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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meimei,你的大嫂,雨夢?!本邦U瞧著德礽道,此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有些不置信,雖然一直都知道雨夢的才情出眾,沒想她在書畫上也有這等造詣。 “還不止呢!永熠,你不是想結識‘芭蕉客’嗎?呵呵……”景頤語不驚人死不休。 永熠徹底蒙了,那“芭蕉客”竟然也是雨夢,自己百般費力求了雨夢的畫送給了雨夢?這算怎么回事嘛!而且她什么也沒說就收下了,都不知道她心里怎么笑話他了,只覺的這份尷尬伴這酒氣直沖腦門,漲的滿臉通紅。 德礽半天回過神來,見永熠面若關公,想到他送給雨夢的畫竟然是雨夢自己畫的,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景頤和岳晟面面相覷,見他們兩,一個紅著臉悶聲不吭,一個也紅著臉大笑不止。莫不是受了刺激不正常了,還是酒喝多了? 德礽笑的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道:“景頤兄……你不知道,他……他求了‘芭蕉客’的畫……送給了雨夢……?!?/br> 永熠狠狠瞪了德礽一眼,這小子太不地道了,把他的糗事都給抖摟了出來,這下子他可真要被大家笑死了。 景頤也笑了,但他的心里卻多了一層隱憂,吳老板把夢兒的畫當寶似的,是決計不肯賣的,這永熠能求了去,而且偏巧就選中了那幅畫,這說明什么?永熠太了解夢兒,而且也太在意夢兒了,是這樣嗎……再看這永熠人品才貌,風流氣度絕不遜于德煊,但愿是自己多想,畢竟夢兒現在是德煊的妻子??! 岳晟也只當聽了笑話,跟德礽一塊笑的起勁,永熠就更加郁悶了。 第五十章 春來愁思 立春過后,春意漸濃。只是這乍暖還寒時分,春啼細雨,不免讓人生出更多愁緒來。 雨夢倚著南院的欄桿,看著院子里的芭蕉葉兒在雨中庸懶的半卷著,翠綠欲滴。一旁的梨樹已經吐蕊,含苞待放,那些藤蔓枝葉也都透著嫩嫩的綠、淡淡的香,牽起了心底柔柔的情思、黯黯的憂傷,不僅幽幽嘆了口氣。 德煊最近真的好忙,每次來總是步履匆匆的,坐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尋了來,稟這問那的。宛馨的身子也總不見好,令人擔憂。她原想著過去看看她,可珞琳卻攔著道:“你要去看她,那是你的一番心意,可這在別有居心的人眼里,是好是歹就不得而知了,不是我說宛馨有什么不好,我就是覺得你還是離她遠一些的好?!辩罅盏囊馑?,她懂得,可她身為大福晉,側福晉有孕,她卻不管不顧的,總有些說不過去,到時候一些個不明事理的人還會以為她小心眼,嫉妒,不能容人。哎!怎么做都不對……不過,她確實羨慕宛馨,她都快當額娘了,而她呢?雨夢伸出手,接著串串雨珠,雨水冰涼冰涼的,不禁打了個冷顫…… 好久沒見德礽和永熠了,也許也在忙大婚的事吧!可是,上次德煊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想請大家來“沁秋院”品茶,永熠卻推說朝中有事不能來了。他是真的有事?還是不想來亦或者是不敢來呢……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而珞琳似乎更不開心。這段時間,她都不像以前那樣愛說笑了,常常話不對題,答非所問,怔怔的發呆。滿腹的心事全寫在輕蹙的眉間,讓她心疼,珞琳,你也在為情神傷嗎? “格格,您又在這看雨了,這雨下的我煩死了,出去一趟全身都濕答答的,您看,我的新鞋子都進水了,真是討厭!”香綺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來,嘴里嘟噥道。 雨夢菀爾一笑道:“你手中拿著什么?” 香綺將盒子遞于雨夢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珞琳格格讓我拿來的,聽說是番外之物呢!” 雨夢笑著接了過來,回到屋里,拆開來看,原來是一盒胭脂。尋常用的胭脂雖是精心挑了鮮艷的玫瑰花瓣碾制而成,色澤艷麗,香氣逼人,而這胭脂卻是呈粉紅色的,細聞之,暗香浮動,雨夢取了一些放在掌心揉開,只見粉末細碎均勻。香綺一邊看的仔細,雨夢便索性抹到她的面頰上,膚色立即變的白里透紅,粉粉的,嬌媚動人。不禁贊道:“果真的番外之物,與眾不同。這一裝扮起來,香綺可是更美了?!?/br> 香綺嗔道:“格格盡拿我尋開心,我哪及的上您的萬分之一,就算整盒的胭脂都抹上了,也是無用的?!痹掚m這樣說著,卻開心的拿了銅鏡美美的照了起來。 雨夢心道,珞琳怎不自己留著用呢?又問道:“香綺,珞琳格格她自己還有這胭脂嗎?” “好像沒了,她說她反正用不著了,涂了給誰看呢?好奇怪,誰不愛美來著,抹了自個兒看也很好??!”香綺還在細細端詳自己的變化。 “士為自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珞琳無心妝容,只怕是為了那個人了,他真的好久好久沒露面了。珞琳動了真情,永熠的心思卻不得而知,唉!不知該如何是好,有機會的話,一定得幫幫她。只是自己素來也不愛涂脂抹粉的,可惜了這好東西,就先讓香綺收著吧! “哦!格格,珞琳格格好像病了,老是咳嗽,見她也沒什么神氣?!毕憔_這才想起來道。 雨夢心里一陣緊張,急道:“是嗎?嚴重嗎?難怪她這幾天都沒來,香綺,你快去打傘,我要去看看她?!?/br> “凝翠閣”里,珞琳懶懶的斜躺在小榻上,半掩的窗子透進的風兒都帶著濕濕的涼意,低低吟嘆:“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尤壓香衾臥。暖酥消、膩云亸,終日厭厭倦梳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