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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逼近凌晨時分,小區里寂靜無比,當蕭默按下電梯上行鍵的時候,電梯從26樓一路下來。 這樣的一個晚上,這樣的一個時間點,電梯剛好從26樓下來。 如果2601真的發生了什么意外,這個時間電梯從26樓下來,就顯得十分敏感。 作為一名刑警,警惕是一定的。這個時間,不管是誰從上面下來,都得先扣留下來再說。 電梯一路嗑巴都沒打一下的,直接下到了一樓,電梯里空無一人。 蕭默不禁笑自己,不是這個時間點太敏感,而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吧! 2601房門虛掩,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直撲面門。 現場特別血腥,胡萊斜靠在沙發上,乳白色的沙發上血紅片,沙發的邊緣還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著鮮紅色的液體。 現場十分慘烈,正如亞男發來的視頻畫面一樣,這個男人獨有的東西掉在沙發底下。 與視頻中不太一樣的是,胡萊的十根手指,齊刷刷的從指根處斷裂。 十個手指頭散落在沙發前的地板上,畫面相當驚悚。 脖頸處動脈被割裂,那里正在流動著鮮紅色的液體,沙發上的大量血跡皆是從那里給流下來的。 蕭默急忙抓起一旁的沙發巾綁在了胡萊頸部,那血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滲,探了探胡萊的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 不是自己太過于敏感,而是這個時間點還真是敏感。 亞男發來的直播結束時間是11點35分,而自己到達現場的時間是11點56分。 二十分鐘時間能做什么? 假定兇手為了躲避電梯監控,從樓梯間下到一樓,需要的時間是多少? 這是一道經典的小學數學思維題,胡萊家住26樓,每下一層樓需要25秒,那么從26樓到一樓需要多少時間? 作者數學很渣不會算,會算的留下腳印。 掏出手機撥打120的同時,轉身出門上了電梯。 如果時間夠的話,或許在一樓能夠遇見兇手。 世界上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在一樓沒有見到可疑人,倒是遇見了急三火四趕來的亞男,這姑娘來得正是時候。 “亞男,不要問為什么,現在我讓你從樓梯間爬到26樓,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之人?!?/br> 亞男一臉懵,但還是聽話的轉進了樓梯間。 國際豪苑小區地形并不復雜,因為地塊的原因,整個小區只有AB兩棟樓。 凌晨時分,AB兩棟樓靜悄悄地矗立在夜色之中,僅有幾戶人家還亮著燈。 不大的中庭也是靜悄悄的,半個人影子都不見。 問了大門口的保安,保安精神頭還不錯,他確定在蕭默進來的時間段內沒有車輛和人出去。 兇手還在小區內?還是在蕭默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呢? 保安有點懵,說應該沒有吧! 他不太確定的是因為那期間,他去上了趟廁所,因為晚上吃得有點多,這上的還是大號。 不過,他很快為自己擅離崗位找到了借口。 “警官,監控室有監控,查一下就知道了?!?/br> 120來得快當,眼下救命要緊。 蕭默對那位年青的保安道:“在我下來查找監控之前,蚊子都不許放出去一個,只要是有人要硬闖大門,拿起你手中的電警棍給我往死里電?!?/br> 胡萊的命在這一個晚上該絕,120的醫生來了呆了沒兩分鐘,說沒救了,撤得個快當。 120醫生走之后,高亞男上氣不接下氣地出現在2601門口,看到如此場面,捂了捂胸口。 “我的個乖乖,這還真是命案直播現場啊?!?/br> 雖然是假期,但敬業的痕跡部門,法醫部門來得快當。各司其職,快當地進入了工作狀態。 朱苗苗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一姑娘,工作起來卻是一絲不茍,干凈利落,跟她平時邋遢懶散的樣子完全不相符。 蕭默認為,排除個人因素,朱苗苗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女法醫,也配得上朱一刀這個江湖稱號。 “尸體新鮮、肌rou松弛,未出現尸斑及尸僵,死亡時間在1小時以內。死因,初步判斷是頸部動脈破裂流血過多而導致的,具體死因需進一步尸檢結果?,F場沒有反抗的痕跡,不排除死者遇害之前服用了鎮定劑之類的藥物。頸部和手指傷口并不齊整,判斷兇器為剪刀之類的東西。死者生殖器被切斷,傷口位置平滑齊整,判斷兇器為平口之類的刀具?!?/br> 剪刀或者水果刀之類的兇器現場并沒有發現,現場除了沙發上和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之外,兇手作案手法干凈利落。 除了那只貓咪的腳印之外,沒有發現第二個可疑人員的腳印。 房間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死者的手機電腦一些貴重的東西都還在,說明兇手是直接為了胡萊的命而來。 至于為什么要將死者的外生殖器給切斷?兇案不外乎三大類,財殺,仇殺,情殺。 如此判斷情殺的可能比較大,這類案情調查起來相對容易得多,只需要從死者的社會關系調查起來,兇手被找到指日可待。 案發現場直播結束的時間是晚上11點36分,當蕭默趕到的時候是11點56分。 最后的案發現場和視頻最后的畫面一相對比,視頻最后的畫面,只是沙發座位上和地板上有血跡。而最后的案發現場,沙發靠背與沙發后面的墻面上,及地面上都有大量噴濺性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