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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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這位夫人看上去不像是那么瘋狂的人啊。 她故意把房門大大的敞開,禪房本就不寬敞,站在外面的人可以輕易看清整個房間。王微微微抬起下巴和寧國公夫人對視,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微微色變,仿佛不甘心的努力張望著室內,越看越是無法淡定,兩只手死命的撕扯著握在手里的錦帕。 “呵呵呵,想破頭也想不到事先安排好的jian/夫被本公主極限反殺了吧,叫你套路我!” 王微頓時渾身舒爽。 她慢吞吞的道:“方才本宮似乎聽到夫人說,房里有男人在咳嗽,莫非夫人是想暗示什么不成?!?/br> 見王微滿臉冷冰,幾位女眷這種時候不得不趕緊低頭行禮,為首的那個老婦人還吶吶的分辨著:“不不不,沒有的事情,臣婦只是擔憂殿下才出此下策,毫無一絲對殿下的不敬之意。寧國公夫人方才受到了驚嚇,只怕是暈頭轉向,聽錯了?!?/br> 說著她拉了寧國公夫人一把:“還不趕緊向殿下謝罪,懇請殿下寬宏大量?!?/br> 寧國公夫人雖然還極力維持著端莊的儀態,但那份詫異之色卻瞞不過王微的眼睛,她顯然已經方寸大亂,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僵硬的屈膝行禮,一雙眼睛帶著幾分絕望,不死心的還張望著屋內,好像是希望能看出點蛛絲馬跡。 王微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因為此刻寧國公夫人臉上的表情不太像是發現挖坑失敗后的氣急敗壞,更看不到任何嫉妒不甘,如果沒看錯的話,她似乎是在……害怕著什么?臉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凈凈,眼神都發直了。 “她看著像是辦砸了差事的倒霉員工啊,難道是我猜錯了,寧國公夫人不是主使這一切的背后黑手,真正的主使者另有其人?” 在場的人都不是瞎子,寧國公夫人忽然表現得如此的失態,長了眼睛的人能看出來了,只是沒有任何人詢問而已。幾個被寧國公夫人鼓動前來的女眷都很后悔,事到如今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這涉及到天家的爭斗隱私,她們一個個恨不得立刻變成瞎子聾子和啞巴。尤其是兩個平日里和這位夫人私交甚好的女眷,心里正在對她破口大罵,恨她想找死也別拉著自己下水。 梅兒一直跟在王微的身后,她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視線狐疑的在王微和寧國公夫人之間轉來轉去,大概也起了疑心。不過王微沒發話,她自然不好開口,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著。 王微不動聲色,原本她打算當場找個罪名把寧國公夫人拿下,帶回去慢慢審問。但她異樣的反應引起了王微的懷疑,于是她臨時改變了想法,裝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本宮看在寧國公的面子上就饒你一回,退下!” 說完她直接轉身回了房間,幾位女眷如蒙大赦,匆忙行禮后逃命似的退出了院子。至于不要多嘴這件事,王微沒有特別囑咐,相信她們也不敢拿出去亂說。反倒是寧國公夫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被侍衛驅趕,才拖著腳步慢慢的離開。 王微一回到房間里就立刻把李有財給招來:“派人去盯著寧國公夫人?!?/br> 李有財不明所以,但還是馬上照辦了,出去招來幾個侍衛囑咐了一番,隨即又被王微給叫了進去。 王微坐在床邊盯著那個花瓶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好應該怎么處理尸體。既然決定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肯定不能現在回宮,她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今天的安排??墒堑降姿H手殺了個人,還是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和尚。外面那么多侍衛宮人,總不能當著他們的大搖大擺的把尸體抬出去吧。 說起來王微就很納悶,看過的那些小說里,那些穿越成什么皇后貴妃大家千金的女主角們是如何做到秘密行事的??? 她身邊二十四小時都隨時守著一大堆人,連洗澡上廁所都完全沒有任何隱私。當然,她是可以揮退左右一個人呆著,可這樣一來倘若發生點什么事情,所有被叫退的人都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不然你干嘛要偷偷摸摸。 