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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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著要是有那種人還不壞沒干什么壞事的地主,就抬抬手饒了他們。結果根據鄉民的舉報揭發,真的一個稍微正派點的人都沒找到。但她也就只對著那些充當出頭鳥的大戶下了黑手,其余小有薄產的鄉紳她沒有動,也不允許其他人動。 畢竟時代背景不一樣,她可還沒辦法那么干凈利落的把所有非無產階級都給一棍子打翻。民心雖然很重要,可如今的上層建筑到底是掌握在世家和勛貴手里,嚴格來說,王微自己就是最大的地主富戶頭子,她總不能自己清算自己吧…… 這種時候王微便有點微妙的能理解當年的王雁,想必他也和自己差不多,雖然有著更多更長遠的構想和抱負,卻因為出身的關系無法盡情施展。 還別說,雖然這兩年王微時常私下腹誹王雁,聽別人說起他就不會擺出任何好臉色。但心里深處她卻詭異的對王雁有了點改觀。起碼根據打聽到的消息,他算是朝廷里少數排除眾議,堅持一直抗擊敵軍的人。然而他這么干對鞏固王家的勢力毫無幫助,除了給自己刷了不少聲望,貌似最近王家對他產生的積怨已經大到有點壓制不住了。聽說王家不少人正在聯合上書,要撤掉王雁襄州節度使的職位,另選他人。 而皇帝那邊也非常忌憚他,不但不支援他抗擊胡人,還刻意拖后腿刁難,克扣軍糧,壓著該送去的援軍遲遲不發,看樣子是巴不得王雁就直接戰死在外面,永遠別回來。 可憐王雁還帶著軍隊馳騁在外跟胡人作戰呢,不知道他遭遇這場聯合背刺后,心里作何感想,是不是悔不當初。 不過想想他那副鼻孔朝天的德行,王微覺得這家伙多半不會。 而其他的人……江流一如既往的墻頭草,在皇帝回到長安后,他見勢不妙,立刻就投向皇帝,大表忠心,毫無節cao的當起了舔狗。關鍵在于皇帝居然還真的被他舔得很舒服,兩年里一再提拔他,現在居然讓江流做到了從二品的鎮軍大將軍,想想都覺得豈有此理。 但好消息是皇帝的一號舔狗陸沉怎能容忍其他人分走皇帝的寵信,這段時日他和江流斗得十分厲害,狗咬狗一嘴毛,王微巴不得他倆最好斗個兩敗俱傷,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鄭桀當年見勢不妙,趕在皇帝回來前帶著軍隊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地盤,皇帝也拿他沒辦法。但鄭桀除了不怎么主動出兵攻打胡人外,但凡有胡人敢靠近他的地盤,他就會帶著軍隊瘋狂報復,殺得方圓五百里的胡人聞風喪膽。久而久之,胡人再也不敢接近他半步。 而且若不是鄭桀和蕭弗一起卡住了西邊最重要的兩條通道,胡人早就大肆進攻中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大家都清楚,皇帝肯定不愿意看著各地的節度使一再坐大,巴不得把他們全部殺光收回兵權。在這種情況下,節度使們吃飽了沒事干才會主動去幫皇帝打仗,消耗自己的力量。從這個意義上講,鄭桀和蕭弗至少已經仁至義盡。 “鄭桀倒還算了,問題在于蕭弗,這貨最近兩年動作不斷,野心暴露無遺,不是準備著造反,我就跟他姓。唉,早知道會這樣,當年我就該把他直接弄死在長安城里,失策,失策?!?/br> 心里想著殺氣騰騰的勾當,王微對著一大群前來迎接自己的下屬,露出了親切的微笑,還很有架勢的對著他們揮手示意,就差沒說幾句“同志們辛苦了”。 “主公,您回來啦!一路辛苦!” “恭迎主公,您看看,走之前吩咐的事情,屬下做得如何,您滿不滿意?” “主公,主公,這一次又殺了多少胡子?有沒有把他們的腦袋帶回來?” 下屬們上前見禮后,便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神情顯得很是快活。