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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來道。 “差點忘記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br> “什么問題?” “你是單純地只是喜歡朱苗苗做的菜呢,還是喜歡她這么一個人?” 云海:“記得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了,我不想再理會,你自己愛怎么想就怎么想?!?/br> “你越不想回答,我就越懷疑你的動機?!?/br> “好吧!我承認,我只是喜歡她做的菜,有我童年記憶里奶奶的味道?!?/br> 夏天是屬于夜生活的,春子巷這家燒烤店尤其地熱鬧。 一幫沒心沒肺的隊員們,大口擼串,大口喝酒。 一天的調查沒有取得有用的進展,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喝酒的心情。 能從繁忙與壓抑中找到一些樂子,也是當警察的他們一種釋放方式吧。 朱苗苗的氣場最適合這一種場合,一幫人以她為中心,葷素段子信手拈來,一幫人鬧得風生水起。 相較于他們,蕭默和云海兩個人坐在角落里相對無言,顯得兩個人好似一對失戀的基友似的。 云海:“唉我的氣質與這個地方完全不搭,大晚上不在家聽音樂,跑到這里來湊熱鬧實在不是明智之舉?!?/br> 蕭默舉起手中的飲料杯:“來,咱們干了這一杯,也算造一下聲勢吧!這樣才對得起這個地方?!?/br> “要干你干,我可不干那個幼稚的玩意兒,再說了,我不喝飲料。我只喝酒?!?/br> 一大杯啤酒下去,云海站起身。 “你們玩吧,我回去了?!?/br> “得,我跟你一起走吧,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br> 離開喧鬧的一隅,車子行駛在城市的道路上倒也有鬧中取靜的一面,車子駛進了嘉豪國際。 56號2301房間門口,蕭默和云海揮手再見,電梯一路下行,那輛越野車復又行駛在城市的夜色中。 車子停在路邊的時候,蕭默才發現這是在建設路上安心心理診所前面的路上。 車子前面停了一輛綠牌白色的國產小轎車,蘇米的表妹楊佳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從診所門口飛奔出來。 聲音很歡快:“姐,我先走了,我叫的車在外面等我?!?/br> 蘇米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好的,到家給我打電話?!?/br> 白色的車子起步很穩,在前方調了一個頭駛過蕭默的車邊,轉過街角,直至不見。 拿起電話來打給了蘇米,那個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來。 “蕭默嗎?” “還沒下班?” “還沒,我習慣晚上整理一些事情?!?/br> “不知道我來會不會打擾到你?!?/br> “當然不會,非常歡迎?!?/br> 打開車門,蘇米笑吟吟地站在門前看著他。 “早就看見你的車停在那里了?!?/br> “我,特別想念你那張治療椅,所以過來躺一躺?!?/br> “我知道,現在那張椅子空著,你隨便想躺多久就躺多久?!?/br> 舒緩的音樂響起來,幾乎是立刻馬上就進入了夢境。 這夢境與以往的夢境似曾相識,卻又有著本質的不同。 它摒棄了那些令人痛苦的畫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深存于記憶里的所有美好的東西。 譬如,mama朱梅大嗓門不停的嘮叨聲,也猶如春燕銜泥時的歡快的嘰叫聲那么好聽。 再譬如,何之念在晨光中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抿著茶,笑著喚蕭默過去一起坐一坐的場景。 再或者,那兩個人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灑狗糧的場景。 夢境中的一切猶如老式電影機子在放映無聲電影一般,一幀一幀地在眼前拂過。 蕭默是在一陣歡快的鳥叫聲中醒來的,沒有睜開眼之前,仿佛置身于叢林中一般愜意。 睜開眼的時候,一縷陽光已經從百葉窗的縫隙之間擠了進來。 以為不過是一場夢的時間,沒想到竟是一夜的時光。 診所二樓走廊向下看去,蘇米坐在一樓的沙發上,朝著他微微一笑。 那笑,很迷人。 蕭默想起云海說的話,他說蘇米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他在想,這個有著治愈笑容的姑娘,到底有什么故事? 她說:“你醒了,我買了二市的湯包,還是熱乎的,下來吃?!?/br> “我在想,我應該是打擾到你了。你一個晚上都沒睡?” “你想多了,診所里有我的休息室,很多時候我也住在這里?!?/br> 二市的湯包還湯著嘴。 “二市距這里可不近,你專門去買的?” “當然,我可是有車的人,再遠也不過是一腳油門的事情?!?/br> “可那個地方不好停車?!?/br> “可不,你吃的這湯包可值錢了,兩百塊錢的罰單,那個年青的帥交警一點都不通情理,我才停了三分鐘不到,他死活要給我開罰單?!?/br> “罰單我替你交了,但我得提醒你,明開車明停車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應該做的事情?!?/br> 蘇米笑笑:“好的警官,要不,你將我這個月的罰單一并報銷了吧!權當診療費?!?/br> “好吧!多少,我去交?!?/br> “2000塊?!?/br> “姑娘,你確定你開的是車,不是坦克?” “這不怪我,有的時候車位確實難找,有的時候吧,有車位但我死活停不進去?!?/br> “你學車教練是誰?我去找他,讓你重新回爐再學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