而且更悲催的是,她的含章殿基本就沒有門,最多掛個門簾,王微根據那本冊子鍛煉身體都只能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躲在帳子里無聲無息,生怕弄出點聲響被發現,她的臥室外面永遠守著至少四個以上的宮女,連她咳嗽一聲都會被聽到,搞得王微壓力很大,就擔心不小心說夢話導致露餡。 考慮了半天,王微決定暫時不要告訴梅兒和李有財,等晚上天黑再說。 “梅兒,一會兒你就親自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去?!?/br> 看著快要到召見隨行女眷的時間,王微匆忙的梳妝打扮了一番后,特意叮囑道。 “李有財跟我一起去,留一半的侍衛在院子里,記住了,我不在的時候包括你在內都不要踏進房門一步?!?/br> 梅兒不明所以,還是點頭答應了:“是,殿下?!?/br> 想到那個和尚神秘的出現在了房間里,王微又問李有財:“元芳啊,你看看,這個屋子里可有什么隱藏的密道之類的?” 李有財莫名其妙,不過跟著王微這么多天后,他已經漸漸習慣這位公主奇奇怪怪的行事,仔細檢查了一番屋內。王微擔心他發現瓶子里的尸體,刻意站在一邊擋著,幸好李有財沒有懷疑。 “回稟殿下,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br> 皺了皺眉頭,王微到底還是不放心:“梅兒,不要關上房門,就這么敞開著?!?/br> 她還不信了,這么一覽無遺之下,還有誰能冒著滿院子侍衛的注視從密道爬出來把尸體搬走——如果確實有密道存在的話。 布置好了一切,王微這才帶著李有財和其余的侍衛隨從趕往前殿,進行她早就預定好的安排。 可能是早就從什么地方事先得到了消息,王微提議舉行法會的建議很順利的就得到了這些女眷夫人們的支持,紛紛慷慨解囊,湊出的銀錢數量遠遠超過了王微的預期。她有些懷疑的看了幾眼今天下午進過她院子的幾位夫人,覺得極大可能跟她們脫不了干系。 不過想來這點錢財對這些家大業大的誥命貴婦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王微滿臉微笑的謝過了諸位夫人,又親自舉起法門寺釀造的素酒對著下首一口喝干,以表謝意。不管這些夫人心里怎么想,起碼她們臉上都是笑吟吟的,紛紛很給面子的回敬了一杯,一時間氣氛很是融洽。 吃了幾口素齋,王微假裝不經意看向寧國公夫人,她好像已經恢復了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曾有的驚慌之色。但是王微注意到她全程都沒怎么吃過東西,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看來心里并非如同表現出來的那么鎮定。 由于是在寺廟里也不好太過張揚,目的既然已經達到,王微和這些夫人說好了舉行法會的時間地點,又隨意的吃了些東西,便散席了。大多數女眷都來向王微請辭準備離開,王微沒有阻攔,微笑著命令隨行的宮女去送。不過她自己倒是不急著回宮,畢竟房里還有具尸體等著解決呢。 多喝了幾杯,王微臉上有些發熱,便帶著侍衛們慢吞吞的在寺廟后面的石子路上散步,隨便欣賞風景。眼看著天色漸漸暗淡了下去,李有財已經開始隱晦的催促她趕緊起駕回宮,忽然外面有一個侍衛跑來,對著一直侍立在一邊的侯信耳語了幾句,候信面色微變,一路小碎步的走到了王微身邊,低聲道:“殿下,外面鄭都督帶著一干家眷也到法門寺了,他聽說您在這里,堅持一定要親自求見,說是要給您請安問好?!?/br> “嗯?” 王微皺起了眉頭,她不信鄭桀不知道她今天在法門寺,這明擺著是沖著自己來的。不過這個時間,他以前又和自己并沒有什么緊密聯系,忽然鬧這么一出,是打算干嘛? 見王微面色不虞,候信小心的問:“要不,奴婢這就去回絕?” 王微想了想:“算了,既然他要求見,就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去,告訴他,本宮在側殿召見?!?/br> 她慢吞吞的繼續走了幾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前往側殿。一路上到處都是隨行前來的禁軍,把整個側殿守得嚴嚴實實,無疑給了王微不少安全感。其實她心里有點發憷,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鄭桀這次大概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一開始她并沒有怎么把鄭桀當回事,可是擋不住天天聽到宮人們私下議論談及他,漸漸知道了這家伙是真的兇殘,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肆意妄為。他是那種完全搞不清楚心里整天在想什么,前一刻笑嘻嘻后一刻毫無預兆翻臉的類型,干出來的一堆破事可以拍一個系列的驚悚懸疑片的類型。 人們都說他腦子有問題,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所以連江流和王雁平時都對他退避三尺,敬而遠之。鄭桀好幾次和江流發生爭執,公然當著一堆人的面提著刀砍他,江流都活生生的忍了。