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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主天下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殿下為何孤身在此?應該伺候您的宮人太監何在?”

    王微猶豫了一下,李淮立刻道:“殿下請不要隱瞞,您不告訴我,一會兒我還可以問田伯?!?/br>
    其實王微不是很想把這些事情告訴李淮,一開始她確實還打著盤算,想要利用一下這位郡王,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榨取點好處。但是照顧了他這么久,王微多少產生了一點類似母愛的感情,覺得這孩子已經被皇帝坑得很慘了,現在自身難保,又為了她受重傷差點死掉,何必拉他下水呢。

    她計劃逃出皇城僅僅還停留在紙面,具體怎么逃走實在是毫無頭緒,想也知道肯定不容易,江流絕對暗中派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個受傷的少年,又沒權沒勢,長期受到皇帝的打壓排擠,能有什么辦法幫她。

    如果不幸事發,王微自己多半沒事,最多被抓回去繼續軟禁,可江流會不會遷怒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

    可是李淮這么認真的看著她,想要敷衍過去看來是不行了,王微只好如實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她已經盡量選擇了比較溫和的說辭,但李淮聽后還是氣得臉都漲紅了,一邊咳嗽一邊憤怒的道:“豎子爾敢!”

    王微趕緊過去給他拍背,嘴里說道:“別生氣,這也沒什么奇怪的,俗話說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江流起碼還沒有動用骯臟的手段。倘若他一心要我嫁給他的兒子,完全可以——”

    “殿下!”

    李淮咬牙切齒的喊道。

    “江流本就是出身低賤之人,一路全靠著女人的裙帶才爬到如今的地位,結果他還妄圖讓堂堂公主嫁給連庶子都不算的外室之子,簡直視我李氏皇族為無物,他眼里可還有國法尊卑嗎!”

    王微不禁訕訕,自嘲的想,原來李淮生氣的是這個,她還以為李淮在為自己抱不平呢。

    啊,果然,言情劇都是騙人的。說好的隱忍深沉忠犬堂兄呢,小說里常見的套路為啥到她這里全部失靈,迄今為止居然連一個疑似男配的男性都沒出現啊喂。

    “算了算了,我還是別指望女主光環,老老實實想想怎么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吧?!?/br>
    以及李淮看上去那么的早熟沉穩,結果一聽到江流的打算還是覺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和梅兒一個反應,覺得公主下嫁給外室子跟挖人祖墳一個性質??墒峭跷⒕鸵稽c這方面的覺悟都沒有,她覺得江筠這個人其實看起來還行,要不是江流太陰損,她倒也不是那么反感這樁親事。

    比起嫁給那個眼高于頂,每次看見她都像是受到了莫大侮辱的王駙馬,她還寧愿嫁給江筠呢。

    仿佛事不關己的勸了憤憤不平的李淮幾句,李淮像是忽然想了起來,再一次推開企圖把他按回床上躺下王微的手,皺著眉問:“王雁竟然也裝作不知這件事,任由江流逼迫公主嗎?”

    王微默默的點頭。

    “這——不應該啊,且不說王雁此人素來自傲,不像是個會畏懼江流權勢的人,王家雖然看似不掌兵權,在軍力方面不占優勢,可到底是數百年的世家,怎么會輕易讓江流占了上風,踩著他們的臉面欺辱已經訂婚的未來媳婦?”

    李淮自言自語的道,一臉疑惑。

    王微回想了一下王駙馬的容貌風姿,確實,只看表象他是挺一表人才,仿佛有多么高潔的風骨,然而男人嘛,呵呵,特別還是他這種世家公子,肯定滿身都是心眼算計,為了利益什么不能出賣。

    考慮到李淮雖然年紀小,依然是個男人,肯定天然站在男人的一邊,王微沒有說王駙馬的壞話,保持了沉默。但李淮卻不肯放過她,執著的追問道:“公主沒有去找駙馬討要個說法嗎?雖然你們還未正式成婚,但名分已定,你已經算是王家的人了。這種事情理應要王家出來——”

    王微實在是忍不住,她聽不得這種什么自己是誰家人的說法,好像她除了嫁人就不配做個獨立的個體一樣:“堂兄,王家要站出來的話早就站出來了,可我在這里呆了這么久,他們連上門問一聲都沒有,可見已經默認了江流的逼迫,我看你也別對什么世家抱多高希望。這種高高在上慣了的人算計起來,才是真的可怕?!?/br>
    李淮一時語塞,但神情間依舊抱有懷疑,看上去不是很相信,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王微,看得王微心中火起。