好幾個比較活潑的已經看見了背負在馬背上的那頭鹿,興致勃勃的跑過去圍觀,商議著晚上要吃一回烤鹿rou。不過這些圍上來纏著王微東問西問的,大多都是些年輕小伙子,年紀比較大的都站在后面沒有靠過來,面帶矜持的微笑,還時不時互相擠擠眼睛,嗤笑幾聲。 沒辦法,俗話說從軍三年,母豬賽貂蟬。況且王微還不是母豬,是個妥妥的漂亮大姑娘。 當年在皇宮的時候她一直都干癟癟的,完全是個沒發育長開的黃毛丫頭。跑出來浪了兩年,也不知是什么緣故,身子打氣般的豐滿起來。尤其因為她長期練習各種武藝技巧,弓馬不懈,更加腰是腰,腿是腿,不光苗條,還有一種平常女子所沒有的野性以及英氣。有時候騎著馬跑出來,不知多少男人看著她,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而她的臉也徹底的長開,雖然是稍微黑了一點,那也是相對而言,和大眾一比,王微依舊白皙透亮。有時候照鏡子王微也會自我陶醉一番,她覺得自己怎么就能長得這么好看呢,那鼻子,那嘴巴,那眼睛,連她看了都想和自己百合。 加上內部人士都知道,她出身不凡,必定是大有來歷的人物,所以也怪不得年輕小伙子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幻想著“萬一她就看上我了呢”。反正王微不知已經遇到過多少自我推薦的,甚至還有人表示不介意王微一妻多夫,只要給他個正經名分就行,搞得王微哭笑不得。 所以說啊,只要變得足夠強大,什么道德倫理世俗偏見,統統不是問題。如果王微比較沒節cao的話,她完全可以愉快的在桃源縣開個后宮。 ……然而王微并沒有。 為什么?是因為她堅貞不屈,一心向往純潔的愛情嗎? 當然不是,王微才沒那么傻,她單純就是看不上這些愣頭青罷了。 唉,回想在長安的時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著一干各有千秋的帥哥美男,居然一個都沒撈著還渾然不覺,理所當然的以為“下一個會更好”。結果出來混了兩年,別說是王雁蕭弗那種極品男人了,連能跟陳玉這個太監相比的男人都沒遇到過半個。王微遇到的男人,哪怕品行還不錯,可都抵擋不住那因為沒文化所形成的粗鄙習性。王微哪里能忍受這些不愛衛生一點都不講究,十天半個月都不洗澡換衣服的糙漢??! 哪怕臉長得可以,身材棒棒噠,一聞到那股汗臭味王微瞬間就萎了,什么興致都提不起來。 其中她最不能忍的就是他們的牙齒。平民沒什么機會吃細糧,能有幾口粗糧吃就不錯了,因此對牙齒的磨損特別厲害。加上也沒啥條件精心刷牙保護牙齒,所以他們的牙齒健康基本慘不忍睹,還大多有口臭,一張嘴王微就想扭頭。 估計也只有那些世家貴族子弟才能有一口潔白完整的好牙了…… 之前她生理年紀小所以沒什么感受,忙著搞事業更是沒功夫思考這些問題。但現在隨著漸漸發育成熟,加之王微的心理年齡可不是真正的十七歲大姑娘啊。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免不了會看見他們打個赤膊露出胸肌腹肌啥的,心里就癢癢的,很想找個男人來睡一睡,發泄一下正常的生理需要。 然而身邊的男人質量不提也罷,她唯一看得順眼感覺可以下嘴的,居然是候信這個沒有條件的公公,真是何等的悲催。 要問王微感想如何,那必須是后悔,相當的后悔。早知如此,她就該厚著臉皮把王雁蕭弗給推了。如此極品的男人,錯過這個村,居然還真的就沒這個店,怎能叫人不扼腕長嘆啊。 她私下也曾經厚顏無恥的跟梅兒說起過,梅兒這些年對公主大人驚世駭俗的言行已經習以為常,不但不奇怪,還嘲笑她:“當初是誰口口聲聲看不起王都督,還賭咒發誓的說看見他就膩味惡心,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扯上關系?” 王微厚著臉皮笑道:“我討厭他跟我想推倒他又有什么關系,想想好可惜哦,畢竟他長得是真的好看,極品美色啊?!?/br> 梅兒對著她大翻白眼,連話都不想說了。 “唉——” 看著那群“撓首弄姿”,宛如求偶期孔雀般企圖吸引自己注意力的青年,王微慨然長嘆,好生憂郁。 算了,她還是去找梅兒喝杯茶吧。 第95章 心里再怎么不耐煩, 王微還是保持微笑應付了那些雄性激素噴發恨不得在她面前跳舞的熱情青壯年,一一慰問寒暄,吩咐把那頭鹿卸下來處理好,一會兒大家一起烤著吃。 平時她嚴格禁止部下喝酒, 但今天她打算讓大家小小的放縱一把, 交代道:“把去年釀的那幾壇酒從梨樹下挖出來, 分給大家喝了吧, 但是不準喝得爛醉哦?!?/br> 聞言一群男人都歡呼起來,欣喜若狂,王微叮囑了候信幾句,要他看著這些人不要亂來,自己趁機溜了。 好在那群男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喝酒, 暫時也顧不上關注她的行蹤,王微才得以順利的擠開人群, 一路回到了自己現在的宅邸。所以說, 男人啊,對他們而言能取代女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剛才還口口聲聲的喊著愿意為主公赴湯蹈火,聽到喝酒瞬間就失憶。怪不得一個兩個的到了這把年紀都還在打光棍。 現在王微暫住的院子當然沒法和大明宮里富麗堂皇的含章殿相提并論, 不過也已經是整個桃源縣最好的房子了。三進三出, 有模有樣, 在梅兒的細心cao持下, 還是布置得十分的精致舒適,堪比任何一戶大家閨秀的閨房。 王微走到院門的時候,看見有個皮膚黝黑的青年在門口探頭探腦, 好像企圖窺探什么,見到王微走過來,頓時嚇得一個哆嗦, 上前恭敬的行了個禮:“屬下見過主公?!?/br> 王微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這不是謝泱嗎,怎么回事,大白天在我院門外鬼鬼祟祟的,難道想做壞事?” 名叫謝泱的青年一張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是,屬下豈敢,屬下只是、只是想來見見梅兒jiejie——” 王微笑得更加“和藹可親”:“梅兒jiejie?沒記錯的話,你可比她足足大了五歲,怎么就叫起了jiejie,當不得,當不得?!?/br> 謝泱無話可說,匆忙的拱手一禮,逃命般的跑了??粗麄}皇的背影,王微不禁冷笑了幾聲。 走進院門,一路到了她的臥室,果然看見梅兒正一臉安詳的坐在外間的炕桌邊上坐著針線,看樣子又在給她做襪子了。王微進去后解下腰間的刀,“咣當”一聲丟在桌上,沒好氣的道:“又不是沒有下人,你也不怕年紀輕輕就壞了眼睛,我差這幾雙襪子???” 梅兒咬斷了線頭,微笑道:“反正閑來無事,就當是打發時間?!?/br> 王微一屁股坐在她身邊,接過她端起送過來的一碗涼茶,咕咚咕咚牛飲而盡,大聲的哈了口氣,毫無形象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換做以前梅兒肯定就要嘮嘮叨叨的勸誡,說她這樣做太沒有公主該有的儀態什么的。但是經過兩年的荼毒,梅兒已經接受了事實,權當自己瞎了看不見。 反正說了王微也不會聽,她還懶得浪費口水呢。 王微托著下巴看了梅兒幾眼,忽然道:“你是在躲謝泱吧?” 梅兒低頭不說話,但毫無疑問便是默認了。 王微不屑的呵呵笑了幾聲:“既然你對他沒那意思,干嘛客氣,他再敢來sao擾你,直接大棍子打出去,打死算我的?!?/br> 梅兒低柔的道:“不好吧,畢竟當初他帶著不少人馬千里迢迢來投奔殿下,這些年也建立了些功勞,殿下豈能因為一個侍女開罪了他……” 王微擺了擺手:“他算個什么玩意兒,也配拿起來和你比。說起來,倘若他對你真心實意,倒也不是不能考慮給個機會。但那小子心術不正,好好的正道不走,專門走歪門邪道,當我看不出來接近你是為了什么,還不是想著撬我的墻角,在我身邊安插眼線?!?/br> 梅兒貌似驚訝的張開嘴:“不會吧,我覺得他看上去不像是那樣的人啊?!?/br> 王微給了她一個白眼,好好的梅兒出來混了兩年居然也學壞了,居然跟她玩起了綠茶的套路。