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
遠遠地看到有火苗在舔,他還以為撞見了鬼了。 直到他打了那個訂外賣的手機,才確定那個是坐在火堆旁邊的一個男人訂的餐。 這個男人,身材跟樣貌都比較特別,站起身來接外賣的時候,外賣小哥發現他身材瘦弱矮小,并且一只腿是瘸的。 兇手就是曾經租住在李二娃家的王鞋匠。 王鞋匠時年40有5,從祖上傳下來的修鞋手藝,兩口子在李二娃家的平房租住有七八年了,王鞋匠有一個女兒時年14歲。 三年前快過春節的時候,村子里的有錢人家頻繁被盜,這個小偷有點特別,他是一個不太貪心的小偷,偷的財物并不多。 但其作案的作法很熟練,一直沒有給警方留下什么線索。 這個小偷其實就是王鞋匠,王鞋匠出生在貧苦人家,家里兄弟姐妹很多。 小的時候跟著幾個哥哥學會了三只手的手藝,手里頭緊的時候就上街去走一圈。 第9章 舊案之九 這些年雖然靠著手藝吃飯,但這個手藝,也就勉強很養家糊口而已。 眼看著年關到了,常年在外討生活,王鞋匠就想體面地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過個年。 怎奈囊中羞澀,一時手癢,又干起了老本行。 沒想到,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這個晚上,王鞋匠剛剛從一戶人家里摸完出來,這門還沒出,就迎面碰上了從外頭喝酒回來的李二娃。 就這樣,王鞋匠被李二娃抓住了把柄,春節老家也沒有回成,偷來的錢財還分了一半給李二娃。 春節過后的一天,王鞋匠去學校參加女兒的家長會。 中途因為拉肚子提前回了家,正是這一提前,就被他發現了老婆與李二娃之前不可告人的行徑。 兩個人被王鞋匠堵在了床上,面對王鞋匠,李二娃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羞恥。 面對王鞋匠急赤白臉地要李二娃給個說法的時候,李二娃又搬出那件事來。 這就是王鞋匠的軟肋,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之后,老婆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的面與李二娃搞事情,他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的。 王鞋匠的老婆生得還可以,而自己五短身材不說,腿還是那年跟著哥哥們走南闖北的時候扒火車給摔瘸的。 而李二娃雖然流里流氣的,但人家底子好,天生細皮嫩rou的,長得跟電影明星的。 與自己比起來,那簡直沒法比,更何況,自己那方面一直不太行。 這就是現實板的大郎與西門大官人之間的故事。 忍吧,他有把柄在人家手里,除了忍還能怎么的? 何況老婆說了,他要不忍也可以,一紙離婚證,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李二娃在一起了。 王鞋匠沒有辦法,還是忍,就偏要忍,忍到咬牙切齒也不能便宜了那一對男女。 后來,村里開始拆遷了,王鞋匠認為自己忍是對的,終于要熬到頭了。 家里的女人看著李二娃到頭來啥也沒有,感情的天秤也朝著他這邊傾斜,畢竟兩個人還有孩子要養。 村里的人陸陸續續搬了,王鞋匠也找到了新的地方擺他的修鞋攤,老婆孩子也跟著一起,這個家總算又恢復了一個家本來該有的樣子。 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想到李二娃這個王八蛋卻給了他一大驚喜。 那就是時年14歲的女兒王小琪。 在泉城一所民辦中學上初中二年級的女兒,那段時間精神頭不是很好,動不動就嘔吐。 起初他以為可能是女兒的腸胃出現了問題,拿了不少的調整腸胃的藥來吃,但總也不見效果。 直到有一天,妻子在他耳邊提了一嘴。 “咱家姑娘怎么跟我當年懷娃娃的癥狀特別像呢?” 此方一出,王鞋匠內心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帶著女兒去了醫院一檢查,果不其然,醫生說肚子里的娃娃都有三個多月了。 女兒嘴很硬,對于孩子的父親是誰,起初什么也不說,王鞋匠拿了修鞋的錘子,眼看著都要動手了,女兒才交待。 那個人就是李二娃。 王鞋匠心里頭的火一股股地止也止不住地往上涌。 “李二娃,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畜牲,搞了我老婆還不夠,又來毀我姑娘,老子跟你沒完?!?/br> 那天晚上,一個人坐在鞋攤攤上發了好久的呆,最后背著包包出了門。 李二娃的命這一個晚上就牢牢地攥在他的手心里了。 對于王鞋匠為什么要將那一把嶄新的斧頭作為作案工具,王鞋匠同樣說不出原因是什么。 王鞋匠說了跟魏松和劉艷艷一樣的話。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認為斧頭砍在那個人渣的身上過癮?!?/br> 看似獨立,且毫無關聯的五起案件,卻又著相同的作案手法。 如果說一兩起是巧合,當巧合高達五起的時候,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警方根據五起案件的兇器,木工用的斧頭來源查起,發現這些斧頭都來自于泉城某建材市場的同一家店鋪。 而老板與幾起案件的兇手生活中并沒有半分交際,老板的身份背景也很單純。 老板說,這一品牌的木工用的斧子在店里面是熱銷產品,型狀完美,刃口鋒利,斧頂鋼硬,斧柄工藝精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