    什么意思,他是在懷疑公主做了什么才導致王家不認婚事嗎。

    第19章

    “有件事忘了說,其實那天晚上之后,外間就一直流傳著不太好的流言,說我落入亂軍之手慘遭侮辱,已經沒了清白。也許王家就是因為這件事才不愿意承認婚事,順水推舟的想讓江家把我這個不貞不潔的女人收下吧?!?/br>
    被李淮看得生氣,王微陰陽怪氣的道。

    李淮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消息,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般看著事不關己的王微,張了幾次嘴后,好像回憶起了那天晚上混亂的場景,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悔恨,干澀的道:“殿下……這樣的話……豈可亂說,你的清白……”

    見他這幅頓時天崩地裂的模樣,王微更火了,心說古代男人的直男癌簡直沒救了,這才多大的小孩子,一聽到自己有可能被侮辱了,也是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怎么,還想學中東的男人,把自己殺掉,還美其名曰榮譽擊殺?

    冷笑了幾聲,王微譏諷的道:“我還有什么清白可言,反正所有人都那么覺得,江流搞不好還覺得自己吃了虧,給寶貝兒子收了個破鞋——”

    這句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李淮用一只手給捂著了,他鐵青著臉,兩個腮幫子上的肌rou一跳一跳,顯然十分憤怒,用冰冷的聲音道:“殿下,臣不想聽到你用這種骯臟的字眼來侮辱自己,不管外人怎么想,你永遠都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輪不到他們在背后指指戳戳?!?/br>
    別看他好像還保持著冷靜的樣子,胸口一道原本已經愈合得差不多的傷口忽然開裂,血頓時飛濺而出,王微一看也顧不上和他賭氣了,急忙抄起一邊的手帕給捂住,緊接著忙活了好一陣,才再一次把這道崩開的傷口重新止血包扎好。

    李淮本就是重傷初愈,前面強撐著一口氣才坐著,現在也沒了氣力,慘白著一張失血過多的臉躺在床上,連嘴唇顏色都是淡淡的。王微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反諷,見他并沒有和想象里一樣嚷嚷著要她趕緊自盡或者出家以免壞了皇家名聲,心里的氣就差不多消了。加上竟然讓李淮氣得崩開了傷口,心里有愧,跑前跑后十分殷勤的服侍了他一回,不顧他的抵抗,強行給他擦洗了一遍身體,還熬了一碗nongnong的米湯給他喝。

    可是李淮卻像是真的被傷了心,那股剛醒來時候的精氣神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蔫蔫的,像一只落水被打濕了毛的小狗。而且還自以為隱晦的一直用愧疚的視線偷看王微,搞得王微哭笑不得。

    別說只是隨口胡扯的假話,就算是真的和流言一眼落入亂軍之手被侮辱了,王微也不會一蹶不振的想死。她只會努力的活著,把傷害過自己的人全部弄死報仇,再好好的繼續生活下去。但現在要是再解釋她好端端的,啥事沒有,好像又有耍人的嫌疑,想到外面那些沸沸騰騰的流言并非她杜撰,王微便沒有開口分辨。

    但是見李淮那么內疚的樣子,王微不免感到奇怪,收拾了一番后安慰道:“堂兄,又不關你的事,那天要不是你舍身相救,我連命都保不住,對你我只有感激,別放在心上?!?/br>
    李淮沒吭聲,一看就知道他沒有接受王微的說辭,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的責任,鄭重其事的記下了。王微有點苦惱,抓了抓頭:“你看,我都沒在意,就當被狗給咬了一口唄,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李淮看了她一眼,那和他年齡完全不相匹配的深沉視線里飽含了千言萬語,讓王微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李淮暗自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決心似的。他第一次主動伸手握住了王微的手,低聲道:“殿下,放心,無論如何,我……我都會養著你?!?/br>
    王微差點笑出了聲,覺得這孩子真是正直到可愛的地步,想必要不是他們兩人是堂兄妹的關系,他還會鄭重承諾娶了自己什么的。她感慨的想,原來即便是古代,也有這樣有情有義的好男……呃,不,好孩子??蓡栴}在于,根據梅兒的說法,原本的公主和這位郡王不熟,沒什么情誼,他干嘛對自己這么情深義重???

