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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王裕一送走杜太醫就來向皇帝復命,將杜太醫的話原原本本地稟明皇帝,其中也提到了將杜太醫帶回京城的宋清行。 李洵時聽到宋清行名字的時候,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王裕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從宋清行出京城開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而且這一次杜太醫入京并不是因為宋清行的勸說,而是王裕提前派人知會過杜太醫,說如果有一位姓宋的太醫來找他,就隨這位宋太醫入京。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王裕知道杜太醫不會不知道,果然這一次杜太醫沒有讓他和皇帝失望。 想到這里,王裕又補充了一句:“杜太醫是個明白人,奴才還沒囑咐,他就表示一定會守口如瓶?!?/br> 李洵時只是嗯了聲,手上翻奏折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頭也未抬地問了句:“玥覃苑那邊怎么樣了?” 王裕在心底嘆了口氣,當初讓杜太醫辭官回鄉的是皇帝,如今讓杜太醫回來,說出所謂“真相”的也是皇帝?;实鄣挠靡鈩e人可能不知,但王裕卻是了然于心?;实凼窍氤扇祥L瑾救長姐的心愿,這才安排了這樣一出。只是當事人渾然不知,說不定還在心里埋怨皇帝的不近人情。 “安達他們幾人衣不解帶地在床邊照顧,說是高燒已經退了下去,”皇帝雖然問的是玥覃苑,可王裕他知道問只是那一個人而已,“只是人到現在還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說到這里,王裕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陛下,要不奴才讓玥覃苑的守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讓宋太醫可以進去看診?” 第105章 夜探 李洵時將手中的奏折合上,眼底露出一絲譏諷:“宋清行若真有心,難道還會進不去?” 當日,皇帝就去了慈德殿,與太后在殿內說了許久的話,說的內容雖然無人知曉。只是幾日后,太后突然發話了,留孟長瑾在玥覃苑養病,非召不得出。 如此看來,雖是養病,其實是幽禁,后宮眾人不禁唏噓,也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 孟長慶出了冷宮后不久,在宋清行的細心調養下,身體恢復得很快,已經可以正常地下床行走。平常多說幾句話就會喘不過氣,現在可以跟著玲瓏坐在院子里說一下午的話,玲瓏看著孟長慶臉上終于有了些紅暈,也由著孟長慶的性子,替孟長慶蓋好薄被,便陪著她坐在院子里。只是,玲瓏也一直記得宋清行的話,關于孟長瑾那邊的事,她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孟長慶擁著身上的薄被,看著頭頂四四方方的天空,忽然覺得同進冷宮之前坐在這里看到的不一樣了,可能是經歷了一些事,讓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之前覺得天空被森嚴的宮墻框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可現在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很舒適,狹窄的天空也變得柔軟、平靜。 玲瓏挑著籃子里的桂花,很是憧憬:“把這些桂花洗凈就可以釀桂花酒了,剩下的還可以做一些桂花糕,奴婢少放一些糖,您一定會喜歡的?!?/br> 孟長慶轉過身子,跟著她一起挑了起來,擺了擺頭道:“多放一些糖吧,阿瑾喜歡吃甜一些的,等桂花糕做好了就給她送過去?!?/br> 玲瓏的手上動作一頓,桂花從她的指尖落了下來,平緩地落到了地上,孟長慶將籃子往她身邊推了推,笑道:“怎么,現在就聞到桂花糕的香味了?” “沒、沒有?!绷岘囉行擂蔚匮陲椬约旱牟蛔匀?,可孟長慶絲毫沒有在意,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嘆道,“過了這么多天,阿瑾還沒有過來看我,你說這傻丫頭是不是害怕被我責備所以不敢來?” 玲瓏生怕她多想,連忙敷衍幾句,可不料孟長慶居然說既然孟長瑾不敢過來,那就她過去好了。 這番話把玲瓏嚇得花容失色,孟長慶這才注意到玲瓏的不對勁,玲瓏也知道這事瞞不久的,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孟長慶捂著胸口,冷冷地撂下一句:“將瀟湘殿的大門打開?!?/br> 隔日轟然打開的瀟湘殿大門倒是在宮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賀月嵐幾人打著看望孟長慶的幌子,卻都被玲瓏以慶才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給打發了。瀟湘殿將所有來看望的妃嬪都攔在門外,惹來了不少的非議,賀月嵐就在背地里譏諷,說孟長慶仗著自己以前的恩寵就目中無人,這話經了不少人傳到了孟長慶耳里,卻又變成了不同的意思,不過孟長慶半分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玥覃苑卻沒有傳進宮里任何的事宜,安達他們幾人不在乎誰又奪得恩寵,也不在意孟長慶如何如何,在他們眼里,應該做的已經做到了,既然孟長慶從冷宮出來了,那么瀟湘殿的事也就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他們關心的只是仍在昏睡的孟長瑾,現在孟長瑾高燒反復,整個人不見半分的好轉,可玥覃苑里的人又出不去,尚藥局也沒有派過一個太醫過來。即便是太后恩赦孟長瑾不用去冷宮,可以留在玥覃苑養病,也沒有讓他們有半分的高興。 碧溪剛剛給孟長瑾換了額上的帕子,正端著水盆出去時,聽到了身后細碎的腳步聲。 碧溪慌張地轉過身,可夜色太濃,待她看清楚時,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碧溪正準備出聲喊人時,就聽得面前那人開口:“碧溪姑娘,是我?!?/br> 熟悉的聲音讓碧溪鎮定了下來,她仔細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王裕。她還沒來得及問王裕這么晚來玥覃苑的緣由,一個影子似一陣風一般從王裕身后走過,恍若無人之境地走進了孟長瑾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