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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在什么地方?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朋友阿杰開的茶館,在風水巷進去不遠的地方,叫仙茗居。除了阿杰之外,還有阿慶,我們三個人打跑得快。都是玩得來的朋友,周末我們時常在那里打牌?!?/br> “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目前單身嗎?” “當然,如果有女朋友,這間屋里就不會是這么冷清了,周末也不會去跟一幫男人們去消遣了?!?/br> “有談過嗎?” “警官,我快30歲的人了,如果連女朋友都沒談過,我還是一個男人嗎?” “談過幾個,最后一次分手是在什么時候?” “警官,你這,是想揭我老底嗎?我想一想啊,大概三四個吧!最后一任女友是在一年前?!?/br> “三,四個?” “我不曉得頭一任連手都沒牽過的算不算,如果不算的話,正二八經的也就談了三個?!?/br> “都是因為什么原因分手的?” “前兩任吧,那時候年青啥也沒有,人家嫌棄我一窮二白。人都是現實的,誰不想找個有錢人?我理解。最后一任女友,那個時候我也算事業小有所成,但她卻管得多,成天疑神疑鬼的,巴不得我24小時都守在她的身邊,我受不了這種禁錮的愛,最后以分手收場,其實我是愛她的,但并不是所有的愛最后都會在一起?!?/br>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談了幾場戀愛,就變成了哲學家,他倒是悟出了愛的真諦。 “你跟那個外賣員鄧青松熟悉嗎?” “鄧青松?哦,上次你們有問過的那個年青帥氣的外賣員?” “是的?!?/br> “說不上很熟,單身漢家里沒有開火,有的時候在家里不愿意出去就叫外賣。鄧青松比較善于言談,送過幾次外賣之后就記住他了。但我跟他的交情也只僅限于外賣員與客戶的關系,有的時候會瞎聊上幾句?!?/br> 王行的回答看似沒有什么矛盾,唯一讓人懷疑的點就是那款香水。 一旁的云海問道。 “王先生身上的香水味不錯,是什么牌子的能分享一下嗎?” 王行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回答,他并不避諱:“哦,阿瑪尼的?!?/br> “一般的男士都不太愛噴香水?!?/br> “我以前也是一般的男士,是我前女友,她說一個成功的男士必須得有一款能夠與之身份相匹配的香水,是啥香水并不重要,我喜歡她說的那一句成功的男人。我喜歡做一個成功的男人,不想別被人瞧不起,所以我在商場順手買了這一款香水之后,前女友說味道好聞極了,那之后我一直用這一個牌子的香水?!?/br> “據我所知范青桃在直播的時候也說過這么一句話,她說這款香水是成功男人的必備品?!?/br> “是嗎?看來女人們確實很喜歡這款香水,我沒有選擇錯?!?/br> “好吧,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么來,請及時與我們聯系?!?/br> “一定的,我也希望朱先生能盡快找到?!?/br> 從王行家出來之后,蕭默比較泄氣,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這邊還沒有實質性的調查結果,而亞男和齊南他們那邊調查鄧青松的行蹤仍舊沒有帶來好消息,越發地讓人心里發著慌。 相對于蕭默來說,云海卻比較淡定。 他說:“這個王行和19樓那兩個有同款香水的年青人都具有一定的嫌疑。相比于19樓那兩個口沒遮攔的小伙子,我認為王行的嫌疑度更高一些?!?/br> 第25章 背后的眼睛之二十五 蕭默不解:“你的根據是?” “第一是距離,15樓與16樓之間只隔著18級樓梯,范青桃與王行約會的話也方便。第二,在最后的描述當中,他顯然沒有料到我們問到香水的問題,這個即興版的謊言即使是心理素質特別好的人,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從前面的問話來看,王行的問答十分流暢,但到了最后一個問題的時候,語速明顯變慢,邊說邊想,眼睛盯著別的地方,說話比較含糊,沒有細節。這是說謊的一種表現?!?/br> “所以,你認為王行在說謊?” “目前我的判斷是這樣的,另外,在朱建軍遇襲的那天晚上,你不覺得王行出現在停車場的時間太過于巧合了嗎?” 通過調查,昨天中午,王行確實與朋友在一起吃飯,喝了點小酒,在下午的2點30分回到住處,那之后一直沒有出去。 這其間,他有沒有與范青桃約會,沒有人知曉。 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巧合,因為范青桃數次扔垃圾的時間段,王行也有不在家的時候。 這個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就是,范青桃約會的對象不止一個。 另外,在朱建軍失蹤的那天晚上,王行確實在風水街的仙茗居與朋友打牌,與他的描述基本相符,差不多是在1點50分回到住處。 6號樓電梯顯示,周五的凌晨1點50分,王行出現在電梯里,與他同行的還有住在對面的周倉。 周倉的打扮很明顯,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一副茶色的眼鏡,一身黑色的運動服。 在電梯里兩個人靠得很近,周倉明顯一副活不起的樣子,出電梯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王行及時伸出給扶住了。 經過調查,云海的方向是對的,王行是說謊了,雖然沒有證據證明王行與朱建軍的失蹤有關系,但他與范青桃的關系的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