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不時倆人便到了地方,嬴煜將她抱到了他的乾清宮,直接上了床,而后他便宛若一只野狼一般,截在床邊兒看她,那眼神深邃,又帶著侵略感,而后臉上仿佛有笑意一般,朝她問道:“怎么,你怕朕去旁人那?” 蓁蓁知道自己又露餡了,但端的好,一臉無辜,軟糯的嗓音響起,慢悠悠地道:“陛下在說什么?妾身怎么聽不懂?” 嬴煜靠了過來,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嗯?聽不懂?” 蓁蓁點頭,一本正經,“真的聽不懂?!?/br> “呵.......” 男人唇角一勾。她在裝,她適才和別的女人搶他了。 嬴煜倒是高興,暗道:是不是這段日子他寵她,她愛上他了? 想著,男人眉頭微蹙,緩緩地道:“不懂那朕召賢妃過來伺候吧?!?/br> “唔!” 蓁蓁一聽,頓時急了,一下子就朝人奔了過來,跪在床上一把就摟住了嬴煜的脖子,“不成不成,那可不成,來都來了,抱也抱了,還哪有換人的道理?妾身懂,妾身便,便就是,就是只要陛下寵著妾身......” 蓁蓁可是當真了。 那真的是絕對不成,別說她不能跟他說她爹的事兒了,那沈琬要是侍寢了,還不得和向她和她顯擺那樣和她顯擺呀! 小姑娘急的心肝亂顫。 嬴煜當然是只是說說而已。 那小人兒緊張地抱過來,嬴煜得意地揚起了頭,暗道:呵呵,果然,她喜歡朕。 而后男人便箍住了她的腰,湊近了她的小臉兒,更侵占似的盯著她,盯著盯著便熱氣含著酒氣,朝她湊過來親上了她。 蓁蓁渾身微顫,頓時閉了眼睛,摟著人,揚著小臉兒和他吻了上。 這吻著吻著,小姑娘便適時止住了那顯然沒夠的男人,臉兒潮紅,美目微動著,扯了扯他的衣服,眼神兒朝那旁屋的方向示意了好幾下,怕他不懂,那玉手也跟著指了指。 她怕他一會兒意亂情迷,蓁蓁自然現在提醒。 旁屋是浴房,她的意思是要他去洗洗。 嬴煜有些不愿,一張俊臉當即便微沉了,但當然還是去了。待轉過身去,他還抬起袖子特意嗅了嗅自己,但覺雖然不香,不過也不臭啊,非得洗么? 蓁蓁有些輕微的潔癖,他身上有濃烈的酒味。 她不喜歡。她喜歡他香香的。 那男人去了,小姑娘也自己脫去了兩件外衣,松快松快,而后躺在床上心緒便不知怎地跳躍到了瑤瑤身上。 瑤瑤今天多少有些怪。 但每每她覺得不大對勁兒的時候,問她,她又都笑吟吟地說她沒事。 這般想了一會兒,浴房那邊便傳來了水聲與人的腳步聲。 小姑娘心微微一顫,爬起來去望,果然見是那嬴煜出來了。 他洗的很快,幾近什么都沒穿,隨意遮了一下而已,一看就是心急火燎的。 這男人總是那么急。 倆人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但蓁蓁瞧他那體格還是害怕,當下瞬時就淚眼汪汪了起來。 人說酒能催-情,這男人本來就猛,也不知......被催了之后得什么樣? 小姑娘瑟瑟發抖,但表現的卻極其雀躍。人一過來她就起身張開了手臂,仿佛極其迫不及待一般。 這自是鼓舞了那男人。 嬴煜攬住了她的腰,便把人壓在了身下。 無疑,蓁蓁又被疼了個夠嗆。 完事兒之后,小姑娘哆嗦的幾近不會動了,但靠著強大的意識,喘微微地想也沒想就粘膩地鉆進了嬴煜的被窩中,躺在了他的臂彎中,連連喚著他,而后便是鋪天蓋地的蜜語甜言。 那男人一言未發,但面上始終似笑非笑。 因為她的話,更因為她今日和那些女人搶了他。 她,呵,八成是愛上他了。 嬴煜在腦中,想了這事好幾遍,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暈乎乎的,直到那小人兒嬌滴滴地開口問了她爹爹...... “陛下,什么時候考慮爹爹之事呢?” 她這話一出口,嬴煜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涼半截。 那小狐貍精的話仿佛一盆冷水一般從他的頭上澆下來,讓他清醒了。 哼,難怪這么殷勤,她是為了讓他救她爹! 