也正是由于鄭桀太過兇殘,長安城才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因為王雁和江流都不想直接和他撕破臉對上,而鄭桀又絕對不可能跟他們其中一方聯合。 所以縱然王微想起曾經短暫的相處里鄭桀看著不是很瘋,可到底還是為了確保安全帶上了重重守衛。鑒于她才親自犯下了一樁命案,王微覺得要是鄭桀企圖對她不利,她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到時候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從另一扇門進了側殿,繞過屏風,王微看到了一身玄色長袍的鄭桀,他正背著手站在一副畫前面,專心致志的看著什么。 他今天穿得格外華麗,長袍的袖口和下擺是金色的云紋,腰上束著一條金色的腰帶,上面綴滿了寶石,在燈光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而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同樣由黃金打造綴著寶石的發冠,長發編成了許多根小辮,一半束著,一半則是不倫不類的直接披在腦后,每一根鞭子的發梢都綴著一顆圓潤潔白的大珍珠。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了頭,王微無語的看見他還帶著兩只金光燦燦的耳環,又大又沉的那種,同樣鑲滿了寶石,整個人都恨不得掛滿黃金似的,一股暴發戶的氣質。 可是他偏偏就很適合這種打扮,王微看著他那帶著明顯混血痕跡的臉,想起了曾經見過的阿拉伯酋長后宮寵妃的照片,就是這種差不多的調調,穿著色彩鮮艷的華服,渾身上下堆滿了黃金首飾,顯得又迤邐又糜爛。 見到王微,鄭桀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模樣,兩只眼睛閃閃發光,對她燦爛一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殿下?!?/br> 王微被他笑得有點發毛,抬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隔得遠遠的坐了:“鄭都督今日倒是悠閑?!?/br> 鄭桀一展寬大的衣袖,倒是很老實的在王微所指的椅子里坐下,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王微,仿佛對她充滿了興趣:“不瞞殿下,我正是為了殿下而來?!?/br> 王微正裝模作樣的端著茶作勢要喝,聞言差點手一抖把茶盞掉地上,有種想掏出鏡子好好照一照的沖動。 貌似她也沒有頭頂魅惑光環吧,之前鄭桀雖然沒有表現出對她的排斥,但也絕對不熱情,這忽然又是鬧哪樣??? 鄭桀呵呵的笑了起來,看到他那個肆無忌憚的張狂笑容,王微似乎理解為什么大多數人不敢招惹他了,他笑起來真的很像一匹狼,咧著森森白牙,好像隨時都會沖上來咬你一口。 “殿下,嚇到你了?抱歉,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好奇得忍不住,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要見你一面?!?/br> 他親親熱熱的說,還拖著椅子朝著王微挪了幾步,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天真的神色。 “你是怎么弄死那個和尚的,說給我聽聽唄?!?/br> 一瞬間王微全身的汗毛都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五一節快樂! 順便厚顏無恥的求一波收藏灌溉流言點贊,拜托啦~ 相信大家已經看出來我給女主開的金手指是什么了,是不是很實用呢。不過也就到這樣的地步,不會出現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設定,修仙,不存在的。 接下來的劇情在走現實風的同時會略帶一點點玄學色彩,畢竟都穿越了還出現了達比之鏡嘛,精心安排的更多伏筆和線索以及人物都會一一上線,希望大家能喜歡。 第71章 不用照鏡子王微也知道, 現在的自己必定是瞳孔收縮面帶驚惶。其實她演戲的本領已經大大的長進,可誰能料到鄭桀猝不及防的爆出驚天巨雷,實在是太過震驚一時無法維持假面,終究露出了一絲破綻。 而這一點破綻頓時就被鄭桀捕捉到, 他像是非常滿意這句話給王微帶來的效果, 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仿佛惡作劇成功的頑童, 樂不可支。換個長相不佳的人這么笑,必須是形容猥瑣,無奈顏值定律生效,邪魅這個詞已經快被用爛了,王微卻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詞語來描述此刻的他。 王微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站著的幾個宮女和侍衛, 不過因為鄭桀是刻意湊得很近壓低聲音說的,他們應該沒有聽到。穩住心神免得太過動搖, 王微揮手示意殿內的人都退下。