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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嬸一臉狗腿樣:“當然,徐非凡的嫌疑肯定比你大,我猜安姐的死八成跟這孫子脫離不了關系?!?/br> 蕭默無語:“滾,我這跟你說不著,我找鄭大炮去?!?/br> 從鄭局的辦公室里出來,蕭默相當地喪。 鄭大炮,今天沒來由的溫順,講話只比蚊子的聲音大那么一丟丟。 他說:“蕭默,鄭局是相信你的,我們全局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都是相信你的。但這是規定,人民警察在辦案的時候與當事人是近親屬或者厲害關系的,都得需要回避。不是鄭局不給你面子,這是規定,咱是人民警察,不得遵守規定嗎?再說了,喬安的死對你打擊也是大的,她的身后事還不得你張羅嗎?你想好了怎么面對丈母娘嗎?” 作為人民警官,蕭默不是不理解局里作出的這一決定。 但現下,以他的心情,有情緒是一定的。 鄭局說得對,他想好了如何跟喬安的母親交待嗎? 喬安來自于內地一個小縣城的姑娘,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拋家棄女跟別的女人跑了。 母愛是偉大的,她的母親這么多年都沒有再成家的念頭,將喬安養成了一個開朗活潑的姑娘。 喬安死活要嫁給蕭默的時候,她母親是堅決反對的,警察這個高風險的職業對于一個擔心女兒的母親來說,當然不是首要的選擇。 但母親到底沒有抵得過女兒的執拗。 結婚那天,喬安的母親眼睛都哭腫了,她再三要蕭默保證對喬安一輩子不離不棄,不能讓她的心頭rou受得半點委屈。 蕭默指天誓地地跟丈母娘保證了,說他此生但凡有點二心,必得要遭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如此這般才得以取得心愛的姑娘回家。 可以說,喬安在丈母娘的眼里,就是天一樣的存在,如今這片天沒了,她老人家能經受住打擊嗎? 蕭默回到辦公室,坐在桌子前面發了半天呆。 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如果喬安在與他辦了離婚證之后,才去了另一個世界,他跟丈母娘好交待多了。 偏偏事實就是,喬安到死都是他合法的妻子。 前天晚上,蕭默確實去找了喬安,他想做最后的挽回。 起先,他以為喬安鐵定是住到徐非凡的家里了。 徐非凡的家,他當然是不能去的,他害怕自己沖動之下,會將那個人的家給砸個稀碎。 手里的案子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從公安局大門出去已經是晚上11點了。 去之前,他先給方晴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喬安上的是晚班。 這樣也好,在醫院也好說話一些。 女人狠下心來確實夠狠,最近,喬安總不接自己的電話。 到了醫院的時候,他給方晴打了電話,方晴答應幫他的忙,勸解勸解喬安,當一個和事佬。畢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是咱中華人民的傳統美德。 方晴說了,當初她可是見證了蕭默和喬安相知相愛,直至走到一起的。 在醫院樓底下的停車場里等了半天,方晴才來了電話。 她說,剛才還看見喬安的,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問了急診處的護士,說喬安和徐非凡一起走的,去了哪里就不曉得了。 從醫院出來之后,蕭默相當沮喪,心中半分底氣也沒有,這兩個人明目張膽地秀恩愛,這個婚是不離也得離了。 車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轉了數圈之后,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車子停在了醫院宿舍樓前。 第9章 愛的對錯之八 喬安的宿舍蕭默是知道的,兩個人談戀愛談得難舍難分,柔情蜜意的時候,他也明目張膽,暗渡陳倉去過數回。 五樓左側那間房,樓道那側的窗戶窗簾子拉得嚴嚴實實的,從外面瞅,黑黢黢的半分光亮也沒有。 她在或者不在,來都來了,敲個門又不會死。 五分鐘之后,隔壁房間里傳來一個姑娘的大嗓門。 “敲,我日你仙人板板的,敲個捶子,大晚上的是要敲魂嗎,再敲小心老娘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個龜孫?!?/br> 再敲下去也不是個事,只得悻悻然下得樓來,開著車回了家。 沒想到,這一晚上白折騰不說,還被胡椒抓到了把柄。 胡椒是一個外號,本名胡樵。 蕭默來隊里之前,這娃就已經在了,據說這娃以前是特種部隊精英,轉業之后當了警察。 特種部隊的就是不一樣,蕭默是見識過胡樵的本領的,那家伙,身手了得。 老馬退休之前,接任隊長的有兩個人選,一個就是時下任刑警隊副隊長的胡樵,另一個就是蕭默。 也許是胡樵與蕭默兩個人的氣場不對,或是八字不合。 總之,自打蕭默進了城西刑警隊以來,胡樵就不太瞧得上自己,工作兩個人倒沒有不配合,畢竟刑警的工作馬虎不得。 但私下里,兩個人幾乎沒有什么交際。 胡樵比蕭默先進刑警隊,以前也是老馬的得力助手,他當這個隊長的呼聲是相當高的。 就連蕭默也覺得,胡樵當這個隊長是理所當然。 沒有想到,最后,隊長這個山芋卻悶聲悶氣地砸在蕭默的腦殼上。 蕭默找鄭局聊過天,說他還年青需要歷練,這個隊長還是讓胡樵當來得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