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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村長說,這娃狗改不了吃屎,出來之后原形畢露,又開始cao社會,經常見他帶著不同的漂亮姑娘回家。 老村長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女娃娃真是白瞎了爹媽養一回,一棵棵的好白菜全讓這頭豬給拱了?!?/br> 陶家大門敞開著的,但里面空無一人。 院子里停著一輛破舊的工具車,看起來好久沒有開過的樣子,輪胎的鋼圈都生銹了。 真正讓警方懷疑趙明明的死跟陶光標有關系,還就是因為這一輛工具車。 警方在車子后排門把手上發現了趙明明的指紋,后排座的布藝座套上有趙明明貼身穿著那件羊毛衣的一丟毛毛。 車后斗一雙36碼的鉚釘鞋,經檢測是趙明明的。 再后來,警方又在陶家后院的梨樹下發現了被埋的血衣。 血衣上的血跡經檢測是屬于趙興誠與陳月的,由此,兇手是陶光標無疑。 但陶光標去了哪里呢?出村的監控中看到,19日零點15分,陶光標家的那輛工具車晃晃悠悠地出了村,凌晨1點26分,那輛工具車又晃晃悠悠地開回了村子。 監控中駕駛員戴著漁夫帽,帽沿拉得很低,跟之前開著陳月那輛奔馳車出村的駕駛員一樣的打扮。 那之后,警方在沿海公路的一處監控中看到了那輛工具車,可以推斷的是,陶光標將趙明明殺害之后,開著工具車來了到聽海橋邊,將趙明明的尸體吊在聽海橋下,然后開著工具車回了村子。 工具車回了村子后不久,出村的監控中又出現了陶光標那輛路虎車。 此時的監控中,陶光標沒有作任何掩飾,一張臉在夜色下白得發亮,村長一眼就認出了陶光標。 凌晨2點15分陶光標開著他那輛路虎越野車出了村子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找到陶光標的車子很容易,當天晚上,陶光標那輛路虎車最后的落腳點在是春陽市一個城中村的路口。 警方在村口的露天停車場找到了那輛車,據門口收費的大爺說,這輛車開進來快兩天了就沒有挪過窩。 城中村魚龍混雜,出口眾多,兩天過去了,陶光標究竟身藏在城中村中,還是早就出了村? 陶光標的父母住在市區,平時忙于生意,也沒有空管他,其實陶光標年歲不小了,又是這么一副天大地大都沒有他大的rou絲樣,其父母就算是有心想管也管不了。 對于陶光標最近幾天有沒有跟他們聯系?其父母也是一問三不知。 其父親說話特別直:“阿標一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他一天野哪里去了,除了要錢能回來露一面之外,要見到他比見到中央領導還難?!?/br> 在城中村各個出口的監控當中,一直沒有發現陶光標出去的身影。 這個標牌為56號的巷口,巷子進去一百米左邊的那棟樓三樓的一間小套間,是陶光標一個小弟租住的住處,陶光標從牢里出來之后的半年時間里,與這個叫陳興的小弟聯系頻繁。 陶光標深夜將車開到村子里來,最后一通電話也是打給陳興的,說他不是來找陳興的,沒有人能相信。 但這兩個人十分狡猾,那之后,陳興和陶光標的這兩個電話號碼再也沒有通話記錄。 陳興的房間一直沒人,房東拿了鑰匙開了門,房間里面雖然凌亂不堪,但并不像是兩個人住過的跡象。 村子里的出租房多如牛毛,不排除陶光標隱身于其中的一間。 地毯式的搜索城中村就顯得特別必要,村里的治安警和刑警隊分成了兩幫人馬,一隊從村頭開始搜尋,另一隊從村尾開始搜尋。 為避免打草驚蛇,村子數個出入口,安排了聯防隊員守著。 例行檢查在村子里不是一次兩次,這是一個好的由頭。 齊南這個懶蛋又開始找理由,他說:“哥,蕭隊,我覺得咱們這樣搜下去不是個辦法,我要是陶光標,犯了這么大的案子還不跑得遠遠的,在這里等著警方來個甕中捉鱉嗎?” 齊南說的沒錯,但在胡椒那邊沒有在其它地方查找到陶光標蹤跡之前。這里是陶光標最后的落腳點,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看著村子里密集的樓房,要一棟挨著一棟走訪調查,大家一個頭兩個大。 這么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要及時找到他當然是刻不容緩。 盡管大家都很疲累,但還是不能停下腳步。 一天過去了,仍舊一無所獲。 而胡椒那邊,春陽市幾十萬個天網探頭,要想從中梳理出陶光標可能去到的地方,談何容易。 一切都需要時間。 但正是這些時間,越發地讓陶光標可以逃得更遠。 第44章 天橋下的女孩之十四 到了晚間,搜索的難度增加,城中村主街上各種店鋪開始熱鬧起來,小吃店,服裝店一家連著一家。 蟄伏了一個白天的人流,仿佛一下子從各個角落里蜂涌而出,散落在街面上,來來往往,叫賣聲,說話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好一副熱鬧的人生百態圖。 看著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蕭默在想,陶光標如果還在這里,他會不會出來覓食? 人群中分散著大家職業敏銳的雙眼,一旦陶光標出現在人群中,自然是逃不過大家的法眼。 56號巷口有一個麻辣燙攤,攤前擺了三四張小桌子,老板的生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