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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向蕭澤走去的時候,正在打電話的他立馬掛斷了電話。 向著蕭默悵然地一笑,似乎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的樣子。 蕭默開了口:“這一大早的,是來找我的嗎?” 畢竟這一棟樓里還住著朱苗苗,他不想讓自己顯得自作多情。 “我,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br> “如果還是那老掉牙的舊事,不說也罷?!?/br> “不,是有關于老友張白的事情?!?/br> “張白?他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 蕭澤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 “我,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說一說嗎?這件事很重要?!?/br> 對于蕭澤在自己面前總是這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蕭默很看不慣,他這樣是做給誰看呢? “好不容易有一個沒事的周末,我約了人去釣魚,你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br> 前段時間,云海的課題研究告一段落,他嫌棄春陽的天氣明明秋天了還熱得離譜。 他收拾行李去了綿城,這個家伙住在蕭默家的小樓里舍不得回來。 將小城周邊的山山水水都逛了一個遍。 昨天一下飛機就給蕭默打了電話,約了今天去農家樂釣魚,蕭默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他,想必一會兒云海就快來了。 蕭澤的臉色有些難看。 “好吧!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或許是我多疑了?!?/br> “蕭總,你能講重點嗎?” “張白,你張叔叔,你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還教你畫過畫?!?/br> “你說的是猴年馬月的事情,想必那時的我應該還不是記事的年歲吧!” 他頗有些尷尬:“也是,那時候你才兩三歲,不記得也很正常。但張白,你應該聽說過他,一個還算有名氣的畫家?!?/br> “我是一名警察,不在藝術家圈里混,對不起,是我孤陋寡聞了?!?/br> “他前段時間過世了,還不到60?!?/br> “所以呢?” “我覺得他的死因有一些問題?!?/br> “有什么問題?是意外還是生???” “他有多年的糖尿病,醫生說是因為低血糖沒有及時救治的原因?!?/br> “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說一說你懷疑的點?!?/br> “老張一個人住在郊外的一處小院里,我和你朱叔叔平時有空都會去找他泡茶,過一過田園生活。我們這一幫老家伙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喝個茶,喝個小酒,你朱叔叔廚藝不錯,燒兩個菜,也是一種享受。 但是差不多是在兩個月前,老張說他要潛心作畫,打算元旦之后開一個畫展,讓我和老朱不要再去打擾他。 藝術家嘛,有些臭毛病我們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了,我們幾十年的交情,誰還不了解他? 我和老朱前段時間因為公司啟動了新的項目也比較忙,也就沒有再去打擾他。 誰曾想,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天人永隔了?!?/br> 蕭澤的神色,蕭默見到過,是在上次朱大海出事的時候,落寞疲憊。 蕭默并不同情他,當年母親和姥姥離開的時候,他在哪里?何曾有過半分的痛苦? “我是說,你在懷疑的點是什么?” “老張一個人住在郊外,如果在以往,因為生病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我還可以理解。我之所以覺得蹊蹺的是,單身了幾十年的他,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年紀可以做他女兒的老婆,他在哪里認識那個女孩?什么時候和女孩結的婚?我們這一幫老友都沒有通知?!?/br> “哼哼,大概是因為他這個年紀還老牛吃嫩草,不太好意思見人吧!” 這一句話,讓兩個人之間有了短暫的尷尬。 樹上的喜鵲半分火色也沒有,換了個枝頭又叫得個起勁。 蕭默看著蕭澤的樣子,覺得自己有些情緒化了,但蕭澤就是有那個本事,讓蕭默每次見到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切換到揶揄他的模式。 “說一說那個女人給你的印象,她令你生疑的點在哪?” “一個特別漂亮清純的女孩,像一個高中生的樣子。跟你mama當年頗有一些相像?!?/br> 蕭默氣不打一處來:“說事情就說事情,又扯到我媽干什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這么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跟了一個年近花甲的老男人,你懷疑她的動機不純?” “是的,老張的律師說,老張在出事之前立了遺囑,他百年之后,所有的財產都歸女孩所有。老張這些年對錢財雖然一向看得淡薄,但其名下的財產也很可觀?!?/br> “好吧,我來問你,老張是一個知名畫家對吧,一定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不是一個傻子,他能看不出女孩是愛他這個老家伙,還是愛他這個老家伙手里的錢?這種事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很正常?!?/br> 第9章 深夜來電之九 蕭澤道:“話是那么說的沒有錯,但老張也不至于那么不堪,他雖說年紀一大把了,但這些年保養得也不錯,在同齡人眼里至少年青十歲都不止,生得也俊朗。他的身邊從來不缺漂亮女人的,他能將全部財產留給那個女孩,看來他是對女孩動了心思了?!?/br> “好吧,張白死了之后,女孩的表現怎么樣?” “在老張出事的那一天,我在醫院里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她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看起來很悲傷,但現在的年青女孩,誰還不是一個演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