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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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再次頓住。 那會兒大學里周圍人常常問他跟南夏這種好學生談戀愛是不是很無聊,他嗤笑一聲,回“你不懂”。 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她私下里多要命。 偶爾矜持,大多時候都大大方方的,興致上來,還會反調戲回去。 表面清純高冷,實際熱情似火。 像火的那一面,只有他才能看見。 就像此刻。 顧深恍然覺得,大學那個南夏又回來了。 他語氣吊兒郎地回:“要追我?” 南夏學他語氣,開玩笑似的:“這不為了讓你喜歡我么?!?/br> 其實她心里也有點沒底,但總覺得蘇甜說的有道理,就想試試。 剛才顧深誤會她要走,明明受傷的是他,一聽見她有哭音他又立刻哄她。 聽見他說“是我不好”四個字時,南夏感覺心都快碎了。 她也想盡所有的可能對顧深好一點。 就算是她主動,又有什么關系? 只要他喜歡。 果然他聲音聽起來很愉悅:“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br> 南夏喔一聲,坦然道:“我會努力的,爭取讓你——滿意?!?/br> 顧深莫名覺得口干,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行,我等著?!?/br> 之后南夏就催他睡覺。 顧深給她勾得哪兒睡得著,怕她擔心還是說好。 等了幾秒,誰也沒舍得掛電話。 雖然見不到面,但隔著電話好像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夾雜著電流聲。 顧深聲音溫柔得像水:“老規矩,你先掛?!?/br> 南夏這會兒倒開始找茬兒了:“那你之前怎么掛我電話?”她稍頓,“而且還不回我信息?!?/br> 她雖然是一副找他算賬的樣子,聲音卻帶著點兒撒嬌。 顧深低聲:“我什么時候掛過你電話?” 不回信息是他被氣著了,掛她電話的事兒他可做不出來。 南夏記得清清楚楚:“就之前我生病啊,蘑菇說我不去醫院,你直接就把我電話掛了?!?/br> “……” 顧深給她氣笑了:“南夏,你講不講理?” 他那會兒都急成什么樣兒了,一路超車往過趕,一聽說她不想去醫院哪兒還顧得上別的。 南夏明白他意思:“但你就是掛了我的電話?!?/br> 顧深最喜歡她跟他使小性兒,不由自主地彎起唇角。 抬頭仰望黑色的天空,簌簌飄雪在酒店logo燈光的照耀下美如畫卷。 他不自覺放低聲音,哄她:“好,是我的錯?!?/br> “以后無論發生什么,我絕不主動掛你電話?!?/br> 南夏哼了聲:“那我掛了,你快去睡?!?/br> 顧深:“嗯?!?/br> 雖然是這么說,但南夏并沒有立刻掛斷電話。 而是等了好一會兒。 舍不得。 這種美好的感覺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過了。 顧深跟她心情一樣。 片刻后,顧深柔聲說:“掛吧?!?/br> 南夏嗯一聲,這才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已經凌晨三點了。 掛電話就掛了有差不多半小時。 南夏扯開被子下床,把剛才哭完扔在地上的衛生紙團掃干凈,去浴室洗了把臉。 她眼皮腫了,眼睛里也有血絲。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甜甜地笑了。 躺回床上,耳邊回蕩著顧深剛才那句話“云城下雪了”。 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也下著雪。 那是大二下學期的平安夜,他們剛剛確定關系三個月。 南夏那會兒被南愷管得嚴,每晚十點必有車等在學校門口接。 她不敢讓南愷知道談戀愛的事兒,所以每天顧深也就把她送到離大門還有兩三百米的距離,看著她走。 那天也一樣。 但因為是節日,學校里成雙成對在路上走的男女多了不少,這么早跟顧深分開,南夏覺得很抱歉。 兩人走在路上,顧深勾著她肩膀往外走。 南夏忍不住出聲問:“你會不會覺得跟我談戀愛很麻煩???” 顧深:“哪兒麻煩?” 南夏悶聲:“就是你要是跟別人談的話,能陪你挺長時間的?!?/br> 顧深思考了下,痞里痞氣道:“好像是?!?/br> 南夏抿唇。 顧深勾著她脖子往懷里帶了帶,壞笑著說:“那我就看上你了能怎么辦?受著唄?!?/br> 南夏一顆心都是甜的,微笑側頭看著他。 微暖的路燈下,他眼神也是暖的。 南夏說:“那我以后盡量多陪你?!?/br> 顧深俯首:“還要怎么陪?現在不天天都膩在一起了?”他不太正經地說,“要不我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中午我們還能回去待會兒?” 南夏:“……” 她猶豫片刻。 顧深:“逗你呢——還當真了?” 南夏看他一會兒:“我覺得可以?!?/br> 顧深稍稍頓住。 南夏頗為遺憾道:“既然是逗我的,就算了?!?/br> 她作勢要往前走,給顧深輕輕一勾,勾回懷里。 “跟我使壞是不是?” 南夏額頭貼著他胸膛,稍稍仰頭:“是你自己說逗我的?!?/br> 顧深笑了,問:“認真的?” 南夏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學他說話:“逗你呢——還當真了?” 顧深給她氣得不行。 南夏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十分了。 她把包里裝的蘋果拿出來塞他懷里,丟下句“平安夜快樂”就快步往學校門口小跑過去了。 上了車南夏還喘著氣跟司機道歉:“不好意思,出來晚了今天?!?/br> 司機很和藹地說:“晚一點兒沒關系,小姐不用這么著急?!?/br> 洗完澡鎖上房間門,南夏想到今天氣顧深的模樣,忍不住抱著被子笑彎了腰。 她給顧深發了條微信:【我洗好澡了^ ^ 】 兩秒后,顧深電話就進來了。 她問:“你在干嘛?” 顧深:“跟平倬于錢他們在外頭吃燒烤喝酒?!?/br> 那頭兒于錢像是已經半醉了,扯著嗓子喊:“嫂子,怎么大過節的你也不陪陪我哥,他孤單空虛寂寞冷——” 顧深笑罵了句“滾”。 他起身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你呢?準備睡了?” 南夏嗯一聲。 顧深順口說了句:“還那么乖?!?/br> 南夏沒應聲。 知道她心病,顧深打算換個話題,一抬頭恰好下雪了。 他問:“南夏,你那兒下雪沒?” 南城太大,有時有的地方下雪,有的地方都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