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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彤一聽,猛翻白眼。 “你這是嚴重的精神出軌,我會告訴社長喔!”她說。 這話總算把周晴雅拉回現實,臉上做夢般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歉意。 “唉!”她長嘆一聲?!暗拇_啦,拿雷御、唐湛來跟那jian人相比是殘酷了些,偶像果然還是只能遠遠地欣賞?!?/br> “明白就好?!笔捵油珠_始收拾東西?!拔颐魈煲辉绱铒w機回去,你有空的話可以到高雄來玩,我會好好招待你的?!?/br> “真的可以去玩嗎?”周晴雅語帶懷疑?!澳阍摬粫胝覚C會把我推下愛河吧?” 蕭子彤白了她一眼。 “你記得帶泳裝來啊?!彼f。 *** 南臺灣的太陽簡直就是惡毒,把人曬黑也就算了,一不小心還會把人給曬傷,甚至曬昏! 蕭子彤一下飛機就有這種感覺。走出機場大廳,烈日就像要將她烤熟似的拼命將熱力往她身上送,她被烘得有些昏眩,忙走往一邊的公車站等候公車。 幾分鐘后蕭子彤幸運地搭上了公車,車里有冷氣,位子也空得很,她就坐在最后一排,車子的晃動引發了她些許睡意。 到家里約莫得花費四十分鐘,甚至一個小時的車程,在這里睡個覺也無妨吧! 她這么想著,眼睛都要閉上了,卻又在一瞬間睜得老大!接著便皺起了眉…… 什么嘛,連在這里都擺脫不了他,這公車的路線規畫得有夠差勁! 原來是一家唱片行外頭懸掛有雷御最新專輯的超大幅廣告相片,上頭雖然不見唐湛的相片,他的名字卻被大大地寫在雷御旁邊,大小也跟雷御一模一樣。 喧賓奪主,出唱片的又不是他! 蕭子彤心里嘀咕著,睡意因此全消,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人車街景,她忽然想,自己難道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蕭子彤開始在晃動的公車里認真思索起來。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大而化之已經到了有些迷糊的程度,從來沒有人說過她心眼小啊,相反地,還有人覺得她太好欺負了。她不就是因為不擅于記仇才老被晴雅給拖著走嗎? 這么說來,她應該是那種胸襟寬廣、度量又大的女人了,被晴雅欺負了四、五年都無所謂了,為何獨獨對那個家伙恨之入骨呢? 說恨是嚴重了點,該說討厭才對。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就讓她不由得要皺眉頭。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沒什么奇怪,若要說起他們倆的過節,從小到大還真是數都數不完;和他比起來,晴雅簡直就像天使一樣。 蕭子彤打了個呵欠,撐著頭又看起車窗外的景色。車子距離市區愈來愈遠,建筑物也愈來愈樸實,空地和綠樹也愈來愈多,這就表示她離家愈來愈近了。 唉!耳根清靜的時間只怕不多了,昨兒個在電話里聽說那頑皮鬼整個暑假都要待在高雄,兩個老的加上一個小的,唉唉唉!她的暑假哪可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對著車窗長嘆了口氣,蕭子彤開始后悔自己沒有在臺北多待幾天,沒必要為了唐湛那家伙改變心意的啊,臺北何其大,要再碰上他的機會又是何其渺茫呢? 晴雅說對了,她這不是意氣用事是什么? *** 臺北,晚上十點。 一棟大廈的十二樓來了個一身黑衣、且帶著帽子和墨鏡的詭異男子,看起來三分像情報人員、七分像黑道大哥,屋主唐湛見了卻依舊面無表情。 “你在變裝方面程度很差?!彼徽f了這么句話就側過身子讓那人進屋,然后隨手帶上門并落了鎖。 雷御一進門就摘下墨鏡和帽子扔在一旁,然后急忙脫下身上那件黑色的風衣。 “熱死了!熱死我了!”他拿起報紙煽著風,最后干脆抓過遙控器將冷氣的溫度再調低。 “這么熱的天,穿這樣會中暑的?!碧普窟f給他一罐冰啤酒?!暗葧]工作了吧?可以喝酒嗎?” “多拿一些來,一罐怎么夠呢?”雷御已經迫不及待拉開拉環暢飲起來。 “什么要緊事找我?”唐湛在他對面坐下。 “我也好久不曾到這里來了,你就不能表現得熱絡點嗎?”雷御擱下手中的啤酒罐?!靶麄髟趺炊疾蛔屛疫^來,我可是費盡苦心才溜出門的耶!” “你打扮成這副德性豈不是更引人注目?” “會嗎?”雷御揚起眉問。 唐湛只有嘆氣。 “你究竟來做什么?專輯已經沒我的事了不是嗎?”他問。 雷御聞言直搖頭。 “真冷淡,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表哥??!” “你只不過大了我幾天上 “就算只早你十分鐘出生,哥哥就是哥哥?!崩子靡獾匦€不停,活像個呆子似的。 唐湛就是這種想法,所以連話都懶得再說了。 “我說唐湛,”反倒是雷御開口了?!澳闶遣皇怯惺裁床粚??拍攝一結束就不見人影,害大伙兒找了個半死?!?/br> “找我做什么?” “一起吃飯啊,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聚聚了耶!”雷御嚷道。 唐湛起身走向落地窗,扎在頸后的一頭長發順勢在空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