    心里這么想,她便真的問了出來,不要臉的眨著眼睛賣萌,用連自己聽了都惡心的甜膩聲音裝得很感動的問:“堂兄,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好?”

    李淮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放空,仿佛是在回憶往事,最后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當年我初進宮,菀嬪娘娘曾經照顧過我,她……對我很好?!?/br>
    菀嬪?誰?

    王微茫然了一會兒后才回過味,好像那就是公主已經去世的親媽。沒記錯的話,她一直都只是一個宮女,被皇帝心血來潮的幸了一次后勉強封了個低等的選侍,然而就是那一次讓她懷上了孩子。原本皇帝還打算假如生個皇子就給她加封高位,結果只生了個女兒,大失所望之下菀嬪徹底招致了他的厭惡。

    公主沒有被她撫養過,直接記到了其他妃子名下,直到兩年因病前去世,皇帝才追封了個嬪位。因為出身宮女又不得寵,菀嬪在皇宮里跟隱形人一樣沒存在感,王微都沒想到她身上去。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淮那張少年氣息滿滿的臉,心說不是吧,難道他暗戀的其實是公主的娘親嗎?

    呃,仔細想想那時候李淮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菀嬪雖然形同被打入冷宮,名義上依舊是皇帝的妃嬪,這樣兩個人怎么可能發生什么。根據一系列王微看過的小說套路,大概能想象出緣由。無非是一個被迫離開父母的孩子和一個無法撫養女兒的母親,兩個人機緣巧合下培養出了一種類似親情的關系吧。

    不過看李淮一臉懷念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愛屋及烏,他感念著當初的菀嬪,對菀嬪唯一的骨血好一點,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少年情懷總是詩嘛。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才會因為朦朧的好感不顧一切不求回報的付出,等到再長大幾歲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成年人,就不會有這么純潔熱烈的感情了。

    只是心情不免有點復雜,沒想到她的得救居然還是沾了原本公主親媽的光。王微不禁猜想,這位無緣得見的菀嬪是個怎樣的女子,才能讓一個少年念念不忘,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救她的女兒,還一副要把照顧她的重任搶過來背在身上的架勢。

    “虧我把你當兄弟,結果你卻想當我爸爸?!?/br>
    王微自嘲的想,但隨即意識到這種想法太不尊重了,急忙在心里對過世的菀嬪鄭重道歉。

    在王微七想八想的時候,李淮似乎已經整理好了心緒,一切短暫的外露感情再次被他藏在了早熟的面孔下,恢復成了那個沉著嚴肅的少年,任憑王微怎么看都無法看出此刻他內心的想法。

    他絕口不提王家,而是鄭重的問:“殿下,既然婚事有了波折,江流對你不懷好意,你如何打算?”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王微也沒什么可隱瞞的,除了面前這個還病怏怏的堂兄,王微不知道還有誰能信任,惆悵的嘆了口氣。

    “最開始我是想去找李宰相,尋求他的庇護,可是眼下看來他也畏懼江流,不敢當面得罪。江流的兒子倒還算可以,看上去不像是想娶我的樣子,但他胳膊擰不過大腿,到頭來還是得讓江流說了算。想來想去,要么先假意答應,免得江流沒了耐心想出些下三濫的法子來逼我就范。要么就找機會逃出皇城,去鄴城尋找父皇?!?/br>
    說到這里她自己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唉,和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算了,我會想辦法,反正江流除非公開造反,他不敢真的將我怎樣,最多像現在這樣把我晾著,覺得就算是折磨了。你先好好養著,別瞎cao心?!?/br>
    李淮默默的聽著,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王微自以為算是個職場達人,見過不少世面,在這個十來歲的少年面前依舊敗下陣來,完全猜不出他的打算。但見他神情淡定,胸有成竹,絲毫不見驚慌,不免在心里又噴了那個弱智皇帝一頓。

    比起才三歲不知好歹也不一定能養大的親兒子,李淮明顯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將來會有一番大作為。就算不把他過繼膝下封為太子,好歹也把他放到重要職務上精心培育啊,搞不好將來就能力挽狂瀾,成為李家的定海神針。不,如果皇帝重用李淮,不用把他當親兒子,僅僅當做可以信賴的侄兒加以依靠,最起碼不會導致那一夜亂軍入城,現在一群軍閥占據皇城作威作福的局面。

    不過這種念頭也就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上隨便想想,王微不是不理解皇帝,世界上有多少人會把皇位留給外人而不是親生兒子。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皇位啊,現代社會親兄弟還要為了幾萬塊錢的存款打得頭破血流呢。

