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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是被幾個內侍押著進來的,她一進來就看到正跪在殿中的孟長瑾,忽然眼底一酸,七夕曬書那次,她和孟長瑾也是這樣跪在這里,往事歷歷在目,只是她不知道如今自己還能以什么身份來護著眼前這人。 一旁的宮人還是捧著香囊遞至碧溪眼前,容妃還沒有開始問話,碧溪的臉色就登時大變。事情發生在永巷附近,碧溪再不關心,也有所耳聞,今日急忙忙被傳來也是為了枯井死人一事,而眼面前這染了血的香囊正是她平日所佩戴的。 容妃見她這表情也大致了然,只對著李洵時道:“看來,這香囊的主人已經找到了?!?/br> 李洵時坐在正上首,碧溪的神情如何能逃得過他,此時容妃的提醒在他耳里無非是多此一舉。而容妃伴君日久,知道皇帝對別人在他面前自作聰明很是不屑,立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可說出的話已經覆水難收,即便她如何懊悔,只能追悔莫及。 正想著,香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顫顫巍巍道:“求陛下和娘娘明察,這個香囊是奴婢親手縫制送給碧溪的,只是……” “只是什么?”敬妃開口打斷香芹的話,神色飛揚地看向皇上,“陛下,看來一切都明了了,我宮里那個采苓的死,玥覃苑的人恐怕都脫不了干系!” 這才是敬妃的目的,她根本不屑什么碧溪還是香芹,她所有的布局只是為了讓孟長瑾無翻身之日,如此才能解她當日之恨。 香芹緊張到發抖,只不停地說自己是清白的,而孟長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這樣說的話毫無信服力。 “陛下,容妃娘娘,敬妃娘娘?!币恢卑察o在一旁的碧溪突然開口,孟長瑾想到以前,事情還沒有論斷,一旦牽涉到自己,碧溪也會立馬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沖碧溪搖了搖頭。 碧溪對上孟長瑾的視線忽然感到心安,對她淺淺一笑,似乎告訴她不要擔心:“這個香囊確實是奴婢的,奴婢與采苓只是在幾月前見過,自那以后奴婢再也沒有見過采苓?!?/br> “嘴長在你臉上,自然是隨便你怎么說?!本村谝慌宰I諷道。 容妃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何會有那副咄咄逼人的一面,回過神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現在心思早已不在這個事件上了,她不關心到底誰是兇手,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在皇帝心中那信任的份量是不是會有所動搖。 王裕一直候在一旁,得到皇帝的示意后,拍掌道:“將人帶上來?!?/br> 五個面生的宮人和內侍被押了進來,他們哪見過這個場面,一進來就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叩頭不止,王裕還沒開始問話,他們就把自己幾天前見到碧溪和采苓在永巷見過面的事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其中還有一人說見到她們起過爭執,碧溪回來的時候眼睛紅通通的,像哭過一般。 已是深秋,殿內還沒有燒地龍,地磚涼到刺骨,孟長瑾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因為這地磚的涼意,還是聲聲指向碧溪的控訴。 無論碧溪怎么辯解,也抵不過這五人五張嘴,他們一字一句都仿佛親眼所見,字字堅定無比,碧溪嘴唇一抖,還是放棄了辯解。 可李洵時的思緒卻落在方才孟長瑾打了的那個寒顫上,完全沒聽這幾人的爭辯,王裕最了解圣心,立即讓人把窗戶關上。這細小的動作自然也落在了容妃眼里,只是她面上裝作不知,仍是一副認真聽著各方陳詞的模樣。 “眾口一詞,真是讓人百口莫辯,嬪妾這里有采苓之前交給我的一些東西,還望陛下過目?!泵祥L瑾示意香芹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證物拿出來,高童離得最近,得到王裕眼神的許可便上前接過包裹,托著包裹走到皇帝面前。 皇帝點了下頭,王裕才伸手將包裹解開,仔細一看,里面只有幾個看起來較為華貴的首飾和幾張銀票。敬妃已經耐不住,撐著椅子半站起來,要不是瓊芳在一旁小聲地提醒著她,恐怕她現在已經控制不住沖了上去。 見大家都看了個清楚,孟長瑾才徐徐道來:“這是兩月前交與嬪妾的幾樣東西,這是這些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從一個叫萍兒的宮女家里尋來的?!?/br> 眾人都在認真搜索自己記憶力萍兒這個名字,孟長瑾便開口解開了這個疑惑:“萍兒之前是同采苓一起在瀟湘殿里伺候慶才人的,只是慶才人關進冷宮后不久,萍兒就無故死亡。披星樓墜樓一事她們二人都是親眼目睹,萍兒死后采苓也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會變成第二個萍兒,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敢提與披星樓有關的半個字?!?/br> “嬪妾覺得事有蹊蹺,因此一直暗中調查,采苓在嬪妾幾次三番的說服下終于答應幫我找尋證據?!泵祥L瑾指了指高童手中捧著的證物,“這個就是采苓托人從萍兒宮外的家里找到的,首飾典當地只剩這么些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即便是主子的賞賜,也不至于有這么好的首飾。索性銀票還剩余幾張,陛下請看銀票的票面上蓋的是誰的章?” 從孟長瑾剛開口李洵時就知道她的目的所在,他只淡看了眼那張銀票,耳邊傳來容妃的聲音:“阮棋桐私???” 阮棋桐便是阮修容的閨名,宮人可能不知,但皇帝和容妃、敬妃肯定是知曉的。比起容妃的驚訝,敬妃反倒是顯得冷靜得多,她看到瓊芳遞過來的眼神,就仿佛吃了顆定心丸,索性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