不過看得出梅兒也很討厭這個謝泱,王微決定他要是再敢對自己身邊的人伸爪子,就別怪她不念舊情了。 現在她手下的具體職務劃分是這樣的,候信算是二把手,負責在她不在或者不方便的時候統領全局。梅兒名為她的侍女,實際上掌管著錢袋子和賬本,算是個大管家兼賬房先生的角色。李有財和郭耀祖主要負責西域一邊的事宜,他們的小師弟白煜在王微身邊擔當親衛,而大師兄莫三虎則是主要負責情報這塊的事務,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搜集相關的情報。 雖然他們幾個都很稱職,而且暫時也看不出有什么想越過她上位的跡象,考慮到制衡,王微不可能將所有的事務分配都交到李有財師兄幾人手里,否則他們聯合起來,豈不是立刻就能架空她。 所以王微又選了好幾個相對比較聰明能干的,提拔成了各個作戰小隊的隊長,變相的將李有財他們幾人排斥在了兵權之外。 其實當年王微就看出來,李有財的幾個師兄弟,基本都是那種老實人,挺一根筋的,除了那個郭耀祖,心里很有點其他想法。估計他早就從李有財那里套出了王微的真正身份,這幾年王微的計劃漸漸實施展開,郭耀祖便有點蠢蠢欲動,估計在想著從龍之功什么的。王微刻意將他安排為李有財的副手,說白了就是讓他去監視李有財。為了表忠心,郭耀祖把李有財盯得可緊了,時不時還會給王微打小報告。 這么干雖說是有點不地道,但也是身為領頭大哥的基本素養。連這點防備都沒有,天真的相信下屬們永遠不會背叛,還是趁早打消爭霸天下的念頭吧。 而那個謝泱便是王微提拔上來的小隊長之一,一年多以前他帶著數百下屬以及不少財物跑來投奔王微,一開始還比較老實,然后就漸漸的打起了歪主意。他先是把目標鎖定在王微身上,碰了一鼻子灰后,便退而求其次的轉向了梅兒。在他看來,以自己的身份去追求梅兒這樣一個侍女肯定是手到擒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梅兒好歹也是在皇宮里長大的,他那點小心思立刻就被看穿了,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手段。王微考慮到他那些下屬里面有幾個實力還蠻不錯,加上好歹當初他也算是個小股東,便沒有動他,放任他蹦跶。 但看他都公開摸到王微的院子門口,只怕已經等不及想搞些不入流的把戲,王微心想是時候收拾他了。 換做以前王微大概還會興致勃勃的設計個圈套等他自己往下跳,可如今她早就對這種事情毫無耐心,謝泱敢亂動一下,她便剁了他的爪子,干凈利落的斬草除根,還要讓他無話可說。她的大部分精力都被各種作戰計劃以及未來構想所占據,還要分出一些來處理日常的政務,哪來的閑工夫和謝泱唧唧歪歪。 其實就連想男人,王微都是單純出于生理方面的需求,可能是堅持練武的關系,她時常會有精力太過旺盛無處發泄的感覺。既然她不喜歡喝酒看戲,平時更沒什么休閑娛樂,那也就只剩下搞男人了。 至于風花雪月談感情……不了不了,王微可沒那份閑暇。越是看著身邊這群糙漢,她就越是思念當初讓她驚鴻一瞥的王雁。果然還是太矜持了沒放開,如此極品美男子,她當初怎么就被厭迷惑了雙眼,硬生生的把他從手心里給放走了呢。 曾經她是可以順理成章擁有美男當老公的啊,想想就好氣哦。哪怕王雁的性格做派她不喜歡,不妨礙她饞他的身體嘛。就像是她覺得愛馬仕的包也就那樣,但要是有人愿意白送一個,她肯定直接笑納了呀。 也許是因為王雁的美色一直讓她有點念念不忘,前幾天晚上做夢她還夢到了王雁來著。他還是那副冰山般冷艷高貴的模樣,好像被她摸一下就是莫大的侮辱,連眼角都不愿意多瞄她一眼??删褪沁@幅做派才叫王微心里發癢,于是仗著武力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醒過來的時候還挺意猶未盡。 “嘖嘖嘖,沒想到我居然是這樣的人?!?/br> 王微回味著那個夢,露出了一個笑容,被梅兒看見后呸了一口。 “殿下,好歹收斂些吧,你笑得跟那些逛青樓的男人沒兩樣?!?