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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夜拽緊了云霄的袖子,有些無措。 “我會回來接你的?!痹葡雒嗣念^,溫聲道。 迦夜沒說話,眸中血色涌動,詭異無比。云霄揮手讓容氏夫婦出去,把迦夜懷里的兔子丟到一邊去,在房間中結下陣法隱匿能量波動。迦夜本來不是什么良善的性子,妖帝心臟更是魔性十足,離開前不加以封印恐怕她會受心臟影響,喪失本性,以血rou為食,等達到承受限度的時候會爆體而亡或被妖靈寄生。以云霄的陣法水平,封印好迦夜體內的妖帝心臟和吸過的那兩人的血rou精華用不了多久,但他又稍稍變換了陣法,讓血rou精華慢慢和迦夜的身體融合,并徹底隱藏了妖帝心臟,使它和普通人的心臟極其相似。 云霄取出一塊玉佩掛在迦夜胸口上,看她昏昏欲睡又想強撐著不閉上眼睛,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自己竟然也會有心軟的時候,這種感覺十分新奇。 迦夜還是睡著了,因為布置陣法消耗了神魂能量,云霄臉色有些蒼白,送了容氏夫婦一些東西,把迦夜放在容夫人懷里。他御風而行,飄然如仙,離開了容府,很快出了蒼云國。 下次再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學習 迦夜活著的時候并不快樂,覺得死也沒什么不好的??伤猩锒加泻ε滤劳龅谋灸?,烈火里帶走她的云霄,就是她在深水里攥住的救命稻草,云霄離開后,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容太傅的工作實際上十分清閑,在府里呆的時間很多,調養身體的同時,他和容夫人開始精心教導云迦夜。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對她還有些拘謹,仙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凡人對修真者的稱呼,修真者在繁榮的凡人國度里并不少見,但地位天生高人一等,云迦夜還是個孩子,他們對她也有些小心翼翼的。后來發現她真的只是個孩子,性子也沉默乖巧,又多了真心的喜愛。容槐不在身邊,他們對女兒的思念和關愛,勻了些放在迦夜身上。 迦夜剛開始時學習三字經千字文,后來讀史書,學天文地理。容太傅教過的東西,她聽一遍就能一字不漏的記住,甚至舉一反三,聰慧異常。而且,無論是評史還是論事,都十分客觀,幾乎不帶任何個人感情。容太傅對此有些憂心,迦夜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太在乎,有些方面又異常執著,比如食物,總要吃光才甘心,比如容夫人親手為她縫制的衣裙,她走路都踮起腳不愿弄臟一點兒,長高了也不愿換下舊的。還有云仙師留下的紅衣,不染纖塵,總是十分合身,這幾年來,少見她換過。還有那只叫白夜的兔子,詭異的很,時時刻刻跟在迦夜身邊,迦夜練字的時候,它都安安靜靜的蹲在書桌上看著,也不怕那過于肥碩的身子壓塌桌子。迦夜不喜人近身,就那兔子是個例外,睡覺都抱著。以前他覺得容槐有些嬌氣,現在養著完全不嬌氣的迦夜又覺得她還是嬌氣一點好。 云霄畢竟囑咐過,容太傅雖然不太樂意好好的小姑娘舞槍弄棒,但也尋了江湖里一流的師傅來教她。那些招式華麗的劍術鞭法,迦夜都不感興趣,反倒是追求速度的輕功和凌厲的殺人招數,她學得很是認真。另外就是刀法了,這么小一個姑娘,對刀那么執著,容太傅問過原因,迦夜說刀法用起來心里暢快。 府里也養著大夫,雖然對迦夜一身毒血束手無策,但寫些不與她體質相沖的藥膳還是可以的,容夫人心疼她的那些疤痕裂口,時常弄些東西涂涂抹抹,很快迦夜就養的白白嫩嫩的,那瓶辟谷丹,她只吃了一顆。至于瘸腿,學輕功沒多久就徹底正常了。 容氏夫婦是想把她教導成淑女的,琴棋書畫也在課程之內,迦夜聰慧,學得東西又多又快,態度專注認真,近乎貪婪的學習著一切她所不知道的東西。再美的曲子在她手下都沒有感情,即使指法曲調沒有任何問題。而下棋則太過狠戾,很有些你死我亡的味道,書、畫也十分出色,就連繡花都似模似樣。 那些都太過空洞了,不適合迦夜……等迦夜差不多能算出師的時候,容太傅就不再教導她這些。反而允許她騎馬射箭,打獵釣魚。 她喜歡這樣的日子,有時候想到云霄的時候又開始遲疑,師父……師父什么時候來呢? 清晨她先拿了一卷想要背誦的書,讀了兩遍覺得差不多了就把書放在石桌上,隨手抽出插在地上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風。這個院子里花木不多,除了石桌旁邊的槐樹,就只有墻壁上蔓延出綠簾的藤蔓了。 石桌旁一個少年用棍子吊了顆白菜放在白夜鼻子前面,白夜不屑的轉頭,他又堅持不懈的換到另一邊。 迦夜一身紅衣,眉眼如畫,神色冷清,手里的刀立著比她自己還要高一點兒。這刀法也一點兒美感都沒有,換成高壯的漢子這么劈砍一定沒有違和感。 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頭,她放下刀喝了口水,起床時的開水現在還是溫的。 日常 “二小姐~”少年露出一個純潔無害的笑容,云迦夜點頭,抱起兔子準備回去,沒想到那少年掏出了一個樹枝做的哨子?!斑@個是我親手做的,還沒有吹過,送給你?!?/br> 迦夜并不想要,就見他拿出另一個差不多的哨子,放在唇邊,輕輕吹響,很悠揚活潑的曲調。最后還是從少年手里拿過了哨子,說了聲謝謝。 少年有些拘謹,僵在原地目送迦夜離開。其實他是一個十分跳脫的人,不知怎么在迦夜面前就木訥極了。幾年過去,幾乎每天都能見面,卻連話都沒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