而后嬴煜便又想起了幾日前在路上撿到的她的荷包。那荷包中竟然偷放著裴玄承的小像。 她竟然還想著那小白臉兒! 嬴煜面上無異,但回了寢宮便把那小像撕了個稀巴爛。 cao,他,非弄死裴玄承。 這時思緒到了這兒了,嬴煜當然也便沒了什么好態度,面對這小姑娘的詢問,就冷冷的兩個字。 “再說?!比缓缶退?。 蓁蓁怎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淚汪汪的,心肝亂顫。 那男人剛才還好好的,臉上還有笑意呢,這會兒又犯病了不是。 蓁蓁也沒敢再說什么,但心里犯愁。 她一提起爹爹之事,他就變得冷淡??偂霸僬f”可怎么辦,且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到底會不會原諒她爹爹? 它日,一切要是如意倒是好,但如果他不放過她爹爹,他對她再好有什么用呀? 她要是沒爹了,還能開心? 他就是封她做皇后,她也不開心呀........ 想到這兒,小姑娘一直困惑之事又浮上了心田。 嬴煜,到底為什么寵她呢? 第79章 翌日下午, 御書房中。 嬴煜剛處理完政務,便見他半個月前派出去的心腹趙遜回來了。 聽得通報,那男人的眸光一變, 心潮有些澎湃,立時沉聲請了人。 他心緒為何有了撥動? 正是因為這趙遜前段日子被他派去了兗州,同蘇定遠談判。 說是談判也不盡然,探探口風而已。 不時, 趙遜便進了來,朝著御座之上的帝王躬身行了大禮。 “臣趙遜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嬴煜立時便叫人起了身, 竟是有些緊張, 問道:“如何?” “陛下........” 然正滿心期盼,卻見那趙遜面色不大對。 “臣無能?!?/br> “嗯?” 嬴煜劍眉當即一蹙,心更是忐忑了起來, 冷聲道:“怎么?” 趙遜微微停頓, 眼神有異,躬身朝著君主,并未直接回答。 嬴煜自是看出了反常,沉聲道:“但說無妨?!?/br> 有了帝王這話, 趙遜也便安了心,直白地稟了這一去的實情。 原來, 數日前嬴煜派了心腹趙遜去了兗州。 他雖有心放過蘇定遠, 但貴為九五之尊, 怎么可能向那蘇定遠低頭。是以他此次派人前去蘇定遠處, 其實并非以他之名,而是讓趙遜以其自己之名,意欲探一探蘇定遠的心思, 讓其公開與裴玄承劃分界限,歸降大周。 此,不過是他給那蘇定遠一個臺階,一個機會,也是能給天下人一個說法。 然豈料,趙遜去了后,那蘇定遠根本沒見他,根本沒聽他說話,言語之間提起了蔣卓,卻是分明把他當成了蔣卓的說客。 蔣卓昔日給蘇定遠出了主意,讓他以他之名釣裴玄承上鉤。蘇定遠斷然不從,因此也就拒而不見那趙遜。 是以趙遜此去并沒見到蘇定遠,但,卻發現了此事。 此事皇上不知,那平陽侯對皇上有所隱瞞,否則皇上又如何會派他去做類似之事。 平陽侯是何意?意欲幫蘇家開罪?可還有其他用心?此事不小,關系重大,是以趙遜連夜便趕了回來。 贏煜聽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自然是萬萬沒想到。 他手掌穩穩地一握,神色極其肅然,那股天威不可觸犯之勢讓人望而生畏,壓迫感十足,當即冷顏下令! “即刻把蔣卓給朕綁來!” ************************** 皇上的人一到蔣府,亮了令牌,蔣卓便猜到了緣由。 饒是身經百戰,驍勇無敵,打了半輩子的仗沒怕過,此時蔣卓也蒼白了臉,心顫了。 不為別的,他可以戰死沙場,為嬴煜而死,但不能擔了那心懷不軌之罪。 他的人方才知道了消息,前腳剛來與他說完,皇上的人便來了。 蔣卓萬萬沒想到自己曾給那蘇定遠出主意,幫他將功補過的事兒會讓皇上知曉,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皇上有一天會暗中派人去兗州,企圖說服那蘇定遠。 眼下,無疑,他對君主有所隱瞞,存著幫著蘇家之念,可謂居心叵測,這都是大罪! 蔣卓一身冷汗。