    “殿下,臣不知你是否愿意信任——”

    李淮微閉雙眼,思索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王微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信啊,為什么不信,你都不惜以命相救了。如果是個皇子,大概還會掂量幾分,現在的我,還有什么可圖謀的?!?/br>
    李淮有些無奈的捂著額角,看著王微的眼神宛如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語重心長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還是對身邊的人提防幾分,不要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你我名義上雖為堂兄妹,到底男女有別,殿下這般不成體統的撲在男人身上……切記以后決不能再做了?!?/br>
    心里暗罵一聲小封建,王微懶得和他廢話那么多,其實她多少有點故意裝傻的成分在里面,畢竟以前的公主是個真.不食人間煙火的軟妹子,李淮好歹在宮里混過,不至于對公主一無所知,她要是表現得太成熟冷靜,肯定會招致懷疑。想也知道,李淮不會像梅兒那么好蒙騙。

    她索性如李淮所愿,表現得十分傻白甜,乖乖的點頭:“嗯,我知道了,可堂兄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算外人啊。救命之恩,不管怎么報答都不為過,況且只是伺候一二,我心甘情愿?!?/br>
    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頂著少女殼子瘋狂無恥裝傻賣萌的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李淮心情復雜的看著她那張雪白的小臉,年僅十六,即便是在這個時代也稱不上成年人的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養兒不易的艱辛。

    第20章

    李淮斜躺在床上,聽到公主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背對著他坐在門檻上,吭哧吭哧的在不知道哪里找來的一個破木盆里搓洗衣服,覺得簡直猶如夢中。

    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長樂公主嗎?

    視線游移在公主的后背上,李淮發現她居然赤著腳,連襪子都沒穿,就這樣直接踩在泥地上,頓時眼前發黑,差點沒暈過去。他和這位千嬌百寵的小公主平時沒什么來往,最多是偶然撞見后互相客氣的打個招呼的程度。印象里她永遠都是包裹在一堆綾羅綢緞里,身上頭上滿是昂貴精致的珠寶首飾,一大群宮女太監把她團團圍住,說話都是輕聲細語,仿佛出氣大一點就會把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公主吹壞似的。

    那個時候盡管李淮已經答應過菀嬪,一定會竭盡所能的照顧好她唯一的骨rou,可是心里卻覺得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实垭m然不喜宮女出身的菀嬪,但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確實十分疼愛,李淮心想無論發生什么都輪不到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堂兄來cao心。

    誰曾想一朝風云突變,金枝玉葉也落入泥濘,想起之前公主一臉冷漠的說著自己被侮辱的流言,李淮不自覺的抓緊了掌中的被子,只覺得滿口苦澀。

    他自然明白對于女子而言,名節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雖然現在公主好像表現得全然不放在心上,還反過來安慰他,肯定內心無比的屈辱和痛苦,只是裝作無所謂罷了。他對于這件事還有諸多疑問,其中一點便是王家的奇怪舉動,按照他對王雁這個人的了解,他不應該會做出如此涼薄的事情,里面一定還有其他什么他不清楚的緣由。

    但李淮一個字都不敢問,他怕多問一句就是在公主的傷口上再插一刀。連茶杯都不曾親自端過的公主竟然寧愿呆在這個荒涼破敗的宅子,做著下人的事情都不肯回去,可見在他昏迷的時候,那些肆無忌憚的無恥之徒將她逼迫到了何等的地步。

    “我就是公主唯一的依仗了,若是再立不起來,她可要怎么辦呢?!?/br>
    李淮無比酸澀的想,回想起菀嬪臨死前那哀求的目光,他只覺得眼眶發熱,差點落下淚來。倘若菀嬪泉下有知,她該有多傷心,李淮只覺得內疚沉甸甸的積壓在心底,讓他不禁涌起一股暴戾的沖動,恨不能把侮辱了公主的無恥狗賊找出來千刀萬剮。

    “唉,說不得,以后只能由我來照顧公主了,現在她還小,等到長大些風頭過去,再替她找個妥善的人家嫁過去,有我看著,想來對方也不敢對她不恭敬?!?/br>
    不過身為一個在皇宮里長大的孩子,李淮卻也知道那些看似風光實則備受冷落失寵妃子的痛苦寂寞,轉念又一想:“假如公主不愿意嫁人,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便是,跟著我,總比胡亂嫁給其他人來得好?!?/br>
    李淮原本的打算,便是想趁著這次機會離了皇宮回自己的封地去,但現在多了照顧公主的責任,他大概不能隨便丟下一切走了。閉著眼睛養了會兒神,默默在心里計劃了一番將來的安排,李淮才出聲叫住了還在開開心心洗衣服的公主。