還好因為最近她已經有了那么些威嚴, 所以隨行的幾個人雖然很是納悶為什么王微要和鄭桀單獨相處,卻還是順從的退了出去。 唯一察覺到異樣的是李有財,他和王微交換了一下眼神得到暗示后, 退出殿外站在門口, 卻沒有關上房門, 自己守在門口隨時待命。 清場后王微定了定神, 拋開最初被冷不丁戳穿秘密的驚惶,現在她逐漸冷靜下來。既然鄭桀沒有公開叫破,那么意味著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一瞬間她甚至想到了一不做二不休, 管它鄭桀打算干嘛,直接殺人滅口,反正她已經殺了一個, 不介意再殺一個。 ……如此自然冒出這樣想法,王微覺得自己也挺可怕的。 可是對上鄭桀看似輕松實則難以判斷真意的眼神,王微到底還是沒有輕舉妄動,對方可不像是那么好擺平的獵物,而且真的把他弄死在這里,后續引起的一系列連鎖反應王微沒有信心能擺平。 所以還是先試探一番,聽聽來意再說吧。 王微思索了片刻后,輕描淡寫的道:“都督大可以猜猜看?!?/br> “我猜不出,這才當面問殿下呀?!?/br> 鄭桀又一次笑了起來,他看出了王微隱藏在眼底的戒備和警惕,毫無形象的翹起了二郎腿,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般的癱在椅子里。 “殿下可千萬不要誤會,我鄭桀雖然不是什么好人,看誰不順眼直接殺了就好,那種無聊的事才懶得做。和尚可不是我丟進去的?!?/br> 王微心念急轉,她不覺得鄭桀有必要在這種地方說謊,稍微想了想后便得出了答案:“你派人監視我?” “哎,什么監視,殿下說話太難聽了,應該是微臣擔心殿下的安危,所以特地派人暗中保護殿下才對?!?/br> 他厚顏無恥的道。 “這么說來,你的人知道我被算計,卻只是眼睜睜看著?” 王微本來還沒那么大火氣,看他這么若無其事的樣子,憤怒值蹭蹭蹭的往上漲。其實她對自己被監視這件事倒沒什么感觸,反正日常里監視她的人多了去了,宮里的眼線抓都抓不完,她費了那么大的力氣也就勉勉強強把含章殿附近清理干凈,其他地方不敢保證。 但既然鄭桀派人盯著她,知道房間里被人動了手腳,甚至連是個和尚這件事都發現了,卻竟然只是看熱鬧? 當然,鄭桀并沒有義務一定要來警告她或者幫忙,可這不妨礙王微因此而憤怒吧,是個正常人都會火冒三丈。 見王微生氣了,鄭桀似乎很稀奇,嘖嘖了幾聲,勉為其難的解釋了幾句:“殿下,雖然你的侍衛大多數都是沒用的飯桶,可終究還是有那么多,我派去的人也不可能公開行事。他只是無意中發現有個和尚形跡可疑,通過一條密道潛進了你的房間,本以為會上演一出私通被抓了個現行的好戲,結果居然無事發生,那個和尚也就此消失,再也沒有出現。我想,他應該是死了吧?”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又一次流露出意興盎然的神色,就像是在茶館聽說書似的還催促起來。 “看殿下嬌嬌弱弱的模樣,到底是怎么逃過一劫還弄死了那個和尚?說出來聽聽嘛,放心,我不告訴其他人?!?/br> “……” 王微硬是被他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憋了半天只想罵他一句神經病。 回想那次在街上偶遇,鄭桀看上去多高冷啊,弄得王微對后來聽到的一系列傳言半信半疑,總覺得是因為他的出身才導致被惡意中傷,結果這家伙果然腦子不正常,浪費了這副端正精悍的長相。 心里不痛快,王微拉著臉:“都督忽然跑到這里,就為了問這個?” 鄭桀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然呢?!?/br> 王微有種端起茶盞淡定的喝了一口,對著外面的李有財道:“送客?!?/br> 可去他大爺的吧,她才懶得陪神經病發瘋。 她料定鄭桀再怎么囂張,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做什么,可是這家伙卻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嘴角含笑,眼底盡是一種讓王微恨不得退避三尺的失控。只聽他一字一頓的道:“殿下,真的不肯告訴微臣?微臣打小就是個好奇心十分濃烈的性子,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怕是晚上都睡不著覺——” 前一刻他還笑盈盈的好像和王微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忽然就翻了臉,掐得王微的手腕骨頭咔咔直響,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會留下淤青。 可偏偏王微是個狗脾氣,他越是這樣,王微越不樂意叫他逞心如意,回憶起曾經學過的女子防身術,她反手一扭掙開了束縛,另一只手順勢就照著鄭桀的臉響亮的賞了一個大耳光。 “放肆!” 鄭桀沒料到她忽然來這么一下,沒有防備的被抽得頭歪向一邊,表情有點發愣,舉著一只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看著竟然有點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