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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氣笑:“我用得著跟蹤你?你 TM 在我店里打工,你要錢就會來唱歌,我跟蹤你圖什么?” 咂摸了一下,秦珂回過味來覺得不對:“嘶,你把我當什么,變、 態 跟蹤尾隨狂?”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秦珂瞥了一眼放在桌上裂成兩半的掛墜盒:“跟蹤你的人分兩類,一,圖你錢財,二,擔心你安危。你說全天下誰現在還在擔心你的安危?” 季寒薇盯著照片上的季星辰,半晌后開口,聲音低低的:“是你帶我去的醫院,你一定認識那個我姐背后的男人,也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對不對?!?/br> 秦珂沒否認。 “想去見她?” 季寒薇捏了捏自己的手:“你告訴我一句實話?!?/br> “說?!?/br> “她是不是為了錢,做了見不得人的交易?!?/br> …… 那頓不甚愉快的飯后,霍容獨自一人開著車從老宅出來,在洛市兜了一圈,最后把車停在了 LIVA 門口。 剛進門,布朗已經把傍晚時分發生的一切悉數告訴了霍容?;羧菽_步放慢,換了方向,走向了秦珂所在的休息室。 日式木門只被推開一條縫,霍容站在門外,季寒薇最后那句質問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作者有話要說: 霍容:謝邀,人剛剛下車,沒有見不得人,謝謝。 謝謝大家的支持呀! 第18章 第18顆星星 下午馬場發生的事情,老唐已經告訴了霍致帆。 等霍容離開宅子,季星辰回房間休息,霍致帆便讓人去舒家把舒蕓接了過來。 原本霍致帆的打算是讓舒蕓過來一起吃個晚餐,后來考慮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來,他現在需要顧及季星辰的感受,二來,他深知舒家這個獨女的性子——但凡有一絲希望也絕對不會放棄。家庭用餐這個信號一旦交到她手里,就會變成一種另外形式上的肯定與鼓勵。 這是霍致帆不愿意看到的。 霍家的車子來接人的時候,舒蕓以為是霍容私下里要見她,興沖沖的重新化了妝盛裝出行。她卻沒有想到,老唐直接把她送到了霍致帆的書房里。 “爺爺……” 霍致帆轉過身來,淡笑著點點頭。 舒蕓站在門口掃視一圈室內,沒有看到霍容與那個女人的身影。 從頭到尾,只是霍致帆想見自己而已。她失望的皺起了眉頭。 洛克原本立在望遠鏡上,看到舒蕓熱絡的飛過來,嘴里念叨著“楚楚、楚楚……” 舒蕓用手摸了一下鸚鵡的翅膀,話里有話:“這家里,只有洛克惦記著我?!?/br> 霍致帆笑:“鸚鵡舌頭一直捋不直,這么多年都喊不對‘舒舒’,被這笨鳥惦記也不是什么好事?!?/br> 這話一出,舒蕓臉上的難堪加深了一番:“爺爺這是在怪我了?!?/br> “我怎么會怪你。你去求學是好事兒,光耀門楣,我和你家的長輩一樣,都以你驕傲?!?/br> 霍致帆斂起了笑容,聲音依然帶著長者的慈祥,卻也在暗中施加壓力。 “舒蕓,你在我霍家長大。憑良心講,我對你視如己出。我也知道,從小到大你都仰慕霍容?!?/br> 舒蕓幾乎立刻辯駁:“霍容他也……” 霍致帆打斷了她的話,似笑非笑,眼里流露出一絲深沉的狡黠。 “你以為你真的看得透霍容么?” 舒蕓結舌,霍致帆微微嘆了口氣,撐著拐杖站了起來。他背對著舒蕓站著,看向了夜幕沉沉中的窗外,馬場在群山腳下靜謐的構成如珍珠編織成了的盆地景觀。 那次海難后的兩周,霍容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第一個噩耗是雙親去世,第二個噩耗則是自己這輩子無法站立。 霍家幾十雙眼睛盯著面前的少年,然而霍容沒有崩潰,也沒有發泄情緒,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他淡淡的看向了霍致帆,要求自己去馬場呆一陣子。 這一去就是一個月。 除了醫生與護工定時去看他,沒人知道他坐在輪椅上,終日想些什么。等霍容再回來老宅,已經默不吭聲的答應配合所有的治療方案。 霍致帆原本以為霍容是相通了生死命運這些玄奧的道理,后來他意識到,在霍容身上出現的,不是生命力,不是希望,不是期待,更不是這人世間所有可以形容的欲望,而是一種更陰暗深沉的東西。 那場海難,讓霍致帆永久的失去了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兒子與兒媳,也讓霍致帆失去了走進霍容心里的機會。從那以后的霍容,好似孤狼,再無法輕易被人掌控與理解。 而這匹孤狼,還曾經長久的蟄伏在陰影里。 “我不懂霍容,你以為你們用錢買回來的那個女人就懂他?” 舒蕓知道自己失言越界,可是心里頭的妒火燒的火熱。 她無法克制的想到了被霍容裹在懷里的那個女人。她從來沒有看到霍容以那樣溫柔的眼神與語氣對一個人說過話。她也無法想象有一天,霍容會同意讓除他之外的另一個人與他分享山姆的騎乘時光。 霍致帆沒有回答她的質問。 舒蕓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我知道您來是為了勸我放棄,可我不甘心。是我陪著霍容長大,是我在霍容失去了父母雙親的時候守在她身邊。您說,這么多年的等待,最后抵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換做您,您會認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