/br> 王微哈哈大笑,順手把梅兒一把摟過來親了一下,做出浪蕩公子哥的模樣色/瞇/瞇的道:“不得了不得了,我的梅兒居然也有從嘴里說出青樓兩個字的一天。來,叫一聲好jiejie,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話,嘿嘿嘿——” 梅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用力推著她的臉,兩人嬉笑成一團。正鬧得厲害,忽然聽到有什么東西落地摔碎的聲音,兩人同時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穿著一件無比輕薄貼身的紗衣,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個托盤,一個燉盅在地上摔成了好幾塊。 “你、你們——我——” 梅兒到底做不到王微那般不要臉,急忙從她懷里掙扎出來,整理著凌亂的頭發和衣服,尷尬的低下頭。王微卻就著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懶洋洋的往后一躺,哼了一聲。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不是說要給我為奴為婢嗎,哪有奴婢不經主人通報就擅自闖進主人房間的,還不快給我出去!” 少年長著一張貌似好女的嬌艷臉龐,聞言后眼圈一紅,咬著嘴唇就想哭,卻被王微不耐煩的呵斥了。 “不許哭,敢流一滴眼淚就立刻滾?!?/br> 少年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低聲下氣的道:“是奴做得不好讓姑娘生氣了,奴這就退下?!?/br> 說著他便乖乖的倒退著離開房間,只是臨走前眼波流轉,似怨非怨,帶出了一股楚楚可憐的風情,換個人只怕是骨頭都被看酥了。 除了王微。 王微無動于衷,甚至還有點想笑。 等少年離開后,梅兒看著地上被摔碎的那個燉盅,嘆息道:“其實他也只是想討好殿下,平時都挺老實溫順,殿下為何不——” 王微面無表情:“因為本宮不好那一口,身為男人,居然連肌rou都沒有,嬌滴滴的活像個大姑娘,搞他跟搞女人有什么區別,本宮可沒有那種癖好?!?/br> 梅兒被她的粗鄙之言說得臉上發紅,輕輕啐道:“又在胡言亂語了?!?/br> 王微摸了摸她的臉,調笑道:“即便是我有那個愛好,也只會找梅兒,干嘛去找他那樣的假女人。哎呀早知道當初就不要多管閑事的救他了,簡直弄回來個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每次見到他一副隨時準備脫了衣服侍寢的架勢,我就忍不住想打哆嗦?!?/br> 梅兒輕哼道:“可殿下嘴上說得再怎么厲害,還不是沒有把他趕走?!?/br> 王微揉了下鼻子:“那什么,他起碼臉長得還能看。而且有他在,也能幫我擋一擋那些自薦枕席的和企圖送面首的……我就奇怪了,為什么他們送來的面首都差不多,一個個妖里妖氣,比我還像女人,就不能考慮送幾個精壯彪悍的漢子嗎?” 梅兒已經聽不下去了,穿上鞋子快步離開,掀開門簾的時候回頭道:“既然殿下對王都督日思夜想,反正你們婚約尚在,為何不直接去找他呢,也許還能心想事成呢?!?/br> “哎喲,這話聽著很酸啊,梅兒,你吃醋了不成?” 王微習慣性的調戲了梅兒一句,看她氣呼呼的摔開門簾走了,這才徹底放松的躺在了榻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還別說,她真的有點動心。雖然知道王雁不可能像傳言中那樣對自己癡情不悔什么的,但如今他還沒娶老婆,那么搞一搞自然不必承擔什么道德譴責。王微覺得有可能她就是一直沒有真正吃到嘴里才導致念念不忘,也許到手之后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