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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知道我們為什么又來找你嗎?” 二娃眨巴眨巴了一雙綠豆眼,特真誠的樣子。 “不知道啊,警官,我除了有時候手癢賭個兩把之外,自認為沒犯啥法???” 齊南越發的氣,將二娃直接給扔到了樓底下那個看不出顏色的破沙發上,步步緊逼。 “你娃還跟我們裝蒜,我們來找你你心里還沒點B數?我跟你講,沒有實錘的證據,我們會來找你?你手癢,我這拳頭也癢癢得厲害,好久沒有錘過人了。你要不老實交待,老子錘到你交待為止?!?/br> 二娃一張白臉上面黑黑的一道機油印子,說話間跟著一抽一抽的。 “警官,現在可是社會主義法制社會,不興屈打成招這一套哈。我知道你們是為了那輛車來的,但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是說殺人犯是阿標的嗎?為啥又要來找我?” 齊大嬸連日以來沒有睡好覺,脾氣不太好,在他真的揮了拳頭想揍二娃的時候,蕭默及時制止了。 “二娃,聽說你最近發財了,啥樣子的生財之道,給我們說一說,一個人發財不如大家一起發財?!?/br> 二娃不傻,恍然大悟。 “我還以為你們有啥樣的證據,原來是這個。我沒念過幾天書,除了能修個車之外,還能有個啥生財之道?” 二娃起身來回頭瞅了這一棟小樓。 “我前段時間手里頭緊得很,在外頭欠的賭債人家追著要,說再不還就要砍了我的手指拇,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爹媽留給我的這一棟兩層小樓,下個星期就不是我的啦?!?/br> 二娃回屋拿了一張皺巴巴的合同,是他與別人交易賣樓的合同。 齊南一張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面子上下不了臺,仍舊負隅頑抗。 “就算你發財是因為你賣了樓,但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你還有可能是欲蓋彌彰,故意迷惑我們的呢?!?/br> 二娃大喊冤枉。 “哥哥,新中國,你可不能整出六月飄大雪的事兒來?!?/br> 二娃確實不是兇手,19號凌晨時分,他有人證。 這娃賣樓收了人家的訂金,當天晚上跑出去找了一個妞回家過夜。 二娃說:“警官,我一個窮逼,長得也不好看,也沒有姑娘能看得上我。我好不容易花錢泡個妞,春宵一刻值千金,哪里有空去殺個人拋個尸啥的。那妞特他媽的正點,sao得很,有那個工夫,我還不如多整幾回?!?/br> 村里一條巷子的深處,一家叫緣寶的發廊,二娃所說的那個妞就是在這家發廊里找的。 那個叫春花的妞,長得雖然不咋的,身材絕對正點。 是不是在這種地方的女人說話都這樣,春花特別直白,當明白兩位警官的來意之后。 她說:“警察哥哥,這個男人,付了老娘兩百塊Q,以為他的錢是金子做的似的,一晚上差點將老娘的骨頭給拆了?!?/br> 一旁的二娃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我這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是好久沒碰女人了嘛,下回我多給你一百塊錢?!?/br> 春花狠狠地呸了兩口唾沫。 “呸,你就是給我一百美刀,老娘也不伺候你?!?/br> 這個戴漁夫帽的兇手,不是陶光標,不也是二娃,這就有點棘手了,原本以為抓到陶光標,這個案子就已經破了,這一下倒讓人迷茫得很,似乎又回到了解放前。 村口,二娃屁顛屁顛地揮手和蕭默與齊南再見。 車子啟動都跑出去了,副駕駛的齊南瞅著后視鏡說。 “這二娃瘋了嗎?” 后視鏡里,二娃在后頭撒開了兩條腿跟風一樣的男子似的,在后頭追著車。 車子剎住了腳,二娃上氣不接下氣跑到跟前來。 “警,警官,我想起來了?!?/br> 齊南急:“你想起兇手是誰啦?” “不,不是,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了?!?/br> 所以說,不是專業警察撿不到重點,二娃說他想起一件事情,不曉得對警方辦案有沒有幫助。 “警官,那天晚上,我將停在路邊那輛紅色的奔馳車給開到店里,準備換漆的時候,發現前保險杠凹進去了一塊,上面還有一些血跡。應該是撞到人了吧!” 蕭默罵了娘:“二娃,這么重要的線索,你為啥不早說?” 二娃還特無辜的樣子:“警官,你也沒問???” 第49章 天橋下的女孩之十九 還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痕跡科的老劉帶著人再次將趙明明開的那輛奔馳車,進行了細致的檢查。 在車子前保險杠的內側找到一丟血跡,通過對這一丟血跡檢測,既不屬于趙興誠,也不屬于陳月。 將這一丟血跡經過與海量的數據庫比對,一個叫大江的在逃犯浮出水面。 大江,原名江洪亮,無父無母,從小混社會,是一個狠人,在北方曉城某黑社會老大手下當馬仔的時候,犯下了數起命案,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不法之徒。 這個人特別擅長偽裝自己,兩年前,在幫老大討債的時候,只因為受害人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惹了他,揮刀就直接要了受害人的命,整整三條人命??! 他砍了人之后,整個人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 曉城公安局發了全網追逃,但兩年過去了,這個人就跟從世間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