    “殿下,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做,還是去休息一會兒?!?/br>
    可是公主似乎把洗衣服當做一個很有趣的游戲,喜滋滋的道:“沒事,我很快就洗完了,哎呀,沒想到我還是挺能干的,第一次洗衣服就洗得這么干凈?!?/br>
    見她如此高興,李淮不好再說什么,勉強擠出個笑容附和了一下。他還在想著用怎樣的法子把公主給支開,但公主自己就驚呼一聲,喊著“我忘了灶上燒的湯”,丟下洗了一半的衣服,提著被打濕的裙子急沖沖的跑掉了。

    看著她胡亂挽起的頭發,還有那身不知道哪里找來半新不舊的農婦衣裙,李淮咬住了大牙,只覺得無比的暴躁。受傷昏迷的時日里,他看似一無所知,其實保有一份清醒,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記在心里。因此,無論如何,這個堂妹能放下公主的架子精心照顧了他這么久,不管他需不需要,總歸是欠了她一份情,李淮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自己看著這個不知世事的小堂妹被人糟踐。

    比起這灰頭土臉的模樣,他還是寧愿看著公主繼續養尊處優,精心被供養在宮宇之中,好好的做她的人間富貴花。

    公主前腳出門,一直不見人影的田伯就無聲無息的從另一端的窗口翻了進來,現在的他哪里還有平時那副老態龍鐘的模樣,佝僂著的背挺得筆直,兩眼精光內蘊,看著床上的李淮,笑嘻嘻的道:“我們還走不走?”

    李淮板著臉沉聲道:“為何放任我昏睡了這么久,既然明知要走,為何又把公主給拉了進來,她是什么身份,你怎能讓她來伺候我,做那些下人的活計!”

    田伯滿不在乎的嗤笑了一聲,根本不將李淮的怒氣放在眼里:“淮哥兒,你淪落到眼下這幅慘狀,不就是拜他們父女二人所賜嗎。當爹的不是個好東西,把你千里迢迢的騙了來,說得甜言蜜語,結果有了親兒子就想把你悄悄弄死,以絕后患。當女兒的平時對你不管不問,還連累你受了重傷,現在讓她給你當幾天丫頭又怎地,我還覺得是便宜了她!”

    李淮皺起眉頭:“那是我與皇帝之間的事情,和她無關,再說我答應過她的母親——”

    田伯立刻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是是是,聽你說過幾百遍,耳朵都要長老繭了。無非是在你生病的時候照看過幾日,做了幾件衣服鞋子,值得惦記到現在?那是皇帝老兒的小老婆,不是你親娘,我勸你——”

    正說得起勁,田伯一眼看見李淮陰沉的神情,訕訕的住了嘴,打著哈哈道:“老糊涂了,老糊涂,不知怎么地都開始說起了胡話,淮哥兒別放在心上,我可是一直把王妃放在心里尊敬?!?/br>
    看在田伯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份上,李淮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他知道田伯只是出于憤慨,想要以此為他出氣罷了。但讓他有家不能回,連母親去世都無法回去祭拜的罪魁禍首是皇帝本人,他從來沒有想過把氣發泄在公主身上。

    “不過這個公主看著好像還不錯,我冷眼旁觀,她居然挺盡心竭力,一點貴女的脾氣架子都沒有。江流苛待她,故意什么都不送來,一個伺候的下人都不派,她居然都不在乎,跟著我一起吃些粗劣的飲食,從來沒抱怨過一句,還主動把首飾拿出來,說是要當了換錢給你治病?!?/br>
    田伯嘖嘖稱奇,搖著頭道。

    “只不過照顧你的手法實在是太粗暴,要不是有我半夜摸進來給你重新敷藥處理傷口,又給你喂了止痛退熱的秘藥,你這條小命怕是要保不住,虧得那位小公主還以為你命硬閻王爺不肯收呢?!?/br>
    李淮不置一詞,也不知道究竟聽進去沒有,淡淡的問:“外面到底情形如何,那江流果然妄圖只手遮天,把持朝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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