聯的地方:“是這里?!?/br> 被觸碰過的地方像燒了團火,又酥又癢。 她的手輕輕抖了下,砸在琴鍵上猛地齊齊發出聲音。 溫霖澤稍稍偏頭,饒有興趣地細細打量她的神情。 忽然,他說了句和學琴完全無關的話:“上周你不是問我都知道什么了嗎?” “什么呀?”她低著頭,藏住泛著紅暈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